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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独家珍宝(87)+番外

仔细数数这次去寿县带回来的东西,又想想刚得的三十多万利润,还有叶佳妤对镯子明显的喜爱,沈砚行又不觉得这次没有得到最初想要的那只黄釉碗是什么难受的事了。

叶佳妤此时从厨房出来,准备食材的工作在她和穆牧的合作下完成得很快,穆牧已经去喂旺财,她跑出来转悠转悠。

此时忽然凑到沈砚行他们中间,八卦又神秘的压低声音道:“穆牧前女友来找他复合,他让小莫冒充他新女友的事,你们知道怎么回事么,会不会有什么事啊?”

众人一愣,他们还是头一回听见这事儿,纷纷摇头道:“要不是你说,我们都还不晓得有些事儿呢。”

叶佳妤顿时没了兴致,怏怏的哦了声,准备回厨房去,就知道他们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自己去跟小莫打听呢。

沈砚行见她不开心了,忙一把将人拉住,疑惑道:“人家的私事,你怎么这么关心?”

“你不知道,小莫今天的表情有些奇怪。”叶佳妤抿抿唇,想起下午刚来时莫桦只说了这件事,再问她具体如何,就被她立刻支去了后院,明摆着很忌讳这件事。

她不知道是不是莫桦和穆牧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她却觉得有些不安。

沈砚行闻言沉吟了片刻,然后笑着哄她道:“别不高兴,我晚上问问穆牧,然后告诉你,行么?”

叶佳妤听了之后眼睛一亮,看样子她是无法从莫桦那里问出什么了,但沈砚行未必就不能从穆牧嘴里得到什么信息,于是她忙点头应了声好。

待她重新去了厨房,辜俸清啧了声,调侃道:“你悠着点儿,小心把人惯坏了,到时候擦屁股的还得是你。”

“阿薪,你是不是让老辜给你擦屁股了?”他似笑非笑的看着对面两个人,面上揶揄之色更甚。

冯薪呵了声,“我不用跟着他屁股后头收拾就不错了。”

辜俸清知道惹恼了人,顿时面色讪讪,抬手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张张嘴想辩解,又不敢,只好有些委屈的看着他们。

可惜没人理他,只一转眼,他们又聊起了其他鸡毛蒜皮的事来。

第55章

吃过晚饭, 心里知道她不可能留宿, 于是沈砚行早早催她回去,等她出了门, 又拉着叮嘱她一定要注意安全,要是被人跟上了, 千万记得第一时间给家里还有他打电话。

叶佳妤笑他唠叨得像个老头, 本来不是会多话的人,偏偏在这件事上异于平常。

“……小心无大错。”沈砚行略微愣了愣,随即笑着劝了一句。

他内心有许多的担忧, 从前他并不在意的事似乎在一夕间被全部提起, 尘封的往事, 漏网的罪犯, 在叶佳妤这个他最新的软肋面前显得那样危险和可怕。

他或许不怕死,或许不怕父母兄长被威胁, 因为他们什么都知道, 早就有了防备,但他却很害怕叶佳妤懵懵懂懂还来不及知道那些事就被人下了套。

或许真的到了如何叶锐渊谈谈的时候, 有些事,他做起来比自己方便得多。

他垂了垂眼, 掩饰住心里快要蔓延出来的心事, “回去罢,明天还来, 行不行?”

叶佳妤凑过来, 噘着嘴在他脸上啾了一口, 咯咯笑了两声,“你求我呀。”

“好,我求你。”沈砚行望着她笑起来,拉住了她的手。

叶佳妤脸红红,点头嗯了声,从他手里抽出手来,飞快的跑了。

等她走了,沈砚行转身回屋,穆牧和莫桦都不在,只有另外三个人正一脸正色的对坐,却又没人说话,甚至于有些像是在对峙。

“怎么,斗鸡眼?”沈砚行看看两边,觉得正对视的几个人有些好笑。

没人回应他,也没有人笑,他只好叹了口气,“你们要是没什么事,赶紧滚,我要关门落闸了。”

“阿行,你回家住罢。”就在这时,沈砚书忽然开了口。

“我不同意,以现在的情况,沈二突然回去住,明摆着就是打草惊蛇,万一沈叔和穆阿姨被他们盯上了怎么办?”辜俸清脸孔一片黑沉,十分坚决的反驳着沈砚书的话。

沈砚书想坚持,“可是他不回去,在这里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都不能及时知道。”

冯薪叹了口气,站在了辜俸清这边,“沈大,你不知道他们有多可怕,说句难听的,沈二在这儿,死就死他一个,要是回去,你们都没了怎么办?”

沈砚书瞪大了眼睛看他,放在桌上的手已经紧紧握成了拳头,冯薪毫不怀疑自己再多说一句,他就会立刻打过来。

再温和的人发起脾气来都是可怕的,更何况沈砚书不是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他忙噤了声,沈砚行却不由得失笑,声音里有着明显的笑意,“话糙理不糙,大哥你别恼。”

顿了顿,他又多解释了一句,“如果我没猜错,他们还会想办法来接触我,我觉得我对他们还是有利用价值的,所以生命安全还可以保障,过两天我再回去。”

言下之意是自己不会搬回去住,他显然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所以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辜俸清面色缓和了下来,对沈砚书劝道:“你要是不放心,多过来看就是了,沈二是什么性子你能不知道么,他可是个能想尽办法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到手的人,他们要是同沈二谈条件,被坑的还不知道是谁。”

沈砚行闻言挑眉笑笑,他说的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他在乡下看到一个五斗橱,样式很好,清末民初的东西,想跟人家买,但用了一辈子的老人家不乐意。

他知道老人对这些老家具有感情,也没多劝,只出了门就给邻居塞了笔不多不少的钱,还有一封信,让邻居在老人去世的时候把写封信寄出去。

农村人淳朴,没过多久他就收到了信,立刻赶往乡下花并不高的价格把柜子买了回来,一转手就是几万块,丝毫没有对别人趁火打劫的愧疚。

做事要有方法章程,他从来都谨记这一点。

“可是……他是我弟弟啊。”沈砚书的声音很低,也很无奈,所有人都听得出他的纠结和颤抖,不由得对望一眼,看见彼此面上的苦涩。

沈砚行伸出手去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啊,你得替我照顾好家里,我才会没有后顾之忧。”

沈砚书笑了笑,神情勉强,这么多年都过去了,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忘了那个时候家里乱成一团的场景,忘了弟弟半夜尖叫着哭醒的噩梦,可是事实却告诉他,没有忘。

只要有人还在阳光下逍遥,就永远没法忘。

他想弹琴,可是左右望望,只有人,没有琴,然后他听见弟弟说:“哥,有把琴明天有人来取,你帮我调调音罢。”

沈砚书应了声,有些失魂落魄的站起来,仓促的往后院去。

沈砚行低低的叹了口气,他知道,大哥是在内疚,和他经受过噩梦不同,大哥在经受另一种折磨。

所有平和表象之下都是微澜的死水,只要有人投一粒石子,立刻变成汹涌浪涛,就像是华美的锦袍之下全部是腐烂的皮肤,有些东西,犹如跗骨之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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