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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42)+番外

简安眠:“……”

眼见旁边都有顾客好奇地看了过来,简安眠尴尬又添社死,赶紧捂着脸, 贴着男人离开了。

上了车后,根本不用男人提醒,他就主动抱紧了男人的腰, 两只细白的手攥紧了男人的衣服,整张脸都埋进了男人宽厚的背后。

宴执陌扭头看了一眼小狗般紧紧扒在自己身上的小朋友, 嘴角情不自禁地扬起来,低声一笑道:“坐好了,走了。”

这个点正好太阳落山,璀璨的霓虹灯一盏一盏地亮起,路灯是暖橙色的,头顶的夕阳也是暖橙色的,整个金刚水泥铸造的城市都像被扔进了一缸黄橙橙的果汁里,川流不息的车辆就是一只只奔涌的气泡,随波逐流地驶向日复一日的既定轨道。

然而,简安眠环着男人的腰,看着他们的摩托车离开了马路,脱离了拥挤的潮流,奔向了静谧而广阔的江边。

视野开阔的一瞬间,立刻就有风带着湿润的腥味吹拂到脸上,清凉凉的,是夏天特有的味道。

宴执陌在路边短暂地停了下来,低头握住了简安眠白皙的双手:“好像有点凉。”

简安眠顿了一下,手指下意识地在男人的掌心里蜷了蜷,说:“没关系,我不冷。”

男人没有多话,只是再次迈开长腿跨上了摩托车,拉出了衬衣下摆,将少年两只冰凉凉的手抓到了自己面前,从衬衣下面塞在了自己炽热紧致的腹部上。

简安眠双手瞬间被烫到,滚烫的热流沿着掌心渗透进血管,一路蔓延到全身,脑袋都快冒烟了。

“宴先生,不用了……”简安眠连忙想要抽出双手,却被男人以不容置喙的力道死死地按住了。

“乖孩子,听话一点,好不好?”

男人低沉温柔的声音传出来,耐心地亲昵地哄他,好像在哄小朋友。

不过对于男人来说,小小的少年,确实是一个小朋友。

简安眠脑袋轰隆一声,耳背一片麻痒,半边身子都软了。

男人专横霸道,能够耐下性子哄他一次,已经算是大发慈悲。

简安眠心知肚明,如果他不听话,接下来男人可没这么温柔了,只能羞耻万分地将双手紧握成拳,小心翼翼地放在男人的腹部,尽量以最小的面积接触男人。

然而下一秒,简安眠就听到男人低沉淡漠的嗓音冷酷地命令道:“手掌张开,整个手掌都放上去。”

简安眠没办法,只好听男人的话,把双手打开,两只手掌颤巍巍地整个贴了上去。

摩托车再次启动。

江边的温度下降了好多,冰凉凉的江风从脖子和肩膀的缝隙划过,其实是有点冷的。

但是现在简安眠热得不行,浑身的血液都在快速流动,脑袋也一阵阵地发晕,是湿润的晚风触到他的皮肤,都会瞬间蒸发的程度。

他没有见过男人腹肌的样子,但是掌心的触感是那么紧致而富有弹性,还烫,能够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因发力而紧绷的肌肉线条,力量蓬勃而富有生机,充斥着十足的男性魅力。

耳朵好像失了聪,什么都听不到了,头上戴着头盔,什么也看不到了。

身体是悬浮在半空中的,灵魂跟着夕阳下的摩托一起奔跑,是浸泡在江风里的。

只知道前后左右,天上地下,他只剩下了男人这唯一的依靠。

他想,他现在的模样,一定红透了。

遥远的天际,太阳好像一颗硕大的血橙,浸泡在清澈的江水里,出没不止之间,染红了整条绵绵江河。

天地都被镶上了一层蜜色光泽。

而静谧空旷的江边,成熟高大的男人骑着摩托车,载着身后一位害羞的青涩少年,不急不缓地兜着风。

远远地看过去,两道交叠的小小影子好像一个黑色的像素,映照在火红的落日上。

落日之下,是满城赤红的晚江。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们在路过一座桥的时候,看到前面不远处聚集了几个人,正趴在桥的栏杆上,对着下面指指点点。

摩托车在桥上停了下来,宴执陌下了车,把衬衣整理好,问简安眠:“要去看看吗?”

简安眠只犹豫了一秒,便说:“那就去看一下吧。”

他不是喜欢凑热闹的性格,但倘若有人遇到了困难,他也乐于伸出援手。

此时太阳已经彻底落山,最后一点夕阳的余晖也被月光尽数吸收了。

璀璨华美的霓虹灯光流淌进江水里,化作一片破碎的灯河,荡漾着粼粼的波光。

宴执陌停车的这段时间,又有两辆路过的电动车和自行车停了下来。

他们一起走过去,低头一看,只见三个初中模样的小孩儿正手拉手踩在碎石滩上,往石滩深处够着什么,一副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掉进江水里的危险样子。

而在这几个小朋友的身后,还有一只凶猛的土狗一直对着他们狂吠。

“这也太危险了吧!快把他们叫回来!”

“喂——下面的那几个小孩儿!快上来!小心被江水冲走了!”

几个小朋友听到呼喊,竟然抬起手臂做了一个挥手拒绝的姿势,然后继续往石滩更深处踏了进去。

其中一个小朋友脚下一滑,直接一屁股摔在了石滩上,溅了满身的泥巴和水。

简安眠的心都瞬间提起来了,无意识紧张地攥紧了男人的手。

宴执陌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没事,我们下去看看,把他们喊回来。”

桥附近就有通往石滩的阶梯,宴执陌直接牵着简安眠走了下去。

旁边的路人看到已经有大人下去了,就没再跟着下去了,都趴在桥上,紧张地看着。

到了石滩口,离得近了才看清楚,原来是有一只两三个月大的小奶狗不小心卡在了石滩缝隙里出不来了,旁边那只一直在狂叫的土狗估计是小奶狗的妈妈,屁股后面原来还跟着另一只灰扑扑的小奶狗,只是太小了,颜色又是灰不拉叽的,他们在桥上没看见。

宴执陌扭头看向简安眠,见小朋友一脸想帮又帮不了的急切表情,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问道:“要我去帮他们吗?”

简安眠眼睛蓦地睁大,惊喜又期待地道:“可以吗?”

宴执陌摸了摸简安眠的头,稍微俯下身,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不紧不慢地说:“只要眠眠说让我去,我就去,好不好?”

简安眠呼吸一紧,他舔了一下嘴唇,也没空多想,像是攥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抬起一双充满希冀和信任的漆黑眼睛,恳求道:“宴先生,求您帮帮我,好不好?”

宴执陌满意地勾了一下嘴角,只一个字:“好。”

说完,他便松开了少年的手,脱掉鞋子和袜子,又掳起裤腿和袖子,最后捏了捏简安眠的脸,说:“你就在这里站着,看着我,不要乱跑,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便光脚踩着冰凉的江水和粗砺的碎石头,大步走向了石滩深处。

“宴先生,请注意安全!”简安眠往前跟了两步,大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