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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与白月光(7)+番外

相框里,一个面相清秀的Omega对着镜头比了一个剪刀手的姿势,背后是一片大的油菜花田。大约是不常笑的缘故,Omega脸上的表情显得有些躲闪和羞赧,一双漆黑的眸子却依然亮晶晶的,小鹿似的。

陆时律骨节分明的手指像以往无数次那样轻柔地划过照片中的人的眉眼,最后落在了他脸颊左侧那个十分不明显的酒窝之上。

明明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陆时律依旧记得当初的每一个细节。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两人还没有在一起。陆时律厚着脸皮约人出去玩,学长过了很久才回复过来,说是要去写生,问陆时律愿不愿意一起。

愿意自然是愿意的,陆时律起了个大早陪着学长来到那市郊那一片巨大的油菜花田。学长专注地画画,陆时律怕打扰他,就在远处站着等,没有一丝不耐烦。

画到半晌,陆时律想去问问学长饿不饿,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走进了才发现,学长画上哪里有黄澄澄的油菜花的影子,画布上的分明是正站在画中的他。

陆时律一下就乐了,脸上的笑容藏也藏不住,学长却是讷讷地红着脸,有些手足无措地问他怎么偷看自己画画。

后来,陆时律硬拉着学长拍了照片,把照片拿走了,说是这样才公平。

美好的画面一帧一帧地,却扎得陆时律生疼。陆时律微阖了眼,低喃道:“夏静烛……怎么会是你……”

陆时律追求得热烈,给人打饭、陪人上课,特意跑了好多家店去买高档的画纸颜料。

夏静烛家是重组家庭,父亲虽是学校老师,却并不管他,陆时律还借着家里那点关系帮夏静烛申请到了国外学校交换生的名额。

夏静烛虽然推辞,也接受了陆时律对他的好,却像是看不懂陆时律的暗示似的,也从未明确向陆时律表明过自己的感情。陆时律想着他性子内敛,每次都小心翼翼地收敛着信息素,告诫自己一步一步来,不要太心急。

那天晚饭过后,陆时律照例缠着夏静烛要去学校后面遛弯。学校后面有两个小小的连在一起的人造湖,中间有个小亭子。湖旁边梳着一块儿牌子,写着兄弟湖的名字,底下还有一行小字:“一朝牵手,终生兄弟。”

陆时律伸手握上夏静烛有些冰凉的手,打趣似地问他:“你看这两个湖像不像我们俩,都是牵着手的。”

那晚天气很好,月明星稀,夏静烛的话过了片刻,才借着簌簌晚风传到陆时律的耳朵,他的脸红得几乎可以滴下血来,声音却很清晰:“不……不要做兄弟,要**人。”

这是夏静烛第一次明确的回应,也是这天陆时律才知道,他送夏静烛画纸那会儿,夏静烛讷讷说那句:“别对我这么好”原来是真的另有深意。

陆时律高兴疯了,趁着月色把人搂在了怀里,信息素抑制不住地释放出来。陆时律信息素的味道很独特,清新的柑橘香混着深邃的烟草味,是夏静烛第一次闻到,在夜色里迷人得紧。

哪知夏静烛的脸色却是蓦然变得煞白,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颤抖着一把推开了陆时律。

alpha的信息素对着Omega有着天生的吸引,没有哪个Omega能拒绝alpha信息素的刻意撩拨,除非Omega心理极度厌恶这个Alpha。

陆时律蓦然垂下手臂,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面色痛苦的夏静烛:“你讨厌我?”

夏静烛眉头紧锁着,目光避开陆时律的眼睛,半晌,他才哑着嗓子艰难地想要出声:“我……”

夏静烛痛苦的表情深深刻在陆时律的脑海里,陆时律出口打断夏静烛的话:“你不用再说了……我们……我们就这样吧。”

说罢,陆时律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开了。

夏静烛的身体那么厌恶自己,陆时律不敢想、也不愿意想夏静烛是抱着怎样的目的接近自己的。

陆时律的手指按在照片上的那块儿玻璃上,指尖因为用力过去失去了血色,没想到时隔多年,夏静烛又出现在自己面前。

夏静烛到底把他当做了什么?

陆时律的眼眶发红,他盯着照片看了半晌,起身,走到窗边,拨通了陆夫人的电话。

“妈,我想好了,我跟那个Omega结婚。”

……

“不用见面了,资料上都挺全的,直接领证就行。”

……

第12章 不能算番外的番外•2

【作话不能放前面好气呀!】

【接1,还是随便看看吧,但是没有3了,真的没有了。】

夏静烛抿着嘴唇站在镜子前,一颗一颗系好衬衣的扣子。

扣好最后一粒扣子,夏静烛在镜前想了许久,还是打开已经整理好的封箱,拿了件红色的西装出来。

纤细的手指上下翻动着,不太灵巧地打上了一个领结。

放在一旁的手机蓦然响了起来,嗡嗡的震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十分刺耳。

是夏静烛特意定的闹铃。

夏静烛按灭手机,关了灯走出家门。

他住的是老式的居民楼,没有电梯,楼梯里的灯也很昏暗。夏静烛一阶一阶往下走着,第一次觉得这段距离这么漫长,像是走不到头似的。

又过了一个转角,眼前终于出现了光亮,在光的那边,一个人正站在那里,手插进西装的裤兜里。

夏静烛的心脏揪了一下,像是密密麻麻的蚂蚁爬过。

那是他思念了七年的人。

那人的气质与七年之前迥乎不同,却还是与七年前一样耀眼,让他根本移不开视线。

见到夏静烛来了,陆时律略微向旁边挪动了一些,方便夏静烛出来。

方才陆时律是背着光的,这会儿移开了写,夏静烛才看清楚,陆时律的穿着打扮。

陆时律也穿了一件暗红色的西装。他梳着背头,高挺的眉骨下,一双深邃的眼睛如深潭一般,就这么静静地注视着夏静烛。

夏静烛的心脏蓦然一酸。

他之前无意之间跟陆时律提过一次,说是觉得红色的西装很喜庆,适合结婚,当时陆时律还笑他,问他难道不怕拍结婚照的时候和背景糊到一块儿去吗,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陆时律依然记得。

夏静烛快步上前,低低叫了声:“陆先生。”

他想了许久要怎么称呼陆时律,最后依然叫出了这个最生疏的称呼。

陆时律只微微颔首,没有接话。他显然也注意到了夏静烛的装扮,略显不自然地松了松领结,长腿迈开,朝着并未熄火的车子走去。

夏静烛乖乖跟在陆时律的身后上了车。

“咔嚓”一声,安全带落了锁,陆时律偏头看了眼夏静烛,冰冷地问道;“户口本带了吗?”

车上的空间不大,两人的距离很近,即使没有刻意释放,夏静烛也能闻到陆时律身上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他的嗓子蓦然一紧,偏过头看向窗外:“嗯,带了。”

陆时律没再接话,视线移向前方,车里又安静了下来。

夏静烛悄悄偏头去看陆时律的侧脸,陆时律面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