关灯
护眼
字体:

一梦三世(132)

王敏书听完呆坐在椅子上,这才将当年张宝华假死一事和盘托出。张宏斌和张宝峰听完心中久久不能平静,不知再想什么,只是一个面露喜色,一个面色如土。

今日早朝又见张宝华一身武官官服站在将军列,张宏斌只觉得不愧是自己的儿子,让自己脸上有光,更不要说王爷对他还是情根深种,眼看着过几个月就要成王妃了,张宏斌虽也想过男子为妃有些骇人听闻,只不过这是皇上亲自赐婚,天下谁敢多言,这两日又陆续有人上门巴结贺喜,张宏斌心里更是舒畅了。

而张宝峰心情可就不好得很,自己从小负有盛名,入仕又是状元郎开始,按理该甩他一个庶子几条街,谁能想到这几年他只能在翰林院修撰古书,而那个本该暴毙而亡的不起眼的庶子摇身一变成了官阶高自己的将军。如今他站在百官中间,而自己却站在百官末尾,一时间如何叫他好受。

官榕也是第一次见张宝华,和他说了几句便开始早朝,近来天下太平没有什么事,早早散了早朝,张宏斌一见散了便要走到张宝华身边和他说话,他才走了两步就见王爷快步走过去拉着张宝华就进了宫,张宏斌无奈,只能带着张宝峰先回去。

张宝华走在官泽身边一起去见皇上,两日七八日没见,官泽仗着官服袖子宽大别人看不见,拉着张宝华的手捏捏,一双眼睛上下打量了一遍张宝华:“没瘦,看来这几日有好好吃饭,头一次见你穿官服,看起来像个大人了。”

官泽看张宝华的时候张宝华也在看官泽,闻言笑了:“什么像个大人?我都多大了,早就是大人了。”说着轻轻叹口气:“倒是你,怎么看起来气色不好,是不是照顾太后娘娘生病了?”

官泽拉着他边走边说,只是走了几步膝盖有些发软,步子很慢:“可能是昨晚上没睡好,不妨事,皇兄该等急了,咱们赶紧去见了皇兄就回去。”

“你可以回王府了?”张宝华有些高兴,走了一会察觉出官泽不对劲,收敛了笑容,担忧的问:“怎么了?”

官泽安抚他,道:“没事,是见到你太高兴了,现在宫里的事情办完了,一会我们一起回去。”

张宝华被官泽这么一打岔,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到了皇上所在的殿门口,张宝华挣开官泽拉着他的手,官泽好笑,前他半步进了养心殿。

官榕没有让他们行礼,直接赐坐,张宝华坐在椅子上有些紧张,不敢抬头看官榕,官榕上下打量了他一圈,见长相虽清秀,却半点媚气也无,是个正经男子的模样,再加上一身武官官服,显得很是英气,是个年轻的小将军的样子,可是这样人物军中不知有多少,怎么就他能让自己弟弟死心塌地了,官榕顿生好奇。

“你是张老将军的孙子,靖国公张宏斌的儿子,可朕怎么听说靖国公只有两个儿子,一个张宝峰,一个六年前暴毙身亡。”

张宝华抬起头来,没想到官榕一开口就是问这个,定了定心神,看了身边的官泽一眼才开口:“回皇上话,下官是张老将军后人,也却是靖国公的儿子,六年前暴毙身亡是下官演的一场戏。”说着便也不在隐瞒,将当年的是说了出来。

官榕听完哈哈大笑:“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却是个有胆量的,如今你已经是将军,官职在张宏斌之上,靖国公之位到底传给谁张宏斌恐怕要好好思量了。”

张宝华一听却摇了摇头:“皇上,下官要那个位置做什么?当年的张宝华已经死了,如今下官是再也不愿回靖国公府了,如今下官与靖国公府有什么相干?”说着声音略有些低沉:“当年下官‘病重垂死’之时靖国公一眼都未来瞧过下官,下官与靖国公府的情意也到此为止了,况且他们只怕早就将我移出族谱了。”

“哦,”官榕一挑眉毛:“你就不落个不孝的罪名?”

张宝华笑了:“不孝?怎么能算不孝?张宏斌的儿子六年前就死了,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他若是执意要认回下官,那以前他们所做的事便要天下皆知,靖国公最是爱惜面子,孰轻孰重,下官相信他心中自然有数。”

“你看上的人倒是有趣,”官榕看了一眼在旁笑而不语的官泽:“正好,问清楚了这迎亲的花轿也就不用从靖国公府接人了,朕赐你个宅子,以后你就住哪,钦天监算了日子,今年最好的日子在立夏,你们大婚的日子就定在那天吧。”

张宝华听完脸红,想到这婚是皇上赐的,连忙郑重的起身跪着给皇上再行了个大礼:“多谢皇上成全。”

“快起来,”官榕笑:“泽硕一门心思在你身上,朕若不成全,他可能把朕磨死,”官榕说着一脸无奈:“朕向来最疼这个弟弟,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顾他。”

张宝华直起身来,满脸认真的承诺:“皇上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王爷。”

官泽笑意盈盈的望着张宝华,倏尔想起什么,转过头问官榕:“皇兄方才说立夏?”

“是啊,钦天监刚刚送来的折子,你看看,”说着将折子递给官泽,官泽接过看了一眼放到手边:“现在才是年底,要到立夏还有几个月,当真没有更近的日子?”

“你这小子,如此猴急,还怕人会跑了不成?”官榕失笑,打趣他。

谁知官泽无比认真的点头,张宝华转头看他,心中一酸,恨不得此刻就把人抱进怀里。

最后日子还是定在了立夏,王爷大婚是皇家的大事,马虎不得,立夏之前确实没有好日子。

两人从官榕那里出来刚一上马车官泽便一把把人拉进自己怀里,低头找到张宝华的唇狠狠的吻了下去,张宝华拦着他,急切的回应,两人吻了许久,直到张宝华有些喘不上气来这才分开,嘴边牵出一条清亮的银丝。

两人都有些情动,情意绵绵的对视着,互相平复,张宝华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出来,官泽用下巴蹭了蹭他的额头,问:“笑什么?”

“高兴。”张宝华笑得见牙不见眼。

“我也高兴,”官泽搂紧了怀里的人:“高兴得简直像在做梦。”

张宝华听完忽然伸手捏了一下官泽的腿:“现在还觉得在做梦?”

张宝华捏的这一下很靠近官泽的膝盖,他在慈宁宫跪了近两天两夜,膝盖冻伤严重,此刻还没好全,磕着碰着都会疼,官泽面露痛色,不小心哼了一声,张宝华觉得不对,忙问:“怎么了,是不是我捏疼你了?”随后心思一转,他刚才那一捏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但是刚才官泽脸上的痛苦之色张宝华看的清楚,官泽必定有什么瞒着自己,张宝华坐起身来,一脸急切:“到底怎么了?你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官泽不愿让他看到,拉过他的手安抚:“我这几日都在宫里,谁吃了豹子胆敢伤我,别瞎想,方才是逗你的,想让你心疼心疼,没事。”

张宝华狐疑的看着他,一脸不相信,非要让官泽掀开裤子让自己看一眼,官泽不让,张宝华就自己伸手去扒,官泽握住他的手腕,脸上故意摆出揶揄的神色:“怎么了,这么猴急,在马车上就要扒本王的裤子?”

上一篇:我是孩子他爹! 下一篇:揽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