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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崽300年间我在魔界恃肚横行(103)+番外

霁川有些不明所以,“当然。”

随后他又加了一句,“这些问题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如果你能如实回答,将会给我们带来莫大的帮助。”

却不想这句话让仇弃的情绪彻底稳定下来。

他站直了身体,单薄的衣服挂在身上,甚至可以看出他肩膀骨骼的形状,腰带已经将他的腰肢勒得足够纤细,衣服却仍旧是空荡荡的。

或许是因为刚才大声吼叫,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显得很是无力,“我不知道那是哪里,我是被你带过去的……”

说到这里他又歪了歪头,“好像不是你。”

“啊,是你,你是他的夫人。”

“那不是你带我去的,是别人。”

霁川从他混乱的话语中得到了重要信息,“一个与我长得有些相似的人,将你带走了是吗?”

仇弃点头。

霁川看向身边已经摇摇欲坠的都沥,伸手扶住都沥,再次向仇弃提问,“这块玉佩就是在你被带走之后,所在的地方找到的?”

仇弃点头,“是……给我的。”

“她给了我吃的,给我缝衣服,给我梳头,帮我离开,离开时,她说需要我找到认识这个玉佩的人,告诉这个人她已经死了,让他强大,保护自己。”

都沥双腿一软,霁川立刻将他捞进自己怀里,连忙对仇煞说,也是对都沥说:“其实她没有死对吧?不然她给你玉佩,怎么对你说那些话呢。”

仇弃点头。

霁川府的都沥来到旁边的座椅坐下,否则都沥不一定撑得住。

他一边轻轻拍着都沥的肩膀,一边猜测整个事件的原委,“也就是说,你母亲其实没有死,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缘由,去了山海剑派。”

“但我们在山海剑派这么多年,竟一直不知道她的存在,我想她应当是被藏起来了。”

“究竟是谁把她藏起来的?”

仇弃开口了,“是一个很讨厌的人,老头子,他欺负她。”

霁川心底一沉,“那就应当是掌门或者门派中的长老,也有可能是某些核心弟子,一些核心弟子进入门派的时间也足够久,他们虽然看起来年轻,但称他们为老头子也不为过。”

都沥抬头看着霁川,眼泪疯狂下坠,即使不用开口,霁川也知道他想对自己说什么。

都沥将都沥抱进自己怀中,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腹处,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他,“这不都是好消息吗,虽然伯母如今的日子可能过得不好,但她活着就是好消息,不是吗?只要我们能将她救出来,你就还能对她尽孝,是不是?”

都沥在他怀里点头。

原本此时,气氛应当安静下来,将时间和空间留给霁川,让他安慰都沥。

旁边的仇弃却好似看不懂,看着霁川说:“我有用吗?”

霁川被他问得微微一怔,片刻点头,“当然,你帮了我们大忙,等我们将伯母救出来之后,一定会重重感谢你的。”

仇弃却对谢礼没有半分兴趣,“不用谢礼。”

正说着,燕归北来了。

他看到都沥哭的如此伤心,立刻走上前来,走到都沥另一边,牵着他的手,将他的手紧紧握住,再转头看向玉尽丹。

玉尽丹拿出腰间的玉佩递给燕归北。

燕归北接过一看,神色一凛,“确实是嘟嘟母亲曾经所戴之物,嘟嘟小时候很喜欢这个玉佩,也戴过两日。”

“不过后来,嘟嘟和他母亲日子过得艰难,伯母将这玉佩给我,希望可以抵换一些生活物资,我没收下,却对这玉佩印象深刻。”

霁川每次听到这些内容就气不打一处来,“你们这个王朝的王族们有问题吧,作为这么大的修仙王朝,连妻儿都养不起吗?还需要王子和妃子拿自己的玉佩出来换食物?”

燕归北嘴角也挑起一抹嘲讽,“都安王朝之所以在仙界的地位与一些世家或门派相同,甚至排不进前几,与这些糟糠的思想脱不了干系。”

“只是我那时太过年幼,没有护好嘟嘟和伯母。”

霁川是个行动派,“既然已经基本确定,就早上去山海剑派将人救出来,若是去晚了,不知会有什么意外。”

都沥从霁川的怀里抬头看着燕归北,一双眼眸不再像之前那样单纯清澈,“归北哥哥,你知道我娘为什么会在山海剑派吗?他不是很早之前就死了吗?”

燕归北:“我也不知,都氏有许多事情,如今都不愿意告知我们,更何况如今都氏王朝的都安王,也只不过是把我们燕家当作奴才一般使唤。”

“但我小时候见过他们与山海剑派的掌门建交,送了不少礼物给山海剑派的掌门。”

燕归北没有再说,大家心中却也有了自己的猜测,

或许,都丽的母亲也是礼物之一?

这个想法让霁川不寒而栗。

不过也坚定了霁川的想法,“此事不宜迟疑,我去与仇煞商量之后,再看如何去山海剑派救人。”

霁川将都沥交给燕归北,转身离开。

他向回走的步伐稍微有些着急,当他回到玉尽丹洞府正堂,看见那个单薄的身影与走之前没有任何变化,竟觉得心脏发软发酸。

他走过去坐在仇煞身边,十分自然的握住仇煞放在大腿上的手,看着仇煞,语气格外温柔,将他们的猜测与接下来想要去做的事情都告诉仇煞。

“其实现在与山海剑派撕破脸,并不是最好的时机,如果能够将人偷出来是最好的。”

仇煞神情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可以找黑,让他们派黑侍去偷。

霁川之前倒没想过还有这种操作,“也对,如今我不缺钱,找这些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最好不过。”

无论是偷是抢,只要能够将人带出来,又查不到黑侍的背后是他们,便也算得上是万事大吉了。

说完正事,霁川心中始终记着那个与仇煞分外相似的人。

但他却又不敢询问,他怕自己一不小心揭到了仇煞的伤疤。

仇煞将视线落在霁川与自己相握的手上,不等霁川问,自己便说了。

他的语气依旧是波澜不惊,就好像是在说着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他是我哥哥,是我母亲的第一个孩子,因为没有任何天赋,无法修炼,被母亲抛弃。”

“我几乎没有见过他,甚至已经快忘了有他的存在。”

霁川心里真的有一万句脏话不得不说,“我还以为你母亲至少是个称职的母亲,至少他对你的性命很是在意,可是,你那个哥哥的状态看起来,并不像是很好的样子。”

仇煞抬眸看向霁川,“你觉得她好吗?”

霁川张了张嘴,最后摇头,“我觉得他不好。”

他将仇煞往旁边推了推,这椅子足够大,将仇煞推过去之后,他便和仇煞挤在一张座椅上。

然后他伸手抱住仇煞的腰,将头搭在仇煞的肩膀上。

他想起了自己的家庭和原主的家庭。

“我……现在的父母也是混账,他们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完全不顾我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