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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如歌,跑调而过(80)

当天晚上我就发烧了,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只好告病在家休息了好几天。宋宋和老唐来看过我,两人的眉毛都愁成了八点二十分,我只能反过来安慰他们我真没事。

病好得差不多的时候,我跑去把长到快及腰的头发剪了,短成一个勉强及肩的波波头。老唐看到我的时候被吓得不轻,抖着声音问:“妹妹,你……你这么想不开做甚么?”

我摊了摊手,“我想得很开啊,无论丁煜旁边出现几个女人,相片的事我一定要找他问清楚。”

老唐顿了一顿,“哦,这个你就不用问了。”

我疑惑地看着他,老唐缓缓开口:“你生病的时候,我去帮你问过了。”

ˇ055.抽丝剥茧ˇ 最新更新:2014-01-24 03:05:25

“你去找过丁煜?”我讶然,“你和他不是没私交,只有工作上的接触而已吗?”跟丁煜在一起不久他就出差了,仓促得没来得及将他正式介绍给老唐他们。

老唐点点头,“这个不是重点,咱们跳过。”

想到老唐交际花的属性,接近丁煜应该难不倒他,只是拿着一张莫名其妙的照片去问丁煜,不知他得克服多少尴尬。

“丁煜怎么说?”我忍不住催促,“见到照片他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老唐默言了一会,似在回想细节,“貌似他看到照片有点意外,但很快又恢复常态,他承认照片是他的,但否认上面的字是他写的。”

等了许久老唐再没下文,我问他:“就这样?没有其他了?”

“没有了,他就说了这些,不过……”老唐皱起了眉头,我也不由得跟着皱眉,心立马被悬了起来,忐忑等着下句。老唐继续说道:“他把照片翻拍下来了。”

这点倒出人意料,我以为他会觉得此事甚是无聊荒唐,没想到他竟然还表现得对相片感兴趣。

“他拍下来又是做什么呢?”我不解。

“见过他回来后,我和宋宋把他的话和行为反复琢磨了好几遍,得出两个比较有意思的推测,你想不想听听?”老唐故作高深地笑笑。

我马上回答:“当然要听。只不过你什么时候又跟宋宋走到一块了,你俩前段时间不是闹冷战谁也不见谁吗?”

“废话少说,我跟宋宋什么时候不是那么亲密。”老唐对我做了一个赶苍蝇的动作,“一是,照片虽然是丁煜的,但字却是他人所写,我们猜测是不是有人偷拿了丁煜的照片,模仿了丁煜的字迹寄给了陶子羽,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无从得知。二是,丁煜拍下照片,显然他也想查出真相。”

我咬唇苦想了好一会,才缓缓颔首,认同老唐他们的推测。

“当然,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性。”老唐两臂交叉在胸前,“那就是丁煜在撒谎,他所说所做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忽悠我们相信他很无辜。”

听到丁煜被他描述成这样,心里有些不畅快,自己却找不出反驳理由。

“所以现在咱们又回到最初的问题了,如果你相信他说了真话,那他可能真的不认识陶子羽,是你误会他了。反之,他就是刻意隐瞒什么。”老唐咂舌,“看你选择哪个。”

“我当然希望是第一个。”我回答,“但这个单靠他一面之词也不能全信,我们还是查到多一些信息的时候再说吧。”

老唐用鼻子哼了一口气,“女人就是多疑。”接到我飞过去的眼刀后,他收起感概,同意了我的话。

***

工作日的下午我请了假提前来到付晓小学门口蹲点,等待放学铃声。

我和老唐宋宋三人商议过后,决定回君华中学调取陶子羽当年的学籍档案,看看能否找到陶家其他人的信息。宋宋正借用她爸的校长权利去疏通层层关系,让相关人员放我们进档案室。等待她捷报的间隙,我便先来找付晓了解当初他莫名其妙出现在医院并被放了鸽子一事。

临近放学,校门口的车渐渐变多。久违的铃声响起,红领巾们泄洪一般从校门口涌了出来,校门前一下子被车和人堵得水泄不通。

我伸长脖子像只鸭子一样四下张望,寻找付晓的身影。为了更出众,我还特意戴了顶火红的帽子。事实证明此招有用,我脖子还没酸掉付晓就出现了。

“姐姐!”付晓高叫着朝我扑腾而来,“你怎么来了?姐夫呢?”他伸了个圆乎乎的头朝我身后左右张望,没多久便苦了脸,“姐夫又没陪你来呀……”

我蹲下来平视他,“付晓,他不是你姐夫了,以后你改口叫丁煜哥哥好不好?”说完自己又在心里补了句,以后你连叫丁煜哥哥的机会都没了。

他歪着脑袋问:“为什么呀?”

我一时语塞,感觉像是要给年幼无知的小孩解释父母已经离婚一般,于是转了话题,哄他道:“你的小花同学呢?带姐姐去见一见她好不好?上次你答应过姐姐的。”

“怎么你也是来找小花的啊?”

也?我不解,追问:“还有谁也来找过小花?”

“姐夫呀。”

付晓一口一个“姐夫”叫得倒挺顺溜,只是传到我耳里却是极为讽刺,当下也懒得再纠正他,又问:“他什么时候来找小花的?来找小花做什么?”

“上周……星期四吧。”付晓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上周四我还病得迷迷糊糊,他继续说:“姐夫给我买好吃的,问我平安夜是不是见到了姐姐,我就把医院的事告诉他,然后他就说要见小花了。”

付晓唠唠叨叨说了一大篇,其中不乏对他这位理想姐夫的溢美之词,提取话中精华出来就是:丁煜哄小花说出当天真相,有个墨镜男人叫她把付晓带到医院门口后找借口离开,事成之后给小花买她觊觎已久的全套芭比娃娃,于是付晓在芭比娃娃面前成了炮灰。他还提到一个比较引人注意的关键点,据小花回忆,这个墨镜男人右手缺了一个小手指,听起来就让人毛骨悚然。

想要了解的基本都从付晓这里知道了,我放弃了找小花,牵着付晓准备犒劳他一顿。虽然目前无法确定此事和白菊花一事的关联性,但心里总觉这事和付晓撞破头一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付晓突然说:“姐姐,我上次问姐夫,你是不是不爱我姐姐了呀?圣诞节的时候姐姐哭得眼都肿了,然后又没跟姐姐一起来看我。”

我心头一颤,不自觉紧了紧牵着他的手,狡辩道:“我没哭。”又想,我跟一个小孩子怄什么气呢,便又问他:“那他怎么回答你啊?”

“姐夫说,他爱姐姐就跟爸爸爱妈妈一样,可是做错事让姐姐伤心了。”

我僵硬地呵呵了两声,心里乱得跟校门口的交通一样,只觉得连步子都虚了。

饭间接到宋宋的捷报,一切关卡均已打通,今晚八点半会有人放我们进档案室。这消息或多或少让我找回了点自己,匆匆扒了几口饭,又送了付晓回家后,我打车赶回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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