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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水三千,吾要一缸(38)

红染将李彬玉抱到他的帐篷内,给他盖好杯子,看着他如孩子般纯真的睡脸,不觉轻笑,这男子,本身就像个孩子般。

回到篝火旁,众士兵一批又一批的来敬酒,红染也不扫兴,一碗又一碗的干着,大约干了十几坛,白皙的脸上才染上微红。

没了李彬玉这个程咬金,轩辕安澜光明正大的坐在红染身边,用她的酒坛,给自己倒了一碗酒,笑吟吟的看着红染,本就倾国倾城的脸庞熏染着酒意,曼珠沙华般妖娆的绽放着。

红染也高兴,就由着他去了。

待士兵们都纷纷喝醉回帐后,深山中寂静了下来,只有均匀的打鼾声,和篝火的“劈啪”烧柴声。

轩辕安澜拿过一个酒坛,给红染倒上酒,阴柔的在红染耳边呢喃:“北宫,能遇见你,真好。”

红染挑眉,看着轩辕安澜醉意朦胧的双眼,看来已经喝醉了,红染举起碗,碗中微不可查的药味让她眼中闪过一抹异色,稍纵即逝。

扬起脖颈,将碗中的酒一饮而尽,轩辕安澜也将碗中的酒喝光,桃花眼中闪过狡诈的神色。

红染看在眼里,没有说什么,笑得更加邪肆。

她清楚的嗅到了酒里的药香,那是宫廷秘药,还下了两种,一种和□无异,另一种是皇家给女子吃的,可以让女子怀上孩子,五个月内产下。可红染是仙身,这两种药对她根本没用,但她想看看这太子想玩什么。

红染不知道的是,让女子怀孕的药虽然对她没用,但却可以让轩辕安澜一举怀上。也是这个孩子,让他们在以后,才能续下这段情缘。

轩辕安澜将酒碗放下,犹豫了一下,躺在了红染的怀里,看着漫天的繁星,在夜幕中卑微的闪烁着。

红染顺势搂住轩辕安澜,看着他微眯的桃花眼,笑嘻嘻的道:“殿下莫不是想让臣侍寝?”

元选安澜伸手搂住红染的脖颈,双眸脉脉的对视着她深邃的红眸,“北宫,你说我美么。”

“殿下可是这天下第一美人,您要是不美,别人还怎么活。”

“那你喜欢我吗?”轩辕安澜问的小心翼翼,阴柔的声音在这寒夜中别有一番迷醉的风情。

红染迟疑了片刻,思绪有些飘忽,这男子心思细腻狡诈,不会做无用的事情。但她也是荤腥不忌的主,送到嘴的肥羊,岂有不吃之理?

红染左手伸到轩辕安澜的膝盖下,将他横抱起,走向他的帐房,邪佞的笑着:“臣最喜欢这如花似玉的美男。”

轩辕安澜凝视着红染,嘴角挂着嫣然的笑容,紫色的长袍在风中翩飞,如一只展翅欲飞的彩蝶。

走进帐篷,将轩辕安澜放到床铺上,红染将帐篷帘收紧,看着床铺上的紫衣人儿,似乎比以往更美了半分。

“北宫……”轩辕安澜毕竟是知道这男女之事的,待红染坐下,就急不可耐的爬到了红染的身上,亲吻着他梦寐以求的红唇。

红染顺势拨下他的绸衫,妖娆的洁白身段绽放在眼前,肌肤滑腻似酥,柔媚入骨,似一条灵蛇欢快的舞动着它曼妙的身姿。

轩辕安澜忘情的咬噬着红染洁白的脖颈,在纤细的玉颈上留下一串青紫色的红痕,红唇不断的呢喃着那呼之欲出的名字:“北宫……北宫……”

红染嘴角噙笑,接受着他的热情,在他平滑的小腹留下情动的痕迹,舔舐轻咬,极尽缠绵。

银白色的发中纠缠着轩辕安澜光洁的玉指,轻轻的拽扯着,就像两只互相舔舐伤口的野兽,抵死的宣泄着爆发的情绪。

一夜,无眠。

清晨,红染在散落的光晕下转醒,身边的轩辕安澜还在沉睡。红染从衣衫中取出吟霜膏,照着镜子,将纵欲的痕迹一点点的涂抹掉。

穿好衣服,转过身时,轩辕安澜已经醒了,光滑的玉肌上未着寸缕,看着红染已经恢复原样的脖颈,眸光一黯,满含着哀伤。

看着心爱的人在燕好后迫不及待的掩去身上的痕迹,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红染走到床边,将床铺上的内衫披在轩辕安澜的身上。

轩辕安澜握着红染替自己穿衣服的柔荑,亲吻着昨日受伤的痕迹,呢喃道:“北宫,做我的皇后如何,我将其他的女人全都遣散,只留你一人。”

红染身子一僵,抽回手,直视着轩辕安澜受伤的双眸,眼底平静无波,带着浅浅的笑容道:“殿下,您似乎忘了,我们只是合作的关系。还是愧对殿下的好意了。”

说罢,向帐外走去。

“北宫!”轩辕安澜阴柔声音包含着哀怨与愤怒。她不是喜欢美人么,我不是这天下最美的么,她为何如此的绝情!

红染停下脚步,等着轩辕安澜的下文。

“北宫,就算你是女人,你也会怀上我的孩子!”轩辕安澜急忙走下床,单薄的内衫微开,□过后遍布吻痕的身子一览无遗。他紧紧的抓着红染的双臂,他想看清楚,她是否真的对他没有一丝感情。

红染嘴角勾起邪美的微笑,却让轩辕安澜觉得身处冰凉的潭底,红染低下头,直视着轩辕安澜狭长的丹凤眼。

这双眼,迷醉时是那么的妖娆,脆弱时是那么的惹人怜惜。可此时,这双眼里只有着狰狞与愤恨!

轩辕安澜啊,你还真是让人觉得可怜,又可悲。

连鱼水之欢,都可以被你算计在内!

红染侧过头,粉唇紧贴着轩辕安澜白酌的耳垂,慵懒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殿下,下次再让臣侍寝时,记得别用秘药,那对臣没有作用,太浪费了。”

轩辕安澜的双手顺着红染的衣袖渐渐滑了下来,周身不住的颤抖,“你……对我没有一丝的……感情?”

红染掸了掸衣袖,风淡云轻的扫过轩辕安澜,不可否认,她确实对他有着一丝的感情,那感情太过渺茫,可以无限量的扩大,也可以瞬间让它烟消云散。

没有回答,红染走出了帐篷。

一缕寒意从缝隙中钻进了屋子,拂过轩辕安澜蜷缩在地上的单薄身躯。

将头紧紧的埋在膝盖之中,悲鸣的呜咽声传出。他所做的一切,究竟算什么,红染事前已经知道了下药的事情,而他自己还像小丑一样□裸的在她眼前表演着。

她究竟是怎么想自己的?狡诈、阴险、卑鄙……

轩辕安澜的耳边响起昨日红染的软语温言:“殿下可是这天下第一美人……”

沙哑的语调带着酒后的阴沉,彼时听来,心如待放的花骨朵,丝丝花蕊包含着花蜜。

此时听来,竟讽刺的割伤了耳膜。

良久,轩辕安澜抬起了头,苍白的脸上遍布着泪痕,狭长的双眸异常的明澈深邃。

他是骄傲的太子,他没有权利去承认自己的错误。

即使是错!那他也会一直这样走下去!

北宫红染,他不会再去碰触,这是他的一个痛。他会将这份感情封存起来,永不再提起。

自古为帝王者,都是没有感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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