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好时光(18)
徐森缓缓伸手抱住他“我......知道我有病，今天醒来的时候脑袋里一团乱，我好像犯病了，犯了好长时间，可是我记得，记得你一直陪着我，我......我不知道要怎么才能留住你，刚才.....刚才我脑袋里突然出现你亲......亲我的样子，我觉得.....觉得这样.....这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欧阳锐静静听完，认真的说“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呢？徐森，你好好想想，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徐森没回答，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刚刚清醒，说实话心里脑子里太多东西，他还没理清楚。欧阳锐也不强求，放开他把粥端过来“别想了，先喝粥，然后吃药。”
徐森点头。
第19章 23
徐森和欧阳锐吃完晚饭之后各自安静的坐在沙发上谁也没说话，这段时间欧阳锐习惯喂完徐森之后的就放他去玩，而现在徐森突然醒了，一时间还有些不适应。坐着玩了会手机，欧阳锐才发现徐森在沙发的一角偷看自己，欧阳锐的嘴角扬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收起手机“你该吃药了。”说着站起来把药和温水拿过来，徐森乖乖接过仰头吃了。徐森那乖巧的模样让欧阳锐忍不住揉揉他的头“明天我得带你去趟医院，检查一下。”
“嗯。”徐森点点头，情绪有些低落“也不知道这个病什么时候突然又......我刚才看了一下日历，学校我是不是不能去了？”
“我和你姑姑给你办了退学。”欧阳锐把被子放到桌上，坐在徐森对面“你的情况也不适合再上学了，徐森，你上次是从我家出去就犯病的吗？”
徐森摇摇头“我也记不清楚了，其实我现在脑子里特别乱，好多事情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发生的，我连我现在为什么在你家也不太清楚，只是，只是你在我就特别安心。”徐森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欧阳锐伸手隔着茶几摸摸他的脸“你失踪了一个星期你学校没有任何人发现，吴玺哲是我表弟，我也是去学校找他的时候顺便才发现的，然后我报警了，后来你姑姑就来了，可是你还是失踪了快一个月。我遇到你那天你像个小叫花子一样蹲在路边，痴痴傻傻的。”
徐森听着欧阳锐的眼睛“然后呢？”
“然后怎么办？当然是把你捡回家了。”欧阳锐正准备收回手，徐森抓住他的手“欧阳锐，谢谢你。”
欧阳锐就任他握着“后来我和你姑姑带你去了医院，她想带你回H市，然后你一直追着我的车跑，后来我就把你留下了。”
徐森静静的听着。
“这几天的事还记得吗？记得多少？和我说说。”欧阳锐说。
徐森仔细想了想“有好多不记得了，有些模模糊糊。”
“那我亲你的事记得吗？”
“这个......记得。”
“吃完的时候问你的问题想好了吗？”
徐森握紧欧阳锐的手“我不想离开你。”
欧阳锐有些失望，这个答案不是他想要的，可是徐森刚醒来，欧阳锐也不想逼他太紧。欧阳锐刚想把手抽回来就被徐森紧紧的握住“我.....我想拉着你。”徐森说完冲他露出了个近乎讨好的笑容“你.....你不要不开心。”
欧阳锐一惊，他没想到徐森的这么敏感，欧阳锐放弃将手抽回来，反而握住徐森的手“没有不开心，只是徐森，你知道我对你是什么感情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留你住在这里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花时间照顾你吗？”
一连串的反问让徐森有些懵，再加上欧阳锐认真的表情，徐森呆愣了许久才把欧阳锐的话从新回味了一遍“我.....因为......因为你说你要陪我？因为.....你撞坏了我的手机？”
欧阳锐摇摇头“一部手机而已，就算是陪你十部我也赔得起，徐森，不是因为这个。”
“我......不知道。”
欧阳锐紧紧握住徐森的手，目光锁住他“因为我喜欢你。”说完，欧阳锐想看看徐森是什么反应。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说完，徐森先是愣住了，然后眼泪就从眼眶中划出来，越来越多。
欧阳锐猝不及防“哭什么？不高兴我喜欢你？”
徐森光哭不说话，只是一直摇头，欧阳锐无奈，抽出纸巾帮他擦眼泪“光摇头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想说什么？”
好半天徐森的眼泪才止住，可是两只眼睛泪汪汪的“你喜欢我，是真的吗？没有......没有骗我？”
欧阳锐失笑“没有骗你。”
徐森破涕为笑，松开欧阳锐的手跑到欧阳锐身边扑倒他怀里“你别离开我，你要陪我，你现在喜欢我，一定会陪我的对不对？”
欧阳锐拍拍他后背“会的，只要你不走。”
“我不走，我不走，你别骗我，别想我爸我妈那样骗我，都说喜欢我，都说陪我，他们骗我，他们骗我......”徐森语无伦次的在欧阳锐怀里拗哭，欧阳锐听着心都疼了“徐森，我不会离开了，我不会的。”
等徐森稍微安静一点，欧阳锐感觉胸前的衣服都湿了，不过他也没在意，仍然有节奏的轻拍徐森的后背，欧阳锐自嘲的想，什么时候这么有耐心了。
“哭够了？”欧阳锐低头看着怀里的人，徐森在他怀里点点头“嗯。”声音闷闷的。
欧阳锐轻笑出声，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收起了笑容“徐森，吴玺哲是怎么回事，我听说你跟踪了他三年。”欧阳锐很在意徐森跟踪吴玺哲这件事，如果还没对徐森有其他的想法，那么欧阳锐不会多在意，可是现在已经对徐森有了想法，一想到自己喜欢的人跟踪了别的男人三年，心里怎么就不是个滋味。
“吴玺哲？”徐森似乎想了想，过了很久才开口“我好像这几年一直恍恍惚惚的，也知道自己有精神病，其实，我高中和大学时候偶尔会听见很多人说话，他们......他们都在怪我......怪我害死了我父母.......可是我没有......我真得没有......我真得没有......”
欧阳锐见他状态不对，连忙打断他“没事，没事，不想说就不要说了。”
“我没有......”徐森没有听欧阳锐的话“我没有，没人信我，我入学那天，遇到......遇到吴玺哲，他说不怪我，说我很好，然后我就能睡着了，吴玺哲的声音救了我，可是他不能陪我，他不在了别人就开始说我，我害怕，我害怕......”
“所以你就跟着他对吗？”欧阳锐问他“那部坏了的手机里也是他的声音对吗？”
“是，是。”徐森点头，欧阳锐见他眼神开始茫然，也就没多问“好了，不想了，我们洗漱休息吧。”说着想拉着他起来，可是徐森死死的抱住他不放“可是吴玺哲讨厌我，他和所有人一样讨厌我，你不讨厌我，你还......你还亲我，你陪着我，你把坏人都打跑了，你在他们都不敢说我，都不敢说我，欧阳锐，欧阳锐，欧阳锐......”说道后来徐森一直重复欧阳锐的名字，不管欧阳锐如何安慰他让他停下来都没有用，直到把人带到浴室洗漱徐森嘴里都一直重复自己的名字，欧阳锐心里升起不好的预感，才好了几个小时的人可能又变不正常了，欧阳锐叹口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