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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独家珍宝(153)+番外

“我会的……”叶佳妤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但也只当他是担心自己,于是笑着保证道,“我就在这里,好好的等你回来。”

话落,她又催促道:“快走罢,不然要误点了,穆牧该等急了。”

沈砚行点点头,把心里的不舍摁了下去,努力在脸上抻开一点笑来,“……那我走了。”

他转身往前走,出了延和居的大门,隔着不远的距离往回看,看见她还站在门槛里往外张望。

见他回头,她就笑着对他挥挥手,沈砚行眨了眨眼,分离的痛苦在心里不停的翻滚。

穆牧送他去机场,“老板,苏北那边我还没去过呢,下次也带我去呗。”

他不知道沈砚行的真实目的地,和叶佳妤一样,以为他是真的去苏北。

沈砚行低头咬了一个煎饺,玉米猪肉馅儿的,手工做的新鲜饺子,里面有丰沛的鲜美汁液,他从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饺子。

“……好,穆牧,这段时间你照顾好阿渝,尽量不要让她一个人出去闲逛,外头不太平。”他咽了口里的饺子,嘱咐了穆牧一句。

穆牧应了声知道,手里的方向盘一打,把车子驶进了主干道,车速一下就变快了。

机场大厅里人来人往,沈砚行独自一人去换了登机牌,然后过了安检,在等候区里坐了下来。

辜俸清来的时候身上穿着防弹背心,和他一起进来的,还有假公济私的冯薪。

他把一部新手机递给沈砚行,“换这个罢,我给你装了定位,回来了把旧的还你。”

沈砚行接过来,二话不说就取出了手机卡,然后把旧手机递给他,“我要是回不来了,就把它给阿渝。”

“什么叫回不来,你身上多少重保护知道么。”辜俸清故作轻松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砚行弯起眼角笑笑,“也对,就算你不行,我可是还有大舅哥和老丈人加持的。”

机场里的广播响了起来,沈砚行收回脸上的笑,和他们分别拥抱了一下,“等我回来。”

说完就转身推着行李箱走了,身影渐渐没入登机口的通道,辜俸清和冯薪渐渐就看不到他了。

午后,位于新界大屿山赤鱲角的香港国际机场,到处都是说着普通话、广东话或英语的旅客,沈砚行走过长长的通道,径直往出口走去。

他招手打了辆出租车,司机用不标准的普通话问他:“先生啊,你系去哪里啊?”

沈砚行报了酒店的名字,司机应了声好,又问他:“先生系来参加拍卖会的吗?”

沈砚行又平平的应了声是,然后就听司机说这几天来参加拍卖会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这次比之前来的人都多。

他静静听着,目光从车窗外的马路上掠过,人越来越多,这个面积小小的港岛,有着七百多万的人口,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高的地区之一。

这里繁荣,光鲜,但他知道,这里也有黑暗和肮脏,和世上很多城市一模一样。

下榻的酒店就在会展中心附近,沈砚行付了车资,在大堂处登记了证件,然后要了个客房服务,“麻烦帮我送份午餐。”

“好的,先生这是您的房卡,午餐稍后就到。”前台把房卡递给他,脸上挂着职业化的笑容。

进了套间的门,沈砚行先四处看了看,然后打开了电视,任由广告的声音在室内回荡着。

门铃很快就响起,他开了门,外头一个男服务生推着辆小推车,“先生,我给您送午餐。”

“进来罢。”沈砚行应了声,侧身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对方推着餐车进来,沈砚行又把门关上,刚转身,就见对方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他愣了愣,不知对方是什么意思,就听服务生道:“沈先生,这是定位追踪器,您一定要戴好,才能保证有问题时我们能及时联系到您。”

“你是谁的人?”沈砚行一面问,一面伸手拿过了那枚不足指甲盖大小的定位器。

他没有感觉到对方的恶意,于是暗自猜测这是辜俸清还是叶锐渊安排来接应他的人。

对方没让他猜太久,“我是李昊,辜队让我这几天配合您的行动。”

原来是辜俸清的线人,沈砚行心里吁了一口气,点头道:“那就麻烦你了,明天你会和我一起去拍卖场么?”

李昊摇了摇头,“不,我只负责您在酒店的安全,拍卖场那边有另外的人,明天他会联系您。”

沈砚行闻言应了声好,他知道,接下来的几天,他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将在辜俸清等人的监测中,这种认知让他多了一点安全感。

他给叶佳妤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已经到了。

叶佳妤正准备出门,他们的新书在前几天交付印厂,罗老刀嘱咐他们有空就去看看进度。

接到沈砚行的电话,她只问了句:“路上没发生什么意外罢?”

沈砚行当然说没有,然后问她:“我回去的时候,你有什么想要的,我给你带?”

“嗯……一时想不出,等我查一下苏北有什么特产,然后再告诉你罢。”叶佳妤沉吟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沈砚行又应好,“我明天得进村,因为在山里,信号不好,得去好几天,你要是打不通我电话也别着急,给我留言就行,回到市里我就给你回电。”

叶佳妤道好,他就又道:“阿渝,照顾好自己。”

他这几天反复的叮嘱这句话,显然十分不放心,但叶佳妤并不知道他的担心从何而来。

只是她把这种担心看做是沈砚行对她爱护,于是顺从的应道:“我会的,你别担心。”

这样的对话,传进了追踪器的另一头,那头有很多的人,包括了此时正在叶锐渊办公室喝茶的辜俸清。

他端着茶杯,把茶汤一饮而尽,然后看了眼叶锐渊,“叶总,合作愉快。”

叶锐渊按着眉心,苦笑了一下,“……我早该知道沈二是个麻烦,要不是因为阿渝,我何必费这力气。”

辜俸清站起身来,走到了门边,“但他运气好,否则活不下来。”

说罢,他握着门把手一拧,办公室的门就开了,他穿着皮靴,踩在地板上咚咚作响。

叶锐渊看着洞开的门,不知在想什么,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

窗外渐渐出现了晚霞,沈砚行离开h市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当黑夜褪去,维多利亚港的灯景让位给cbd白天的繁华,h市无言的灯光也被路边的早餐档口取代。

沈砚行梳洗过后去一楼餐厅吃早饭,他要了一碗云吞面,鲜虾云吞入口爽滑,中间夹杂着虾仁的清甜和爽口,竹升面有着浓郁的蛋香,充满了嚼劲,大地鱼和鸡加了虾皮瑶柱熬的高汤鲜美清甜,热热的滚进胃里,让人一下就提起神来。

不管将要面临什么,最起码,这一碗云吞面值得他到此一游。

而在延和居里,叶佳妤起身,她昨晚睡得并不好,少了一个人的屋子安静得让她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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