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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当海王(6)

“你别喝了。”严野头上的伤疤又在疼了,他朝前想夺走付云的酒杯。

“为什么?你不让我说话就算了,干什么还管我喝东西。”付云不服,往旁边躲。

本来就找不到人送衣服,还不知道要在这间房里待多久,等下要是再吐了,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严野攥住付云的手腕,对方则因为喝了酒反应有点缓慢,没能挣脱开。

他成功夺下酒杯和酒,要拿到一旁,可没想到刚转过身,付云就在身后踹了他一脚。

严野一个趔趄,酒洒在地上,他回过头,只看到一抹白色迅速收回被子里。

妈的。

他把手中的东西扔到一旁,转过身掐住付云的手腕,腿压在被子上,让他动弹不得,满是怒气地低吼:“你能不能老实点!”

付云没说话。

这会儿又卖乖了,严野怀疑地松开手,提防他又在什么地方突然袭击他。

果不其然,在他刚要起身,付云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身体带着被子翻过来,把他压在了身下。

“你起来!”严野气得脸都红了,抬腿要踹他,却根本动弹不得。

付云用他刚刚制服自己的姿势压着他,一双手跟钳子一般狠狠将他两双手按在一起,把他摆出任人宰割的姿势。

“我好好喝酒,你非要来招惹我。”付云低头看着他,声音很轻。

严野觉得自己都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他偏过头,怒道:“你他妈放开我!”

“不放。”

“你他妈是不是欠揍?”

“你也没少打啊。”付云笑了下,低头在严野鼻尖亲了一口,对他这副仿佛受尽屈辱的模样相当满意。

严野不说话了,后牙紧紧咬着,狠狠瞪着付云,彷佛只要得到机会绝对会杀了他。

“别这么吓人的看我,我胆子小。”付云这么说,脸上却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严野不知道一个酒鬼怎么还会有这么大力气,而且他越挣扎,身上的被子感觉就越重,彷佛缠在他的身上。

付云欣赏了一会儿严野的表情,终于逗弄够了,手上松了劲。

“提前说好啊,我松开你,你不许打人。”他打着商量。

等他从严野身上起来,对方果然直接跃起来一拳砸到他脸上。

“靠....”

付云吃痛地骂了一声,上次打他那拳都是过了好几天才不疼,这次又打!

他生气了,两人很快厮打在一起,你一拳我一胳膊肘,谁都没在谁身上讨到便宜。

直到严野身上的浴袍都被撕扯掉,付云勒住他的脖子突然笑了,冲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轻声说:“你有反应了。”

严野浑身一僵,弯下腰把身上的付云侧身摔在床上。

到了床上付云还一直笑,眼神在严野的下体看了好几眼,问他:“你是因为打架激动,还是因为我啊?”

严野感觉无比耻辱,他在眼前这个人身上感受到过太多耻辱。

他让付云闭嘴。

付云才不,他俯身用手捂住他的嘴,帮助他闭嘴。

可付云上面说不了话,下面也不消停,抬起腿碰了碰那个地方。

“你他妈别乱动!”严野都快疯了,他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人,另一手按住付云的腿,滑嫩的皮肤让他手心都在发烫。

付云在他的手下眨了眨眼,伸出胳膊,表示自己还有手。

严野额上的青筋跳了又跳,带动着那道伤疤也隐隐作痛。

他从没遇到过如此不要脸又难缠的人,让他甚至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松开按住付云嘴的手,另一只手却迟迟不愿收回来。

付云倒在枕头上笑,在很近的距离看他,眼里的笑意一展无遗。

“你别笑了。”严野咬着牙说。

付云伸手在嘴边比划了个拉链的动作,虽然不再笑了,但眼睛还是弯的,里面很亮。

严野感觉自己已经疯了,心跳得飞快,一声又一声在用力撞击他的胸膛。

他垂下头,吻住了付云的唇。

付云很快回应了他,似乎没意外,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们纠缠在一起,赤裸相拥,不断亲吻撕咬对方。

严野感觉自己胸口有一团火,正在四处乱跑,烧得他浑身发痛,却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这团火发泄不出来,他只能全发泄在身下的人身上,他的亲吻没有章法,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一切全靠本能。

他狠狠吻着付云,在他嘴里横冲直撞,却在心里疑惑,话说那么难听的人为什么舌头这么软,为什么那么甜,为什么让他心中的那团火烧得愈来愈烈。

他的手抚摸上了今天一直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身体,和想象中一样,滑腻得让他指尖都在颤抖。

直到身下的人有些痛苦地哼了一声,他才觉得胸口的那团火终于找到出口。

中途身下的人应该推过他、骂过他、咬过他,甚至在受不了的时候扇了他一耳光。

力道不减,把他的脑袋都扇偏了过去。

严野用舌头顶了顶脸腮,丝毫没有停顿动作,反而一下比一下更用力。

付云刚开始还哑着嗓子骂他,到后面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发出破碎的呻吟声。

第6章

第二天付云醒来已经是中午,前台给房间打电话催退房把他吵醒了。

他沙哑着嗓子说马上退,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房间就自己一个人,严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他光着身子下了床,看见沙发上放着一套衣服,应该是严野留给他的。

去浴室冲了个澡,他换上衣服,看地上昨天扔下的脏衣服,想了想,问前台要了个塑料袋,把衣服全装上了。

浑身都很酸痛,尤其是那个地方,付云撑着精神回了家,在进家门的时候还是没忍住低声骂了句脏话。

去厨房随便撕了块面包吃,又灌了一杯水,他就趴到床上补眠。

晚上他被一通电话吵醒,接通电话后系主任在电话那头叫他出来。

“主任,”付云的声音还带着没睡醒的沙哑,“你心疼心疼我,昨天我喝那么多酒,今天还叫我去啊。”

“我也知道你累,但这个项目学校很重视你不是知道嘛,何况促成了对你也没有坏处,回头没准还能发几篇文章。”系主任苦口婆心。

付云实在是累,身上被严野折腾得一点力气都没有。可系主任不放弃,一个劲让他赶紧过来。

最后他只能从床上爬起来,冲澡换上衣服,出门前把门口的脏衣服带下楼,扔到小区门口的干洗店里。

前一晚喝太多酒,付云现在闻到酒都恶心,但酒局上没办法随心所欲。

系主任像介绍自家孩子一样,不断吹嘘着自己的爱徒,跟对方业界大拿挨个介绍,介绍一个付云就得敬一杯酒。

喝到最后付云精神都恍惚了,但脸上还带着完美的笑容,游刃有余地和对方交谈。

酒局结束,送人回家的事不用付云操心,等人全都走了,自己打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