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好多好多其他的东西,还有爸爸妈妈给我存的读书的钱、结婚的钱、买房子的钱,你们说用在我身上了,但是我也没吃什么,也没有买新衣服,我的钱呢?我爸爸妈妈留给我的东西呢?”
他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脸色瞬间沉下去,眼底满是纠结,他又说:“你们东西都不还给我,还想让我救你们?你们就应该多给我一点钱,把你们自己的房子也给我,我高兴了,关凛域就高兴,他爸爸妈妈就会高兴,到时候再放你们出来!”
祁家三人眼底闪着希望的光,六目相对,交换眼色。
祁非白大伯母想了想:“我把家里保险柜的密码告诉你,你爸妈给你留的项链在保险柜里。”
祁非白转身就要走:“骗子!小气鬼!不给我算了!关凛域的妈妈说了,你们死了,我也是唯一的继承人!”
最后这一句话,重重压在祁家一家三口身上。
他们死了,就算立有遗嘱,可是祁耀这个继承人也会死,无论是依照律法,还是关家人从中耍手段,他们所有的一切都会落在祁非白身上!
“我们给你!”祁非白大伯母的声音已经满是慌乱。
祁非白回头,逆着光,让三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他从手里拎着的口袋中掏出几份文件,这是他向关凛域母亲表达自己的意思后,关凛域母亲找来的律师帮他做的文件。
在这间探视室门外,关凛域母亲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她侧头看着偷摸出现的关凛域,眼底笑意盈盈:“小朋友比我想象中聪明许多呢,而且是个小滑头。”
关凛域身体绷得很紧:“所以他不准备让我们放过祁家人?”
关凛域母亲点头:“当然,他可没那么傻,他说,要让他们也尝尝什么都失去的滋味,对着这些坏人撒谎,可不是在做坏事。”
“等他们三个签完所有的文件,知道祁非白心中所想,一定会气得发疯。”
关凛域脸色冷沉:“纵然如此,也不足以抵消他们所犯下的罪恶。”
第76章
探望室里, 祁非白大伯一家虽然极其不愿意,可他们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祁非白拿出来的那些赠与合同上。
若是不签, 就连最后的那一点希望,可能也没了。
他们写下自己的名字,将他们名下所有的财产,包括不动产, 一笔一笔送到祁非白手中。
他们的心在滴血,甚至眼睛赤红一片!
当祁非白的大伯写下最后一个字,他将所有的合同整合起来, 却没有立刻交给祁非白。
再抬眸看着面前的人, 看着这个几个月之间, 突然变得狡猾的侄子, 甚至有一种就算出去了,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错觉。
他在签字的时候还想着,只要有机会, 他要将所有的一切全都拿回来。
可现在他却觉得自己没有机会了, 他根本拿不回来,他难道越过关家,从祁非白手里把这些东西再抢回来。
可手里的合同, 掌握着他们一家人的命脉。
最终他还是将手里的合同交了出去。
祁非白从他手里拿过合同, 翻看片刻,装进手提袋里。
然后祁非白突然对他们三个人露出灿烂的笑容:“我刚刚是骗你们的, 我才不会帮你们求情!”
祁非白大伯一家心中恐慌, 却从未敢想这样的结局!
祁非白后退一步, 与原主悲惨的过去彻底断绝。
他不仅帮原主拿回他父母留给他的东西,还让这些人承受着原主曾经承受过的痛苦。
他举起手中的口袋, 声音雀跃:“这些都是我的了!全都是我的!”
以后再也不缺钱养小企鹅和宝宝了。
他转身向后退。
身后传来三个人绝望且惨烈的痛嚎,他们哀求,他们咒骂,却无法撼动祁非白分毫。
他们看着祁非白的背影离他们越来越远,最后房门打开,又关上,只留下满身的绝望围绕着他们一家人。
祁非白走出房间,看见关凛域母亲便忍不住拎起口袋炫耀:“我把他们的东西也抢过来了!”
关凛域母亲可不会觉得他贪婪,反而越发感觉这个儿媳大智若愚。
她笑着夸奖他:“你真棒,你可太厉害了!”
祁非白的下巴扬得更高了。
就在这一瞬间,他突然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关凛域!”祁非白双眼闪着光芒,比方才炫耀赠与合同时还要亮。
他四处张望:“是不是关凛域来了!我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了!”
笑容瞬间僵硬在关凛域母亲脸上,他儿子在外时时刻刻都有遮盖他的信息素,按理说是不会泄出任何味道的。
而且她的丈夫只要用科学的手段遮盖信息素,她身为他的妻子,也是闻不到任何味道的。
祁非白没有找到关凛域,上前两步来到阿姨身边。
多日未和关凛域见面,他心中的想念已经堆积成山,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被冷落的委屈:“阿姨,关凛域是不是来了?他为什么要躲着我?他不喜欢我了吗?”
那误会可就大了。
关凛域母亲一时也不知该作何决定,慌乱间眼神下意识看向停车场方向。
祁非白顺着他的眼神转头看去,透过走廊的玻璃窗,看到楼下停车场他们来时坐的那辆车旁边,停着关凛域的座驾。
祁非白甚至将手中的口袋丢掉,疯了一般向电梯的方向跑去。
关凛域母亲连忙捡起他扔下的口袋,着急跟上去:“你慢一点啊!别跑,我让他等你!你小心!”
她一边叮嘱,见祁非白的速度并没有慢下来,立刻给自己儿子打电话。
楼下的关凛域已经发动汽车,正准备离开,接到母亲电话,以为楼上祁家三人出了什么状况。
电话接通,母亲焦急的声音传来:“你别走!小白闻到你信息素的味道,知道你来了!他现在正向电梯口跑去,你走了,他着急不小心摔跤怎么办!”
“停车!”关凛域立刻吩咐司机,说出这两个字,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直到司机熄了火,他才反应过来,他有多害怕祁非白受伤。
他好像已经接受了那个孩子的存在。
电话里,母亲的喘息声传来:“他坐电梯下楼了。”
“我知道了。”关凛域挂了电话,有力的双手握在车门把手上,手背青筋微动,他打开车门,跨步下车。
电梯里,祁非白抬头望着电梯显示屏,眼底满是怒气。
关凛域来了竟然不见他!
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们人类可真是奇奇怪怪,怎么就不能说清楚呢?
有什么是不能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