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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三世(125)

官泽捻了捻自己刚刚给他弄好的发髻:“尚看的过去,若你多给本王些机会练手,必定比这个好。”

张宝华转过头看他:“爷知道了,以后有你练手的机会。”

两人对视一眼,笑了出来,明明是寒冷刺骨的冬日,却让两人从嘴角暖到了心里。

傍晚,张宝华匆匆吃过饭就往周生养伤的地方走去。

推开大门,周生躺在床上昏迷不醒,面无血色,上身缠着一圈圈的绷带。

“他怎么样了?”张宝华转头问军医。

军医摇摇头,叹气:“情况不妙,他失血过多,伤口过深,伤及五脏,现在只能用药吊着一口气。”

“怎么会?!”张宝华难受的开口,坐到周生床前仔细看了他一眼:“王军医,你一定要治好他。”说着转过头看着官泽,眼中带了乞求:“他是为了救我,不然这一刀就是在我肚子上,王爷,我一定要救他。”

官泽拍拍他肩膀:“好。”

军医告退之后,房中只剩下官泽和张宝华。官泽心疼张宝华,看着床上的周生宽慰他:“我会让大夫好好救治他,他一定会没事。”

张宝华嗯了一声,压着火气问官泽:“怎么没有看到陆副尉?”

周生一片痴情放在陆生身上,周生被敌俘,好不容易逃了出来,现在命悬一念,那人却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官泽仿佛知道张宝华在想什么,开口:“陆生也很担忧周生,他知道周生被抓的时候差点就要单枪匹马的闯北蛮军营,是被我拦下的。”

张宝华抬头一脸不相信:“他?怎么可能!那他怎么不在这?”

“他现在在玉门关带兵打北蛮人,”官泽替陆生辩解道:“吉尔哈赤做的这件事我不会轻易饶了他,我带人来益和,玉门关的将领就必须是我信得过的人,陆生,是最合适的。”

张宝华听完沉默,不忍的目光落在周生的脸上。

官泽走上前把人抱在怀里,一字一句到承诺:“他不会有事。”

这不仅是对张宝华的承诺,也是离开的时候官泽对他最得力的手下陆生的承诺。

失去所爱之人的痛苦,官泽比谁都懂。

第五十章

吉尔哈赤被捕,益和城外一万兵马如同没了头的苍蝇,大昌的军队很快就将其打败,官泽下令全部格杀。

下令的时候张宝华也在,等人走了才开口问道:“几千人全部都杀了,传出去会落得残暴之名……”

官泽无所谓的笑笑:“落便落了,那些虚名在乎它做什么,”说着目光灼灼的望着张宝华:“我在乎的,只有你的看法,永安,接下来我还会杀更多的北蛮人,你会和别人一样,认为我就是一个残暴之人。”

张宝华愣了愣,摇头,眼中带了几丝狡黠:“我又不是天下人,我是你的心肝宝贝。”

官泽严肃的脸上露出个宠溺的笑容,伸手把张宝华拉进怀里。张宝华说完自己也害羞得脸红,掩饰的咳嗽了两声:“被抓的时候吉尔哈赤总这么说。”

官泽轻笑:“他说的倒是没错。”

两人没在益和耽搁多久,解决完这边的战事之后便带兵日夜兼程的赶回玉门关,周生伤势过重不易移动,张宝华便把他留在了益和,让大夫好好照料。

回到玉门关就收到陆生的捷报,大军已经杀到了北蛮王城,用不了几日就要攻城,只是粮草不足。

官泽正陷入沉思不知如何是好,余盛武便带着粮草前来支援玉门关,解了玉门关的困境。官泽大喜过望,要亲自带兵攻城,张宝华和余盛武也跃跃欲试,直言要一起,官泽没有阻拦,亲手给张宝华带上头盔。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北蛮比不上大昌,但也不是全无战斗之力,连攻三日只是破了一道门,官泽眯了眯眼睛,并不满意,责令先退兵。

刚回到主帐里就听到了来自朝廷的好消息,这几日接连的捷报传回京城,官榕大悦,斥责了主和的文官,下令增粮增兵支援玉门关,官泽将官榕的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吃下北蛮王城的决心更胜。

有兵有粮,官泽如虎添翼,半月后顺利杀进北蛮王城,生擒北蛮皇族一百零二人。

没有理会其他将领的宽和对待战俘的意见,官泽下令将北蛮皇族全部绞死,就连孩童也没有放过,行刑的时候官泽让人把四肢俱废吉尔哈赤押解过来,让他亲眼看着。

官泽不发一言,直到北蛮皇族全部被绞死,官泽才走到吉尔哈赤面前,淡淡的开口:“这就是你意图用张宝华威胁本王的下场,本王决不允许这个天下有人用他来威胁本王。”

吉尔哈赤目眦欲裂,满是血丝的眼睛死死的瞪着官泽,几欲癫狂,却只能用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为防止他提前死了,官泽命人拔了他的舌头。吉尔哈赤没命的挣扎,只可惜手脚经脉都断了,也挣脱不来士兵的压制。

官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命人将他和这些被吊死的这些北蛮皇族用绳子捆在一起掉在北蛮王城的城墙上。而所有北蛮人,男子被流放到苦寒的西南边陲做奴隶,为大昌种地,女子全部流放至江南为奴。

经此一役,北蛮彻底灭亡。

被掉在城墙上的吉尔哈赤看着自己身边死去的北蛮皇族,身心煎熬,当天就没熬过去。

下人来报的时候官泽脸上露出一抹可惜:“无妨,就这么掉着,让天下人看看,敢和大昌作对,敢打永安的主意是什么下场。”

这句话被进帐而来的余盛武听到了,待帐中只剩下两人,余盛武这才担忧的开口:“你这话让别人听去没什么,可被皇上听到了,不见得是好事。”

官泽意味深长的笑笑:“就是要让皇兄听到,眼下本王拥兵自重,就算皇兄和本王情谊甚笃,但朝中担忧之人恐怕不少,本王现在钟情于男子,他们该宽心才是,况且如今本王凶名在外,定不会受人拥戴,这样,岂不是好?”

余盛武想了想,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恐怕你的打算不止这个吧,故意坏了名声,你这是铁了心要和宝华兄弟在一起了?”

官泽低头提笔在呈递给皇上的奏折上写了最后一句话以后开口:“故意坏了名声?好名声谁愿意往外推,只是本王若不这么做,恐怕是人都想用永安来威胁本王,这次是运气好,永安只是受了轻伤,倘若下次运气不好呢?”官泽说着怒气涌上心头:“本王这么做,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想动永安,就得考虑经不经得住本王的报复。”

余盛武听完震惊了片刻,随后笑出声来,揶揄的看着官泽:“官泽啊官泽,你这番话跟表白似的,可惜了宝华兄弟带人去清点物资没听到,便宜我这大老粗了。”

官泽瞥他一眼,没理会他。

余盛武来了兴致,凑到官泽身边打听:“哎,我说你什么时候看上宝华兄弟的?我说咱们前十几年在玉门关待着,后来你一回京就疯了似的让人找宝华兄弟,这没几年你就把他看的这么重,”余盛武好奇不已:“你们的事我也听人说过大概,你这到底什么时候情根深种的?咱们好歹是一块长大的,你也别藏私,说来兄弟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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