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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虐文后社恐病弱受只想睡觉(12)+番外

他就懒得管了。

……

最后宴执陌还是得回宴家一趟,不光是他一个人回去,还要带上简安眠。

简安眠心知肚明这是主角攻的极品家人要上线了,他要正式开始他的受虐之旅了。

很快到了出发的那天,简安眠本来以为会直接去宴家,结果车却在一个养老院的附近停了下来。

养老院院长亲自出来迎接,带着两人走了进去。

这家养老院环境不错,放眼望去遍地绿草如茵,树木茂盛,花园和池塘分布其中,清脆的鸟叫声不绝于耳。

老人们神色悠闲自在,有的躺在绿荫下的摇椅上午休,有的坐在小树林的石桌前下棋。

简安眠视线一一扫过去,一边回忆着小说原剧情的细节。

他想起来了,这家养老院里,住着主角攻患有阿尔茨海默病的奶奶。

奶奶的剧情应该没这么早啊,主角攻怎么忽然带他来这里了?

思忖间,院长已经将他们带到了一间房间门口,然后安静地离开了。

简安眠忽然感到紧张,不光是因为他要跟陌生人见面,还有一种神奇的、妻子第一次与丈夫的家人见面的即视感。

宴执陌牵起简安眠的手,轻声道:“一会儿进去后,我喊什么,你就跟着喊什么,知道了吗?”

简安眠点头,深吸一口气,看着宴执陌将门缓缓推开。

“奶奶,执陌来看您来了。”宴执陌牵着简安眠走到阳台,朝坐在藤椅里的老妇人笑着喊道。

简安眠连忙也跟着喊:“奶奶!”

姚仙蝶抬起头,看到宴执陌的脸,许久后露出一抹少女般羞涩的笑:“你好帅啊。”

简安眠抿了一下嘴唇,他也这么觉得。

宴执陌在姚仙蝶面前蹲下来,轻轻牵起姚仙蝶的手,无奈道:“奶奶,我是执陌,是您的孙子,宴执陌,您还记得吗?”

姚仙蝶红着脸打他:“哎呀,好不检点的帅哥!一上来就摸人家小手,真是羞死了!”

宴执陌:“……”

简安眠憋得不行,宴执陌的表情都崩了,太搞笑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主角攻这么憋屈的时候。

宴执陌虽然哭笑不得,但还是耐下心来和他奶奶掰扯了许久。

简安眠感觉很奇妙,面前的男人好像在他面前展现了与众不同的一面。

是不同于小说中一句简单的“阴晴不定、冷漠专横”的形容,而是更加多面的、鲜活的形象,就像一个真正的人一样。

直到此时,简安眠才终于有了“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的实感,而不单纯只是一本书写在一次元的小说。

而小说里那些一笔带过的小配角,活在这个真实的世界里,也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性格和人生。

没有谁的生命是可以用冷冰冰的文字来概括的。

姚仙蝶一会儿喊宴执陌的爸爸,一会儿喊宴执陌的爷爷。

对她来说,这是她过去最美好的时光里的最重要的两个男人。

她的丈夫和儿子。

许久之后,姚仙蝶的眼神缓缓变得清明,终于认出了宴执陌,喜笑颜开地说:“执陌来了啊。”

“奶奶,我来看您了,”宴执陌连忙将简安眠拉过去,“还带来了您的孙媳妇儿。”

简安眠因为这个称呼脸红了,有点紧张,又有点害羞地喊:“奶奶。”

姚仙蝶连忙笑着应下来,对着简安眠夸了又夸,疑惑道:“好漂亮的女娃娃,怎么长得这么瘦啊,平时有没有好好吃饭啊?白白的真好看,只是这女娃的头发怎么这么短呢?”

简安眠一愣,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宴执陌。

同性婚姻合法并没有多久,奶奶那个年代的大多数人还是接受不了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奶奶解释……

简安眠还没想出个一二三,就听到宴执陌直接说:“奶奶,他是男孩子。”

简安眠惊呆了!

真不怕刺激到奶奶吗?!

他条件反射地握紧了宴执陌的手,宴执陌安抚地拍了拍他:“没事儿。”

奶奶愣住了,看了看简安眠泛着红的青涩面孔,又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哦了一声,呐呐道:“原来是男孩子啊,对不起啊小朋友,奶奶刚才弄错了,男孩子也挺好的,男孩子多可爱……我的小孙孙居然娶了一个男媳妇儿,还是这么小的,哎呀这可真是……”

真是变态吗?简安眠悄悄在心里接上了奶奶的话。奶奶您想说的该不是这个词吧!

“咳,奶奶,这个叫时髦,”宴执陌一本正经地跑火车,“像我们这种年纪大了的钻石王老五,就是要找年轻漂亮的小男生……”

“宴先生!”简安眠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他怎么可以当着奶奶的面说这种话?还害不害臊了?!

姚仙蝶对着宴执陌连打带骂:“宴执陌!眠眠还小呢,你怎么可以当着小孩子的面说这种话?害不害臊啊你!”

看着面前祖孙俩其乐融融的景象,简安眠总算松了一口气。

主角攻胆子真大,刚才真的吓死他了!

还好奶奶开明,否则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向奶奶谢罪了。

只是……主角攻这行为,怎么这么像是在带他见家长呢?

他这婚到底还离不离了啊?

就在这时,一道温温柔柔、但是听着很不舒服的女声忽然在身后响起。

“唉呀,这不是执陌吗?好巧,执陌今天也来看望奶奶了啊。”

原本温情的画面瞬间被打破。

宴执陌冷漠地回头,看到继母白沐柔带着他的两个弟弟妹妹走了过来。

第6章 白莲-傲娇-股份

“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宴执陌冷冷道。

白沐柔愣了愣,柔软白皙的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执陌,你怎么可以对我说这样的话?我到这里来当然是看望妈的。”

她心疼地抚摸身后两个孩子的脸,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朝宴执陌泫然欲泣:“你别这么对我说话,都吓到你的弟弟妹妹们了。”

白沐柔的身后,17岁的哥哥宴执星正牵着12岁的妹妹宴执月的手,板着脸、一言不发地低着头,浑身上下写满“我是被迫的”,甚至在他们妈妈拿他们当挡箭牌的时候,还往后面缩了缩,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宴执陌冷漠地扫了一眼那两个孩子,他永远记得,当年他才十几岁,某天宴祖义忽然领着抱着娃娃的白沐柔踏入他们家门,恬不知耻地对他病弱的母亲说,从今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你要好好和沐柔相处,不要为难她,然后指着当时才一岁多的宴执星,对他说,这是你的弟弟,宴执星。

真是好笑,他妈妈病成那样,怎么去为难一个身体健康、正年轻貌美的青年人。

白沐柔踏入他们家门两年,他妈妈的病情快速加重,很快去世,宴祖义迫不及待地将白沐柔娶进了门,两年后又生下了宴执月。

宴执陌比那两个孩子大太多,他们从小就怕宴执陌,在家里安静得跟透明人似的,即使宴执陌一开始深有厌恶,这么多年过去,对待他们的态度,也变成了漠视和无感,对白沐柔却是十年如一日的恶心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