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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独家珍宝(81)+番外

于是三个人折返下山,转身的时候沈砚行听见辜俸清轻声说了句:“你放心,我会抓到他们。”

他低下头去扯了扯嘴角,心里有些不置可否,对方那么狡猾,如果那么容易被抓住,何必二十几年后的今天依旧是悬案。

但他又宁愿相信,正义不会缺席,只是迟到,否则,他以后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这个世界。

叶佳妤下了飞机,等候在机场接她的人是木子期工作室的杜悦,“请问您是花时姐么?”

雪月花时是叶佳妤的微博昵称,她点点头,看着面前二十出头的女孩子,笑着应了声:“我是,你是杜悦?”

在出发之前她接到罗老刀的信息,里头罗列了来接她的人和对方工作人员的名字,以及他知道的对方的忌讳。

杜悦忙点头应是,“那我们走罢,期期姐已经在工作室等我们了。”

她说的期期姐叫木子期,同样也是微博昵称,是木子期工作室的当家女主播,和罐头梦工厂的罗老刀为了影视梦想组建工作室团队作战不同,他们最开始就只有木子期和她的助手两个人,到后来火起来了才组建工作室,拍摄内容至今都只有美食制作视频,而不像罐头梦工厂这样四处开花。

车子七拐八拐的开了很久,这才从机场抵达目的地,叶佳妤下得车来,发觉是个古色古香的一进院子。

尽管这里已经是在b市的远郊,但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能找到这么一幢房子,实在是太不容易了,不由得她不惊讶。

从挂着灯笼大门红漆斑驳的宅门一进去就是倒座房,绕过影壁,从垂花门进去,正中是庭院,四周抄手游廊、东西厢房和正房、耳房、后罩房一应俱全,叶佳妤惊讶的发觉,这是个非常正规的老式院子,并且主人没有做任何改动,依旧保持着原有的面貌。

正房门前种两侧分别了一株梨树和一株桂花树,清明时节梨花开,满树的雪白梨花在风雨后落了一地,却依然在枝头花团锦簇的盛放着。

叶佳妤想停下来拍照,可是想了想,到底是刚到这里,应该先去和主人见面,拍照的事可以稍缓。

很快她就见到了木子期,和她在视频中见过的一样,这是个鹅蛋脸柳叶眉的古典美人,更何况她还和视频里一样穿着宋制的汉服,越大显得像是从美人画中走出来的了。

两人都算是微博大v了,又拍同类型的视频,算是在网上神交已久,这次能够合作拍摄,多少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木子期很健谈,先是带叶佳妤去看给她准备的房间,又给她介绍起这座房子里的一切来,院子里有地,蔬菜和一些香料都是自己种的,烤炉是自己砌的旧式土窑,烧水煮饭还是用的柴火木炭,除了电灯没有其他的电器。

“手机也没有么?”叶佳妤好奇问道。

木子期忍不住笑了起来,“有是有,但拍视频的时候绝对不会出现啊,连电灯都不开的,只用蜡烛照明。”

叶佳妤忍不住咋舌,“真是古人一样的生活。”

“可是很开心,没有别人打扰,做自己想做的事。”木子期抱着手,望向院子里满地的梨花吁了口气。

叶佳妤也看着那一地的白花,摇头叹了句:“院子里要是有架秋千就好了……”

“我们可以自己搭啊。”叶佳妤闻声回头看去,看见对方狡黠的目光,心里有种好奇升了起来。

自己搭的秋千,会是什么样子呢,能坐得稳么,能把自己推得很高,看见墙外远处的行人么?

沈砚行下了飞机又换客车,终于在日落之前进了寿县的东城门,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这据说是宋代遗迹的城墙没能引起他的兴趣,满门心思都在即将看到的珍品上。

他并没有住进县城里的任何一家宾馆,而是打车去了县博物馆,在博物馆门前下车,他推着行李箱走进了附近的居民区,在一条小巷子跟前停了下来。

他张望了一下,确认自己没有走错地方,然后才往巷子走,停在一家米店对面连招牌都看不清的店面之前。

“老沈,终于到了?”他才刚站稳,就有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

男人身材清瘦,有些营养不良的样子,那双手格外瘦长,手指尖尖的,像动物的爪。

沈砚行提起行李箱走进去,笑道:“盛穰,你这里可不好找。”

“总是跟着你的那个大个儿呢?”盛穰笑着接过他手里的箱子,疑惑道。

沈砚行哦了一声,“你说穆牧?我让他看家了。”

因为这次是盛穰相邀,只是来看看,并不打算走村串乡的收东西,所以这次出门沈砚行没有带穆牧,只身一人来了寿县。

一切收拾停当,盛穰的太太来招呼他们吃晚饭,因为孩子想出门逛逛,盛太太陪着去了,屋里只有沈砚行和盛穰两个人。

店门已经关了,沈砚行从居家的二楼往外看,天边已经半明半暗,黑夜即将来临,远处有人家传出犬吠声。

盛穰举着酒杯和沈砚行碰碰,“哎,老沈,咱们有多久没见了?”

沈砚行觉得有些热,抬手解了两颗扣子,喉结滚动了两下,“两年?三年?不记得了。”

他和盛穰七八年前在西北认识,那时他们去了同一条村子,他正在一家“守四旧”的人家那里收一个漆盒,价格没谈拢盛穰就来了,不知怎么的盛穰也没和人家谈拢,俩人就这么被主人家扫地出门。

好歹是一起落难的,俩人又都有心想摸摸对方底细,于是打了半天机锋,最后在那条村子谁也没收着东西,反而成了半个朋友,分别时还留了联系方式。

后来盛穰去h市旅游,沈砚行告诉他自己就在这里,要是有兴趣可以来看看,盛穰去了延和居,于是从此俩人就熟悉起来,沈砚行若是来寿县,也会来他这里住两天。

在沈砚行心里,盛穰与辜俸清和冯薪是不同的,他们和他一同长大,一同历过生死,盛穰和他们比不了,但他也是沈砚行的一个好伙伴,信得过,也可以合作愉快。

盛穰把酒杯里的就喝光,笑了两声,“三年吧,我有儿子之后就没见过你。”

沈砚行点点头不说话,他又问:“你呢,还是一个人?”

“怎么会。”沈砚行摇摇头,嘴角的笑若有若无的真切起来。

盛穰挑挑眉想多打听一些,却听他道:“趁有空,说说你见的那几件东西罢。”

这才是他会在清明假期离开h市到这里的缘由,盛穰舔了舔唇,“是这样的,我上个月下旬接了个客人,他带了个小皮箱,说要把这件东西卖给我,说是要还赌债,给一百万就行,我看了下,是件寿州窑出的黄釉碗,撇口、深腹、圈足,底书青花双圈‘大明正德年制’六字二行青花款,我问他哪里来的,他说以前祖上是寿州窑的师傅,家里就祖传藏有这些,埋在地下躲过了革命搜查才保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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