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八十年代生活记(5)

她家小朋友剩下的干净衣服全穿在身上了,如果把身上的衣服弄得脏兮兮,其他家属突然过来,看到脏小孩,会觉得是她这个当妈妈的邋遢,小孩才会如此邋遢。

不想为孩子借衣服,金春慧将浆果放到孩子够不着的地方。

贺朝霞:“我跟你一起洗,小孩放边上就行。”

“我家娃会捣乱,婶子你帮我看着才省事。”

贺朝霞最后没拒绝了,金春慧洗衣服,她坐在旁边逗小孩。

年年不排斥这个热情友好的长辈,贺婶子还能把她逗笑了。

“昨晚没瞧仔细,今个瞧仔细了,你们母女都长得俊,娃娃白白胖胖的,谁瞧了不迷糊?”

年年不是瘦弱的小娃娃,肥嘟嘟的,说白胖不算过分。

金春慧:“我这个亲妈也经常迷糊。”

“幸好闺女像你,要是像爸爸,那可就不好看了,没说小劭不好看,小劭俊得很,就是长得太硬气,闺女像他,那是女生男相了。”

“是,我就希望闺女长相随我,身子骨随她爸,硬朗。”

贺朝霞在她洗衣服的时候,把昨晚没交代的事情交代完,金春慧洗完衣服能空出手带孩子了,她就先离开招待所,下午再过来问问母女俩晚饭想吃什么。

贺朝霞挺有边界感,给母女俩留足空间。

半下午的时候,金春慧准备吃柿子,带闺女坐在院子里吃,还给闺女围上了口水兜。

把柿子皮撕开一道小口子,就着撕开的小口子开始吸果肉。

金春慧满足地吸了一口柿子,换女儿吸柿子。

女儿不是吸柿子了,女儿在用柿子洗脸,她不确定女儿吃了多少,只看出女儿嘴边一大圈橙黄的柿子果肉。

她把柿子拿开,女儿还喊着:“妈妈,我吃,我吃。”

女儿在表达还要吃柿子。

金春慧:“好吧,给你吃。”

剩下一个,她准备趁着女儿睡觉的时候,自己偷吃了。

女儿这样吃也太埋汰了。

年年不知道妈妈的想法,继续美美地用柿子洗脸。

...

在招待所待了整整三天时间,金春慧反而不那么想念丈夫了,日子过得安逸,贺婶子不像她婆婆,她婆婆管天管地,贺婶子没事情不来打扰她,知道她爱吃柿子,每天都给她带柿子。

她说想要块肥皂,贺婶子就拿全新的肥皂给她,不拿自家用了半块的肥皂糊弄她。

她要洗澡就帮她烧水,还告诉她这里冬天怎么洗澡的。

天气不冷的时候自己在家烧水洗澡,冬天太冷了,他们会隔十天半个月,去城里国营澡堂搓澡。

贺婶子说自家搓澡还算勤快,条件不那么好,或者比较邋遢的人家,两个月都不见去搓一次澡。

部队家属院里有澡堂,不如城里国营的大,每周日烧热水,想洗澡记得周日去洗,平时洗不到的。

金春慧把她说的话都默默记在心里。

又过去一天。

趁着女儿睡午觉,金春慧拿出今日份的柿子,到厨房吸柿子,坐在灶膛前享受每日悠闲的吸柿子时光。

她现在吸柿子都用盘子垫着了,尽量不把手弄得太脏。

刚吸一口柿子,有个令她意想不到的人突然进来。

见到来人,她加快吸柿子的速度。

来人是一点不见外,搬着小板凳坐到她旁边:“怕我抢你吃的?”

金春慧没回话,把柿子能吸出来的果肉吸完后,将整个盘子递给坐自己旁边的人:“给你吃皮。”

柿子皮里还附有果肉,没被吸光,她对自己男人也不算太坏。

贺婶子说了,有别的家属过来,她会提前通知,她自己没空也会让楚楚过来通知她。

前头她听见开门的动静了,以为是贺婶子过来,见到丈夫还真是意料之外。

严劭直接将剩下的柿子皮吃进嘴里,都不带吐皮的。

“贺婶子放你进来的?”金春慧早决定不给他好脸色了,现在头转向另外一边,脸都不给他看。

严劭:“这话说的,我是狗吗?”

“你不是狗,你是狗男人。”她早想过无数次和丈夫见面的场景,没成想是在她吃柿子的时候。

不管哪种场景,坚决不给好脸色。

严劭:“是贺婶子给我开的门,开完门就走了。”

金春慧:“你起开,我要洗手睡午觉了。”

他坐自己旁边,把她路挡住了。

明眼人都注意到她在发火,严劭识趣,起开不挡着她的路。

金春慧洗过手后,从炕柜里又拿了一床被褥。

屋里的炕也是大通铺,多放一床被褥不占地方,铺好之后,她依旧不看丈夫:“你爱睡就睡,睡不着到外面凉快去,别吵我们母女俩午睡。”

严劭选择躺下午睡。

第5章

金春慧醒来的时候,先去看躺在左手边的闺女。

看到闺女熟睡中的嫩嘟嘟小脸蛋,没忍住亲了一口。

亲完闺女,金春慧小心翼翼翻身,看到丈夫睡觉的侧脸,只五秒钟,翻身回去,继续看自己的乖囡囡。

自家宝贝闺女,越看越可爱,她又忍不住亲了一口。

谁家的小娃娃这么可爱呀?

是她家的呀,那没事了。

她刚亲完闺女第二口,就有人从背后贴近她。

严劭:“怎么只亲年糕不亲我?区别对待?”

他说着,对准她的脸颊亲了好几口,亲得啧啧响。

金春慧让他到边上去。

严劭还真顺着话讲了:“你也跟我到边上去?”

“……嗯,我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她不给丈夫好脸色,不代表她不吐苦水了。

她得使劲朝丈夫吐苦水。

严劭不生气媳妇冷淡的态度,即使大半年没见面,他想她想得紧,希望她对他热情些。

虽说任务在身,身不由己,但确实是他的错,不怪她生气。

他把被褥拖到边上,侧躺下来,朝她招招手,金春慧过去躺下,说起出发一路上的事情。

下火车的时候有人接,去火车站也是他托人把她和女儿送到火车站的。

送他们母女的是个四十岁的女人,姓岑,金春慧称她岑姐。

从镇上出发去火车站就需要大半天时间,她不好意思让岑姐帮自己扛行李,麻烦岑姐带年年,她自己扛着行李。

行李很重,差点没把她累死。

金春慧:“行李的事情,你没资格说我,你老妈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我人不在家,把我屋里的好东西偷走怎么办?”

丈夫在信里说过不用带太多行李,带上钱、贵重物品和几件换洗衣服就行。

他说得轻巧。

她和公婆关系不是很好,尤其是婆婆,婆婆处处刁难她,把她当仇人了。

公婆并不是严劭的亲爸妈,严劭亲爸妈没死,都活着,亲爸姓许。

在严劭很小的时候,许家儿子太多,没有女儿,严家呢,女儿太多,没有儿子。

严劭是被换到严家的。

在他被换到严家前,严家已经有五个女儿,许家更夸张,六个儿子。

上一篇:八零小生活 下一篇:你是我的独家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