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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独家珍宝(34)+番外

沈砚行目送他走远,犹豫片刻,到底还是走到了办公室门口敲了敲,“请问你们辜队在么?”

“头儿,有人找。”有位警花抬头看见他,愣了愣,然后忙对辜俸清喊了声。

辜俸清抬头望过来,看清了来人后眼睛一亮,“沈二!你来的正好,快来帮我看看这个。”

沈砚行双手抄在大衣口袋里,施施然走进那道门,他整洁熨帖的衣着和英挺的脸孔在一群忙得没日没夜蓬头垢面的人民公仆中显得特别鹤立鸡群。

他站到辜俸清身旁,看着他面前电脑上的一张照片,照片中是一只玉制笔洗,青玉质地,荷叶形,叶心下垂,叶边内卷,形成内凹的洗心,底部和叶边四周浮雕水草、荷花、小荷叶及蟹、螺、蛙等物相配,笔洗雕工精细,莲叶造型与其它附属纹饰相映成趣。

“青玉把莲水虫荷叶洗,哪里来的?真的假的?”沈砚行挑挑眉,看向了一旁。

辜俸清点头道:“方鹤家的,放在只有他一个人才能进去的地下室里,据他交代,这是从一个找他卖药的瘾君子那里低价收来的,后来找人鉴定过是真品,清康熙年间的。”

随着这些话,他的神情变了变,沈砚行知道他还有话没有说完,也不做声,只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方宅已经被查封,有人守着谁都不能进,方鹤和相关嫌疑人也已经被收押,今天把东西带回来,省博的专家来看过,说是假的。”辜俸清苦笑。

沈砚行挑了挑眉,“真的那个不见了?”

辜俸清点点头,“偷梁换柱。”

“你们怎么确定原本那个就一定是真的?”沈砚行眉头一皱。

辜俸清摆了摆手,“你不了解方鹤,他是地主老财,不可能收水货,其他东西都看过了,全是真的,就这一个是假的,问他知不知道是假的,他说找了最有名的专家看过,都说是真的。”

“他找谁看的?”沈砚行点点头,又有新的疑问。

“梁骞。”辜俸清报了个名字。

沈砚行一听就耸耸肩,“原来是梁老看过了,那……辜队长,好好加油,说不定哪天可以将功补过,啧,康熙年间的东西,可惜了。”

要是落在文物贩子手里,说不定很快会被走私出境,再要在国内见到就难了。

沈砚行心里有些遗憾,但也无可奈何,鉴定他算是个行家,可破案却是一窍不通。

从辜俸清那里出来,他站在公交站牌前来回看了两遍,然后上了开往省博的公交车。

第22章

不是节假日,省博的游客并不多,沈砚行穿过一个个门,终于站在了馆长办公室门前。

他抬手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进来。”

“梁伯伯上午好。”沈砚行推开门进去,礼貌的道了声好。

梁馆长见是他,便放下了手里的笔,笑着问道:“不是周末,怎么过来了?”

“刚从省厅看过曹老师回来,顺便来看看。”沈砚行自动接了杯水,然后拉了椅子在梁馆长对面坐下。

梁馆长隐约听说过曹望年,也知道他和沈砚行之间的关系,关切道:“怎么样,你没不舒服罢?”

“没事儿,就是很久没去看他了,一时兴起。”沈砚行喝了口水,笑着摇摇头。

梁馆长点点头,然后就听他继续道:“梁伯伯,我听说你以前曾经给一个叫方鹤的人鉴定过一个笔洗,康熙朝的青玉把莲水虫荷叶洗,真有这回事儿么?”

原来梁馆长就是梁骞,先前辜俸清提到的那位大师,是沈父沈兆轩的同门,是蜚声国内外的汉史学家,也是有名的鉴宝大师。

他想了想,又沉吟半晌,点点头道:“是有这么一件笔洗,大概是五六年的夏天罢,他通过熟人找到我,那只笔洗质地非常好,应该是宫廷旧物,我记得故宫博物院藏了一件。”

顿了顿,他吸了口气道:“怎么,那笔洗出事儿了?”

“不见了,被人调包了。”沈砚行把从辜俸清那里听来的消息告诉他。

梁骞听完一阵捶胸顿足,“这可是国宝,怎么就不见了,要是流落海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了!”

沈砚行点点头叹了口气,想安慰两句,话还没出口,就见他冲自己连连挥手,“出去出去,一来就给我带个不得了的坏消息,赶快走!”

“……行行行,我就先走了,您保重身体。”沈砚行无奈,只好起身离开了馆长办公室。

到了一楼展厅,见到熟悉的工作人员,寒暄了几句,又在几个展馆里随意走了走,眼看着午饭时间都要过了,他才慢悠悠的从博物馆出来。

他在路边的小面馆里吃了碗大排面,然后骑了辆共享单车,一路慢悠悠像游玩似的回到延和居。

延和居里只有莫桦,他四处看了看,“穆牧人呢?”

“后院儿里给旺财洗澡呢。”莫桦伸手往背后一指。

沈砚行愣了愣,“怎么了,还没到洗澡的日子呢它。”

莫桦仰了仰头,无奈道:“谁知道它怎么把自己弄了一身水,穆牧干脆给它洗了。”

沈砚行失笑,越过她也回了后院,只沿着廊沿下走着,隔着半个院子看角落里蹲在地上等穆牧给它洗澡的旺财。

旺财有个习惯,洗澡一定要在院子里,不分春夏秋冬,天气热还好办,冬天怕它冷着,沈砚行只好让穆牧接了热水给它洗,洗完之后立即吹干。

他已经不知第几次叹气,养着它,跟养个祖宗似的。

他用小指挠了挠鬓角,双手抄在口袋里回了屋。

房子是老房子改造过来的,沈砚行并未将它装修成他喜欢的现代简洁风,仍然是以古典装饰为主的中式风格,一楼以富贵花开隔断隔开了客厅和饭厅,一水全是红木家具。

入门即可见红木罗汉床,床上铺了牡丹花开纹的垫子,置一小炕几和一对靠枕,罗汉床两侧是红木沙发和矮几,是待客的地方。

在门口处转了个弯,往里以隔断隔开的饭厅旁边是上二楼的楼梯,他上了楼,推开自己的卧室门,整个人往床上一滚,呼了口气,沉沉的睡去。

只是却睡不安稳,好像听见有小孩子的哭声不断传来,间中夹杂着风铃清脆的叮叮声,还有隐隐约约的琴声从风中传来,无端的有些诡异。

渐渐又有说话声传来,有些飘忽不定,慢慢就变成了男人阴森低沉的大笑,美杜莎睁开了眼,只有血红的光弥漫在天际。

他猛的一抖,用力睁开眼,却只看见屋顶上喜鹊登枝图案吊灯,那只正回首顾盼的喜鹊忽然就让他觉得有些眼花。

用力闭了闭眼再睁开,他一手把横在胸前的被子拉开——这是导致他噩梦的元凶。

沈砚行哗啦一下从床上坐起,伸手扒拉了下头发,转头看向床头柜,时间才过了半个小时。

他下了地,赤着脚走到窗前,从那里看向楼下院子,就见旺财正在甩头,一身长毛甩得蓬松,像头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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