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46)+番外

主角攻没有任何付出,便轻易获得了主角受的一腔真心。

随即将其随意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而主角受付出得越多,就越舍不得,好比沉没成本。于是只能成为一只舔狗,即使伤痕累累也不愿意离开主角攻,典型的渣攻贱受。

主角受这真心对于主角攻,可不就如男人刚才所说,是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吗?

“嗯,宴先生说得没错。”

简安眠朝男人很轻地笑了一下,好像松了一口气,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在这一刻终于松懈下来。

其实,也不怪主角受死心塌地。

他回想今天和男人一整天的相处,男人是那么温柔体贴、高大成熟。

无论是怕他晕车,骑摩托车载他;还是在用餐时,吃掉他剩下的食物;亦或是为了他,下水解救落水的小奶狗……都能轻易俘获任何一位青涩少年的心。

换做是主角受,早就心动了无数次。

还好……还好他及时清醒过来,没有掉进主角攻的温柔圈套里。

宴执陌丝毫不知道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还在为自己在小朋友面前装了一个逼而沾沾自喜。

他轻柔地握起少年柔软的小手,嗓音低沉动听,笑着说:“走吧,时间不早了,该送我的小夫人回寝室睡觉了。”

“好的,宴先生。”这一回,简安眠答应得笑眼弯弯,心胸坦然。

虽然仍然羞涩,但再没有初听时那种手足无措的慌乱了。

……

晚上睡觉之前,简安眠不知怎么,忽然觉得眼睛有点痒。

一开始以为是什么东西掉进眼里了,他还举着镜子,扒着眼皮找了半天,眼泪都流了半张脸,便心想,虽然什么都没找到,但这总归能把脏东西给冲出来吧,便没再管。

只是过了一会儿,到了深夜,他的眼睛顿时更痒了,还黏糊糊的,特别不舒服。

然而这会儿他实在是太困了,也懒得再爬起来扒眼皮,就昏沉沉地揉。

结果越揉越痒,眼皮也感觉肿肿的,好像往里面灌了胶水似的,睁也睁不开,也不知道是困的还是怎么,烦得要命。

最后不知道这么过了多久,终于还是困意战胜了痒意,揉着眼睛睡着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起来,牧子翁见到简安眠的第一面,便皱着眉头问道:“简安眠,你眼睛怎么了?”

“嗯?我眼睛怎么了?”简安眠傻愣愣地重复了一遍,一边习惯性地揉着眼睛,一边扭头往镜子那边一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他的眼皮肿的好像两只大鱼泡,不正常的红色从他的眼皮,一直蔓延到上下眼睑周围的皮肤,眼眶里湿哒哒的,被光线一照就要流出眼泪来。

项文俊沉默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暗了暗,难得没吱声。

牧子翁疑惑道:“简安眠,你昨天晚上哭过了?”

简安眠一愣:“没有啊。”

“他这个样子不像是哭肿的吧,眼睛周围都红了,”刘启程也走过来,扶着眼镜、眯着眼睛仔细看了看,忽然说,“简安眠,你该不会是过敏了吧?”

过敏。

这个熟悉的词语令简安眠一愣。

对了,他昨天遇到了三只流浪狗,而他的身体,狗毛过敏。

虽然他注意着没有去碰狗毛,还穿着长袖长裤,戴着口罩,回来后立刻换了衣服洗澡,但也不能保证,空气里就没有狗毛飘到了他的脸上,然后被他揉进了眼睛里。

“简安眠,你这也太吓人了,必须立刻去医院看看。”刘启程严肃道。

“等等,我……我柜子里有一些抗过敏的药,我先吃一下……”简安眠说着,赶紧去开柜子,一下没拉开,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要用钥匙才能打开,又连忙去上了锁的行李箱里翻找钥匙,完了赶紧洗杯子倒水吃药。

这还是简安眠上学以来第一次过敏,不免有些手忙脚乱。

牧子翁撇了撇嘴巴,忽然走过去,喊了简安眠一声。

“啊?怎么?”简安眠愣愣地抬起头。

牧子翁举起手机,打开相机功能,对着他惨兮兮的脸就是咔嚓一声,然后转手就把照片发给了他老公。

简安眠:“……?”

下一秒,简安眠的电话就响起来了。

简安眠赶紧把嘴里的水和药一起咽下,又慌手慌脚地接通。

“喂,宴先生?”

话出口的一瞬间,项文俊意味不明地朝他看了过去。

简安眠没注意项文俊的不对,他听到男人关切的声音立刻从对面传出来,同时还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眠眠,听说你过敏了?怎么样?还好吗?药吃了吗?”

简安眠下意识看了牧子翁一眼。

牧子翁没再看他,正若无其事地往水壶里倒水。

简安眠扭回头,下意识又想揉眼睛,手都伸到眼睛上面了才反应过来,又硬生生靠意念克制住,抿着嘴唇,可怜兮兮地说:“嗯……好像是有点过敏,感觉还好,药已经吃了。”

他都没有发现,他在面对男人时,声音是那么软,真的好像在撒娇。

项文俊眸光闪了闪,手指一顿,把已经拿出来的钥匙又悄悄放回了抽屉里。

手机对面,宴执陌已经立刻推掉了手边所有行程,一边大步往公司门口走去,一边对着手机语气严肃道:“你在寝室里等我,我马上就过去带你去医院。”

“好的,宴先生。”

“嗯,乖孩子,你现在去床上躺好,把窗帘拉上,不要让眼睛对光,会流眼泪,一会儿挂了电话之后,就闭上眼睛好好休息,注意不要揉眼睛,也不要看手机,等你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简安眠一一照做。

上床,拉床帘,在床上躺好,握紧拳头,努力克制着不要揉眼睛。

男人低柔的嗓音从对面传出来:“眠眠,躺好了吗?”

“嗯,已经躺好了。”

“好,那我现在挂了,你就乖乖躺在床上等我过去,不要乱动,我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后,简安眠就把手机放在了枕头旁边,自己则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牧子翁见简安眠的老公要来,便放心了,美滋滋地收了他老公的红包后,拎着水壶准备出门军训去了。

项文俊走在最后,关门的前一刻,眼神幽暗地往简安眠的床上看了一眼,然后才缓慢地关上了门。

走在路上的时候,项文俊忽然停了下来,摸了摸口袋,皱眉说:“糟了,我好像忘带钥匙了!”

刘启程不以为意:“没关系,我带了,反正一会儿我们也要一起回来的。”

“没事,我还是回去拿一下吧,”项文俊微微一笑道,“你们先过去,不用等我了。”

说完,他便迫不及待地转身回去了。

牧子翁直挺挺地杵在原地,眉头微皱地目送项文俊离开。

“那我们继续走吧。”刘启程扯了一下牧子翁的手臂,说。

牧子翁收回目光,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