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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泼辣妻(45)

现在粮食稀缺,面粉更稀缺,郑家许多年前生意是很好的,不少人家都愿意上她家买面条,现在就没了,郑喜庆为了生计,铤而走险一把。

所幸赚不到多少钱,没人眼红她,也就没人举报了。

薛华安:“她家的面条适合做炒面,做成汤面反而没那么好吃。”

做成汤面吃起来和普通面条没区别,甚至不如普通面条好吃。

苗彩玉深有同感,腮帮子鼓鼓的,点头认同。

“用了不少面粉吧。”苗彦庆知道郑喜庆,郑喜庆和美凤差不多性格,胆子也有点大,郑家别人都不敢做面条了,她结婚后却将家业“继承”下来了。

“对,用了五斤面粉,家里还有面条没蒸,叔婶爱吃的话,我下午送过来一些。”薛华安不隐瞒。

不等苗彦庆赵美凤回答,苗彩玉就直接道谢了,下午她可以去他家拿,不麻烦他再跑她家一趟。

闺女嘴快应下来,赵美凤没拒绝,说下午从他家买面条,中午吃了这么丰盛的一大盆面条,不好再让他家破费了。

苗彩玉又插话:“我妈说的对,是该花钱买,不能让你家吃亏,下午送你个大冬瓜。”

中午全家人都吃撑了,爸爸做的菜没吃完,薛华安带来的蒸面条吃完了。

今天轮到苗彩玉洗碗,薛华安就帮她一起洗碗打扫卫生。

苗彩玉上次吃凉拌豆芽没好意思说,这次吃蒸面条非常好意思,问他家下次做蒸面条是什么时候。

她可以偷偷拿私房钱买一小盆面条,中午这一大盆买不起,一小盆应该能买得起。

薛华安还真告诉她了:“十一月份华□□日的时候,过年的时候,家里都会做蒸面条,这次是爸爸想吃了,妈妈看家里面粉不多,让我们兄弟拿着粮票去供销社看看,供销社也没有多少存货,把供销社的存货买下来后,去城里粮店又买了几斤。”

他们县发的票就肉票有个有效期,别的票都可以放很久,妈妈估算过后,说买五斤面粉,也给苗家送一盆过去。

供销社并不是专门卖粮食的地方,粮食储存不多,他们去城里粮店才买够了。

“都跑去城里了啊,想吃面条太辛苦了,不过为了美食,辛苦也是值得的,你家做的时候我蹭点来吃,我非常想吃的时候,让我妈找喜庆姐买一斤面条,做一斤湿面条用不到一斤面粉吧?”

郑喜庆是她妈闲话搭子之一,不是妈妈关系极好的闲话搭子,但关系也不错,苗彩玉小时候喊她喜庆姨姨,她还不乐意,因为她和妈妈不算同辈人,今年才三十五岁。

后来改口叫喜庆姐了。

“用不到,我家五斤面粉做了六七斤面条。”

“好多啊,我家煮汤面用不到两斤面条就能吃饱。”家里爸爸胃口正常,两个弟弟胃口大,她的胃口也不小,妈妈是整个家里吃得最少的人。

不要以为妈妈自己不吃,吃的优先给孩子们吃。

妈妈饭量就那样,该饿的时候,全家一起饿,谁也别想偷吃。

六七斤面条蒸的时候会因为水汽变重,加上豆芽等等配菜,更重了,够二十个成年人吃。

“是的,所以剩下不少,下午可以给你拿一些,你们自家做炒面吃,苗叔做的菜都很好吃,炒面肯定没问题。”他中午有吃面条,苗叔做的菜也没少吃,可以说苗家中午的菜,一半是他解决的。

“我爸爸做的菜是好吃,但是今天中午最好吃的是你带来的蒸面条,千万不要让我爸爸听到。”

“你说这么小声,苗叔不会听到的,放心吧。”薛华安看到她现在说话的模样,又联想到她中午吃面条的样子,不禁微笑。

他不好让彩玉吃慢点别着急,幸好苗叔赵婶子会在旁边说她,让她不至于频繁噎住。

洗完碗顺便扫了个地以后,苗彩玉问薛华安从现在到下午都会一直陪着她吧。

“我中午来你家蹭饭就是想着多陪你一会儿。”在家吃完饭再过来,陪她的时间就会变少。

“我以为是孙婶子让你来送面条,你送到就会回家,留下来吃饭还挺让我意外的。”

薛华安:“我们家一上午都在忙着做蒸面条,我妈想着等我们把蒸面条做好,你们家指定已经开始吃午饭了,所以打算下午再蒸送给你们家的份,早点送给你们家当晚饭。

正好我们约定今天下午要待在一起,我就自己提出中午送,中午送到,你们家吃不完可以留着晚上吃。”

他妈听完也是,面条还是趁着新鲜,早点蒸比较好吃,于是先盛出给苗家的份,让他送过来了。

他帮苗家做竹篱笆的时候,已经在苗家吃过饭了,不会很不自在,而且知道她家大概开饭时间,算着时间,他带蒸面条过去的时候,刚好开饭。

苗彩玉:“你是想多陪我一会儿吧。”

“嗯。”

苗彩玉不开他玩笑了,带他到自己房间。

她吃饱就想躺着,邀请薛华安一起躺着,薛华安拒绝了,说自己坐着就行。

苗彩玉试图说服他,说了没两句,想到什么,先出去了,爸妈正好都在家,在他们自己的房间。

她告诉爸妈她让薛华安在自己屋里休息,下午她房间门开之前都不要来打扰他们。

她还向爸妈保证不会把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是想跟薛华安说点有关孙婶子的话,大概说什么,她也跟爸妈讲了。

瞒不住的。

妈妈听了嘀咕一句,爸爸多愁善感,表示下午不会去打扰他们。

跟父母商量好了,苗彩玉就回自己房间,关门关窗户拉帘子,一系列操作下来后,再次邀请薛华安躺到自己床上。

“我不会一直亲你摸你,我想跟你谈心,但是你坐着,我躺着说话,我会觉得很累,我刚才跟我爸妈说了,我只是跟你有事情谈,让他们在我开门前都不要打扰我们俩。”

薛华安还是犹豫不决,经过她多番磨缠,终于肯躺下了,人躺得板正,站都没法站这么直。

苗彩玉不管他怎么躺了,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后,也躺下了,他躺在外面,她躺在里面。

她没要求他必须侧躺面对自己,开始盯着房间里的房梁,谈起心来:“在夏收最忙的时候,圆圆太累了,心情不好,整天都很悲观,当时我也累,但是我没空多想,农忙结束,圆圆好了,我反而开始多想起来,我果然还是不能太闲。”

聊心不能光她一个人说话,听她确实在说很正经的话,薛华安问她想了什么。

苗彩玉就接着说了:“我们队里不是死了一个人,还是队里的贫困户,以前看到他们,我就觉得可怜,他们家再穷也没做偷抢的事,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人都会死,我突然联想到我爸妈,我好怕我爸妈没了,我好想回到小学时候,爸爸妈妈永远都不会老,爸爸还可以当小学老师,只要有一个小学生认真听他讲课,他都会讲得很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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