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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的独家珍宝(126)+番外

叶佳妤愣了愣,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涌上来,只好眨了眨眼,笑道:“我只知道你很矫情。”

她顿了顿,又叹了口气,“你上一次感冒还是冬天,不但严重,还拖拖拉拉,俸清还说你壮,我是没看出来。”

沈砚行见她不肯正面回答那个问题,也不在意,只声音嘶哑的笑了两声,“……是啊,一点都不壮。”

他从小就这样了,每年总要感冒几次,每次都来势汹汹,家里不管怎么给他调养都无济于事,好像从那年开始,他就一直是这样了。

叶佳妤又叹了口气,捏捏他的鼻子同他商量,“你不让我走,就得吃白粥了?”

“那就吃白粥。”沈砚行应得飞快,抱住她的手又紧了紧。

叶佳妤无奈,只好替他拉了拉被子,望着他的眼神越来越柔和,原来,他也是会撒娇的。

尽管病了,但沈砚行的工作却并没有完全停下来,下午的时候他退了热,精神好了许多,就要叶佳妤打电话替他把夏明远叫来。

夏明远来了,见他正裹着被子盘腿坐在床上,一口一口的吃着叶佳妤喂过来的粥,不由得莞尔,“感冒发烧,你连手也病了?”

“……嗯。”沈砚行咽了口里的粥,得意的望着他应了一声。

叶佳妤怕他饿,两三个小时就喂他一碗粥,此时已经是最后一勺,她淡定的收了碗,朝夏明远颔首,“让夏总见笑了。”

夏明远笑笑,等叶佳妤走了,他才看着恢复镇定冷静的沈砚行啧了声,“真是羡煞旁人。”

沈砚行眨了眨眼,直接说起了工作来,“剧本带了么?”

他想起剧本中不符合要求的地方,对夏明远道:“我说你记,让编剧赶紧改,免得耽误演员看剧本。”

夏明远一哂,“他们……唉算了,咱们做好咱们的就罢了。”

他混过那么多剧组,见过许多的演员,能好好背台词的演员不是没有,而是不多,尤其那些一线的当红明星,他们忙,能没场戏都亲自来拍就很不错了。

“剧本里的造办处要改成修内司,造办处是清朝的,两宋只有修内司,南宋时另选新址设的是郊坛下。”沈砚行把笔记本摊开在床上,一手撑着床,一手指着笔记本上的笔记。

夏明远在电脑上做好笔记,点点头,“还有呢?”

“去掉剧本里的笔筒,目前的传世品多为明代中晚期的,墓葬出土的笔筒也不见有宋元笔筒。”沈砚行又说了另一点,“虽然似乎也有专家说瓷制笔筒应该产生于宋代,但没有看到实物出土,为了以防万一,还是不用了罢。”

“还有另一点,关于食物的。”他顿了顿,又指指另一处,“这里提到槐花麦饭,这个要用洋槐花来做,但宋朝只有国槐,国槐花是不能吃的,所以那时应当也没有槐花麦饭。”

叶佳妤又端了水进来,听见沈砚行说这一点,忙插嘴道:“那还有一个跟吃有关的,两宋没有咸粽子,至少目前不见有文献证明。”

宋朝文献上就记载粽子味道十分明确,是“水团冰浸砂糖裹,有透明角黍松儿和”,而《武林旧事》中再次用“糖蜜巧粽”四个字再次验证了当时粽子的口味应该是甜的,直到明代中期才在《竹屿山房杂部》这本书中有粽子馅儿是\"猪肉醢料\"这样的记载。

“这样看来,是先有甜后有咸啊?”夏明远有些惊讶。

沈砚行点点头接过了话来,“而且有人考证过这本书的作者是现在的上海人,所以有人推测,有可能是上海人把甜粽子慢慢变成咸粽子的。”

生活有着无数的巧合,这些巧合或许无关紧要,但当你发现时,会觉得很好玩,并且有一种原来如此的感觉。

沈砚行接着又说起了称呼问题,因为朝代立足于宋,因此有些地方需要改一下,“对正经人家的女孩儿要叫娘子,不能叫小姐,那是叫□□的,皇后叫圣人,妃嫔叫娘子,宰相的儿子要叫东阁,权贵子弟才称衙内,奴仆称男主人为郎君,女主人是娘,主人未出阁的女儿可以称小娘子,普通女子没有自己的名字,只在姓氐前加个‘阿’,比如阿王、阿李,或者是姓氐 排行娘,比如孙二娘扈三娘……”

这样改了一通,这回全部的称呼都对上了,细心的的观众很容易就能对上是哪朝哪代的故事了。

夏明远做好改动记录后没坐多会儿就离开了,他还要去找编剧和郑耘。

沈砚行伸了伸腿,然后张开手来,“娘子,来,让我抱抱。”

“……你喊谁呢。”叶佳妤脸一红,不肯靠近前去,低声嗔了一句。

沈砚行望着她,调侃道:“别想歪了,两宋时叫娘子跟叫美女是一样的,难道你不是?”

他说着在床上略抬了抬身子,伸手拽了她过来紧紧搂住,叶佳妤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撇了撇嘴,哼了声,“……是不是占我便宜你心里清楚。”

沈砚行扬起头来看看她,眯起眼笑得狡黠,“换了别人,这便宜我都不稀罕占。”

叶佳妤低头和他对视,想说什么,最后却红着脸笑了起来。

第78章

沈砚行的发热很快就过去了, 同往常每一次感冒那样, 他第二天不再发热,转而流涕声嘶, 间或有些干咳。

这都是好解决的问题, 不至于影响工作,叶佳妤早上监督着他吃了药, 然后一起出门去工作室。

下车的时候方莫喊住了他, “沈先生, 稍等。”

沈砚行停了下来,笑眯眯的回看他, “有事么?”

叶佳妤也停了下来,方莫却犹豫了一下,他好像有话要讲,但余光瞥了眼叶佳妤,却又看着沈砚行不说话了。

“……哦,是不是我让你取的东西出错了, 你同我讲讲那边是怎么讲的?”沈砚行见他欲言又止, 猛的反应过来, 随口就胡诌了一件并不存在的事。

方莫心里松了口气,忙点头道:“是啊,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

沈砚行点点头, 做出一副才发现叶佳妤也在的模样, 冲她摆摆手, “阿渝先去忙罢, 不用等我了。”

叶佳妤看不出他们有什么异状,尽管心里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点点头转了个身。

走了一段路,她扭头看了一眼又重新回到车上的两个人,低声问刘标:“他们不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罢?”

她问得并不如何委婉,刘标略垂了垂眼,摇头否认道:“没事儿,别担心。”

他说着这话,却想起昨晚和方莫说到的事,心里不由得打了个突,对刚才出口的那句话起了点疑心来。

车厢并不十分宽敞,此刻弥漫着堪称凝重的气氛,空气仿佛都已经静止。

沈砚行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你们看清楚了,都是同一个人?”

“看清楚了,从小姐出事的第二天开始,我们就在酒店附近看到了这个男人,当时看他没什么恶意,更像是某个明星的粉丝,我们就没管,直到昨天晚上我在酒店对面咖啡厅看见他,靠窗坐的,我就装作路过窗外,他在和人打电话,我看到他说了一句‘沈砚行病了今天没出门’,我才觉得有问题。”方莫也皱着眉,将自己看到的一切细细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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