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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燕/那位客人(63)

“现在还没有直接证据表明封泽就是杀人凶手。请你回答一下刚才的问题好吗?”

常鸣的昔日同学里也有个别作奸犯科,但因为久无联系,听到消息时只是比看社会新闻多了一层感概,虽然他看不惯封泽这人,但摇身变成道貌岸然的嫌疑犯,他无谓不震惊。

“常老板?”

“嗯,朋友,我跟他们是朋友关系。”

“我多嘴问一句您别介意,您跟唐女士仅仅是朋友关系吗?”

常鸣哑然失笑,“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不好意思,我有女朋友。”

“啊,那抱歉了。”警察说,“那说一下您对封泽这个人的了解?”

常鸣说:“不太了解,只知道是和唐教授合伙办学校的,我跟他属于不同行业,平日没有什么业务和日常往来,最多是在圈子聚会上碰个面。”

常鸣回答句句属实,这才发现对于这个曾经的情敌,他了解实在过少,也几乎没有与他竞争过便被迫弃牌。

又问了许多旮旯问题,常鸣知则如实答之,不方便或不清楚的便巧妙避开。

询问完一块出了楼梯间,正巧碰上一家之主的唐翰飞匆匆赶来,警察便离开常鸣迎上去。常鸣无法袖手旁观,也要上前,唐翰飞对警察俩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先往常鸣这边来,一如昨日驱赶常鸣。

常鸣怀疑昨日他便得到消息,碍于家丑不能外扬不让他知晓,如今虽已昭之天下,但那层面子依旧难以抹开。

放几年前常鸣可能还会热血地多管闲事,但碍于蔡堂燕和唐昭颖不可言说的关系,加之这毕竟是命案,他明哲保身地顺台阶下了。

回到车上,常鸣才有空看手机,发现谢雨柏拉了一个包括王琢在内的三人群,但只有他一个人讲话。

谢雨柏:我□□们被条子找了没?

谢雨柏:老王,鸣子,死哪去了?

常鸣:刚应付完,你也知道了?

谢雨柏:那不废话吗,昨晚班群里都传疯了,我操真是封泽干的吗?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谢雨柏:那女的跟他什么关系?小情人?唐昭颖头上绿出油来了。

常鸣刚才的确看到班群的新消息有三百多条,从下往上翻,连几个妈妈级的潜水艇也被炸出来了,但主题已变成育儿购物,眼花缭乱中常鸣从聊天记录搜了一个“杀”字,无果,略一犹豫再搜“死”字,出来了——

长腿毛的文娱委:卧槽机场那边一个小区死人了你们知不知道,听说被咔擦只剩颗脑袋,就他妈冻在冰箱里啊啊啊啊!!

他定位到聊天记录继续看——

班长:[图片]

图上是移动似曾相识的别墅正面,但已经拉上警戒线,警车和人群将之围得水泄不通,有穿制服的警察正提着工具箱往屋里走。

班长:一个客户住在那个小区,是真的,一个带孩子的老人发现的……

长腿毛的文娱委:是吧是吧!!卧槽那不是要被吓死了!!可怜的老人家!!

再往下都是各种道听途说:有说这栋房子买了好久,都没见有人住;有人说买那么偏肯定是为了养二奶的,甚至玩□□的;有人说不会剩下的都埋院子里吧,剩下一颗脑袋冻着当战利品。

越说越离谱,常鸣退出来,发现王琢回复了。

王琢:我也刚回来,托朋友问了一下,真是出了人命,冰箱里是有一颗脑袋,但命案敏感,其他不能再透露了。

谢雨柏改成了语音:我操老子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咋那么丧心病狂啊!

谢雨柏说:晚上出来喝一壶?

王琢:我没问题。

常鸣:我有点事,改天吧。

谢雨柏说:哎鸣子你可别逃啊,你还得给我们发喜糖呢。

常鸣也换成语音:八字没一撇别给我乱传。

常鸣真不能去,他晚上得去接蔡堂燕下班。他总觉心里不踏实,总怕她一离开视线就会发生什么不敢想象之事。

第四十三章

接下去的两天, 常鸣和蔡堂燕又进行几次沟通,每次几乎是第一回合的重复, 两人互不相让。换作以往常鸣早摔门而去,现在最多冷战时他一人跑到院子里抽根烟, 冷静一点后当做没事一般回去找她。问题陷入死循环。

这次常鸣主动组局,等蔡堂燕睡下后,邀谢雨柏和王琢出来喝酒。

谢雨柏先到, 看到偌大宝箱就常鸣光秃秃一人瘫在沙发,奇道:“还没开场?”

常鸣开始慢悠悠倒着酒,“还差王琢, ”

谢雨柏杵在门口不进不退, 圆脸圆眼,不可思议地问:“不是吧, 一个妞都没有就我们三个大男人?”

那边不含糊点头,敞开双臂挨在沙发上。

“我操!”配合的是一声门响,谢雨柏不情不愿走进来,“那还不如在吧台喝, 我还可以顺便勾搭个把妞,在这就看你们这两张老脸, 我还不如回家睡大觉。”

常鸣做了个请回的动作。

谢雨柏:“……”

逆反心上来, 他反倒一屁股坐下,险些把常鸣弹起来。

“瞧你这架势,失恋了?”谢雨柏殷勤地把刚才常鸣倒的两杯酒端给彼此,“跟阿柏说说, 给你开解开解。等等——”他喝一口润喉,“不会是求婚失败吧?哈哈哈——”

常鸣还没回答上,王琢后脚跟上来了。他扫了一圈去全场,并无大惊小怪,淡淡一声:“都到了。我来迟了。”

“自罚三杯。”谢雨柏给他满上酒。

王琢也不推诿,痛快干了三杯,在谢雨柏的一声拍掌声里冲着常鸣问:“出啥事了?”

常鸣出事后淡出他们的夜生活已久,难得主动组局必有大事,但这位“局长”只是在那喝闷酒。

谢雨柏和王琢交换一个眼神,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那位先开口,“哎我说鸣子,不会是因为……唐昭颖住院了吧?”

常鸣才想起有这么个人似的,眉头一皱,“我看是你比较想她。”

“一般般。”谢雨柏耸耸肩,“我还没去看过她呢,是吧王琢,不过你作代表就好了。吓,封泽太他妈的恐怖了我操,这人是他弄的吧,唐昭颖怎么就看走眼了呢,我原本以为最多就一渣男,没想到竟然他妈是一杀人犯我操!我早就觉这来路不明的小子有问题……”

王琢在边提醒,“人还没影儿呢你先别忙着扣帽子,万一还有反转呢。”

谢雨柏不服,“还能反转到什么程度,我就跟你说,现实里的杀人案没有那么复杂,手法也不高明,不然他还要留个人头在冰箱里干什么,这不是等着人上门来抓他么。”

王琢说:“唐教授那边也够呛,最近到处拉投资呢,前面几级学生不能解散,后面的也要来了,要找不到资金接济,估计——”他摇头,“他连我都找上了。”

谢雨柏讶然,“你应了?那就是天大的烂摊子啊,你知道封泽卷走了多少,要那条人命跟他有关,赔光底裤都不剩。”

王琢不疾不徐道:“也不见得,要扶还是扶得起来的,不过前期投入巨大就是了。我一个做进出口贸易的,隔行如何隔山,真不敢接这烫手山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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