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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独家珍宝(39)+番外

沈砚行只是笑着,并不言语,这一刻他仿佛只是叶佳妤的跟班,跟着老大出门,指哪儿去哪儿。

到底也是累世书香,过得再如何简单也还是追求品质的,沈砚行自然见过大把好货,也一眼就看出叶佳妤带他来的这家店很有些真材实料。

除了干贝这些海产,还有菌菇干货,没过多久俩人就拎着三大盒的东西转战了。

接下来叶佳妤还带着沈砚行买了些干果和水果,另外瓜子糖果饼干巧克力这些都要备好,因她问明白了过年期间的确有小孩子会造访沈家。

“啊对了,你家春联要买么?”叶佳妤将东西全都放进后车厢,忽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一样东西。

沈砚行忙摆摆手,“这些都是自家写的。”

“也是,我差点忘了你家长辈都是饱学之士。”叶佳妤有些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

沈砚行失笑,“要不然我给你家送一套?我家老爷子闲着也是闲着。”

叶佳妤一愣,随即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真的么,会不会太麻烦了?”

沈老爷子的书法作品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千金难求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得到他亲手写的春联。

沈砚行见她如此,忍不住笑出声来,“怎么会,写几个字罢了。”

叶佳妤连忙谢了又谢,叹道:“回头我爷爷肯定特别高兴。”

顿了顿,她又嘱咐道:“廿九那天你记得去市场取肉,还有青菜也一并买好了,要是三十再买青菜,就得早早去。”

沈砚行道好,手里方向盘一打,离开了人挤人的采购市场,转往叶家方向去了。

等到晚上穆教授看着小儿子办回来的年货,一样样都是齐全的,还有他说的廿九才去取的鲜鱼鲜肉,不由得咋舌,“我自己都没办这么齐全过,阿行,不是你一个人办的罢,莫桦帮你的?你别总使唤人家小姑娘。”

沈砚行耸耸肩就要反驳,沈砚书却抢先了道:“妈,不是莫桦,应该是佳妤给他帮的忙。”

想到自己换下来的尚有菜市场那股腥臭味的的衣服,沈砚行有些嫌弃的点点头。

穆教授愣了愣,“佳妤?是谁?女的?阿行你有女朋友了?”

她接连的问句让沈砚行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叶家的女孩子,前几天替她修了个手镯,我就请她帮个忙,大哥和老辜他们也认得她的。”

沈砚书点点头,表示他说的是真的,穆教授啧了声,“我就说嘛,怎么可能阿行一个人能考虑这么多,呵,我当初就该生个女儿,怎么就倒大霉养了你们这么两个儿子,一点都不贴心。”

这也能挨顿挤兑,沈砚行兄弟俩对视了一眼,目光一触即分,各自看向了别的地方,面色淡定得可以。

“要好好谢谢人家,知道么?”穆教授回头交代了一句。

沈砚行嘴唇勾了起来,“知道了。”

穆教授见他神情轻松,仿佛还有几分愉悦,有些话想问,又怕时机未到,纠结了片刻,终究是暂时作罢。

第25章

腊月廿八,眼看着要过年,叶佳妤忙着将最后一支视频的剩余内容拍完。

洗净后浸泡了两个多小时的红豆、莲子和百合放入煮开的锅里,加入切丝陈皮,再次煮开后用中慢火煲两小时,最后才用大火煲大概半小时,煲至红豆起沙,还余适量水份时加糖调味。

大红绣龙凤的金银裙褂,荷花、鸳鸯和蝠鼠散落在裙角,这些图案都寓意着尊贵吉祥、百年好合。梳妆台上摆着金花冠,金色的流苏垂在桌角轻轻晃着,她盛装端坐镜前。

她的母亲喂她吃了碗莲子百合红豆沙,说这样能百年好合,头发全都白了的老祖母,颤巍巍的拿起梳子,给孙女儿梳头。

“佳妤,你要配的文字呢,在你电脑上么?”康恺靠着椅子背,伸头高声问叶佳妤。

叶佳妤结束了所有拍摄,正看到手机上沈砚行发给她的信息,闻言忙应了声,“就在我电脑桌面上。”

“佳妤,晚上一起吃饭啊,吃完去唱k,反正明天就开始休假了。”杨洛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

叶佳妤沉吟片刻,看清了沈砚行发的信息,“过来拿春联,顺便吃饭。”

她看完这两行字,立刻扭头对杨洛道:“不了,要去朋友那里拿点东西,你们玩得开心。”

孟孟抱着文件夹凑过来,噘着嘴抱怨她,“佳妤姐现在都不和我们吃饭了,常常下班就不见了,是不是去谈恋爱啦?”

“对啊,我发现这段时间有点不对劲啊,是不是真的……嗯?”杨洛上下打量了她一回,皱起了眉头。

叶佳妤心头一跳,目光随即撇向了别处,“没有啦……怎么可能啊,你们不要乱讲。”

“又没说什么你慌什么慌,我看啊,就是有。”杨洛啧了声,忽然有些暧昧的笑了起来,“不会就是上次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位沈老板罢?”

“是啊……”孟孟也跟着起哄,“那位沈老板长得很帅呢,年轻有为,和佳妤姐很般配啊。”

叶佳妤一愣,心里又是一阵乱跳,她想反驳,可却说不出话来,呆滞半晌后猛的转身就走,“胡说八道,不理你们了!”

她匆忙走了,杨洛和孟孟却觉得她是怕羞所以落荒而逃,笑声远远的传过来,她听见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夹杂其中。

叶佳妤坐在车里,迟迟没有发动车子。

她忽然想起那天在修补手镯的沈砚行,眉目低垂,像是莲座上普度众生的观音大士,饱含着热忱与宽容。

可是她分明又记得,沈砚行偶然从眼底流露出来的阴暗和挣扎,他像是个充满了秘密的潘多拉之盒,她认真的端详,试图从他的目光中知道些什么,可是却一无所得。

直觉告诉她,沈砚行是危险的,她甚至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无条件的信任他,越是接近,越是被他吸引。

这样的男人是危险的,叶佳妤心想,也许以自己的道行,一辈子也无法驾驭他,如果这样,那不如不开始,就当做一个能够深交的朋友。

沈砚行和高健是完全不同的两种类型,叶佳妤忽然如是想道。

高健为人有些懦弱,不是个能决断的性子,尤其面对感情问题时,既放不下旧情复燃的前女友,又对叶佳妤抱有愧欠。

沈砚行则不然,虽然没听他提起过任何与感情相关的只言片语,但叶佳妤观他为人处世,应是很有主见的,否则一个书香世家出身的年轻人,怎么会一意孤行当个古玩行主,完全不接父祖衣钵。

想到这里,叶佳妤忽然发现,才过了没几个月,她再想起高健时,心里居然一点涟漪都没有了,果然,时间都是魔鬼。

她忍不住失笑,收敛了所有像浮起沉渣的心事,开动了车子,渐渐地离工作室越来越远,离延和居越来越近。

“佳妤,你怎么现在才来,才都快凉了。”冯薪从后院走出来,迎面碰上了进门的叶佳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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