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八零小生活(81)

他拿了两个菜包子回来,自己和妻子吃一个,汤圆和叶子吃一个。

“包子是热乎的,中午有菜包子吗?”王锦绣觉得味道还不错。

有剩下的话,想下午带回家,明早热一下当早饭吃。

既然越河算是这里的老大,她拿点好处回家总行的。

钟越河:“中午不吃菜包子,我专门让阿姨从早饭里留两个菜包子,防着叶子汤圆半上午肚子饿。”

他办公室里没留零嘴,很少吃零嘴,饿了就去厨房看看。

两个小朋友现在捧着装了菜包子的碗,在外面边吃菜包子边看鱼,看不腻的样子。

“这样,所以中午吃饭配什么菜?”

“一道红烧肉,一道白萝卜炖排骨,一道炒白菜,其它全是水里的。”水里的懒得说。

“看来今天是水产品开会。”

“对,开会。”这个说法还挺好玩的。

钟越河问她:“你在你那个卉姐嘴里听说开会的?”

“什么叫我那个卉姐,你说起卉姐总是阴阳怪气的,开会确实是从卉姐那里知道的。

她坐月子还要开会,来的人很多,我没跟你讲,因为我有招待客人的经验,不紧张了。”

小吴岳是卉姐第一胎孩子,卉姐已经三十五岁,生孩子对身子损伤重,身体恢复慢,要是能撑住,她相信卉姐都不会坐满月子,直接回学校上班了。

卉姐说过等自己出月子,让她跟着去学校带孩子,她带孩子待在教职工宿舍,她上完课会时不时回宿舍奶孩子。

职工宿舍离家更近,对王锦绣来说干活更加轻松,卉姐还提到以后不用给她做饭,她在学校吃,她只需要洗衣服打扫卫生,照顾孩子。

她听到不用做饭,体会了一把失业危机,幸好卉姐补充一句工资不变。

能挣一个月就挣一个月,多少是笔收入。

钟越河:“没阴阳怪气吧。”

“你有。”

“是吗?原来我酸气冲天了,我可太酸了。”

听听,他又在阴阳怪气,王锦绣懒得理他。

她不理,他硬要找存在感,小孩子似的。

真正的小孩子在外面看鱼。

叶子想丢包子皮进去喂鱼,汤圆阻止了,说要是鱼不吃包子皮,包子皮泡在水里会泡烂,让水变脏。

妈妈说过脏水有毒,小孩子不能吃,吃了会生病。

叶子说吃鱼,不吃水,汤圆回说,鱼需要喝水,鱼喝了脏水,他们吃了鱼,就代表他们也喝了脏水,会生病的。

哥哥的话很没逻辑,叶子是个更没逻辑的小朋友,被哥哥说服,没再试图喂鱼。

吃午饭的时候,钟越河王锦绣夫妻只和他们自家孩子交流,别的时候一句话不说,搞得大家也不太敢说话。

孙国建胆子大些,他有说话,说话还是在叶子想吃什么菜,告诉爸爸妈妈她想吃的时候,他见菜离得近,开口帮忙,把菜递过去。

叶子还知道说谢谢,小孩挺有礼貌的。

在家里妈妈教过谢谢,托儿所的小朋友互帮互助也喜欢说谢谢。

两个孩子,叶子比较活泼,胃口不大,野心不小,什么都想尝尝,尝个味道后,剩下都是妈妈帮忙吃掉。

一桌子除了自己和妹妹全是大人,汤圆比较内向,没跟爸爸妈妈说想吃什么,都是爸爸妈妈往他碗里夹,爸妈夹什么,他吃什么。

中午午饭的确是水产开会,虾、蟹、蛤蜊、蛏子、螺蛳等等,还有四条不同品种的鱼,四种做法。

叶子此时在费力吸螺蛳,吸不出来还在努力吸,声音不小,汤圆听到妹妹吸螺蛳的声音,依旧埋头吃饭,没有太大反应。

在大家都悄悄把目光投向小叶子,小叶子浑然不知,仍使出吃奶的劲吸螺蛳的时候,钟越河起身暂时离开,给叶子找了根签子。

不是在家里,是在外面,在外面要给小埋汰面子。

王锦绣都难为情了,想让叶子别吸了,大家都在看她笑话呢。

小朋友哪懂笑话,非要吸出肉来。

有了签子,王锦绣把里面的肉挑出来给闺女吃。

叶子吸螺蛳吸得小脸涨红,和螺蛳的战斗以她胜利吃到螺蛳肉告终,后面再没吃螺蛳。

谁爱吃谁吃,她不要吃了,费力气,吃顿饭比走路回家累多了。

王锦绣不忍心告诉闺女,她刚才根本没在吸螺蛳肉,她刚才一直在往螺蛳里吹气,小脸蛋鼓起来,努力吹气。

再会吹气的人,都不可能把肉从螺蛳屁股里吹出来,除非螺蛳屁股缺口够大。

大家伙的目光她也感受了,想告诉叶子,螺蛳不是这么吸的,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人家爸妈都眼睁睁看着没提醒呢。

吃过午饭就是午休了,钟越河和王锦绣不睡觉,两个孩子要午睡,钱金鑫刚好跟车出去,把自己睡觉房间让给两个孩子午睡。

夫妻两人等孩子睡着才离开,离开大家休息的小院,待在办公室里。

钟越河在办公室办公,王锦绣依旧翻书看。

“金金,还是你会做人,难怪钟哥比较相信你。”孙国建也跟车,今天下午有一批水产品要运送出去,送到市里的农贸市场。

钱金鑫:“孙哥,我是在等你先说,你没说我就说了,反正我要出门,房间空着也是空着,不如让给两个小朋友睡午觉。”

在钟哥和嫂子说起孩子午睡事情的时候,孙国建想过让两个孩子睡在自己屋子,很快自我否决:“我的屋子乱得和猪窝差不多,不能让钟哥和嫂子看见。”

人贵有自知之明。

钟哥不会随便进大家房间,有事情要说也只是在门外喊人,让人出来说。

叫钟哥看见他的猪窝还了得,没准又要扣工钱。

钱金鑫心想,猪窝都没你房间埋汰:“懒得每天整理的话,可以七八天整理一次。”

他要叫孙哥起床,然而院子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住,不想大声喊起床吵醒别人,钱金鑫都是进他房间里叫起床。

地上全是垃圾,屋子里明明有衣柜,所有衣服却都堆在床上,只有他自己分得出来一堆衣服里,哪些是干净的,哪些是脏臭的。

钟哥请了做饭阿姨,没请打扫卫生的阿姨,打扫整理屋子全看他们自觉。

钱金鑫喜欢干净整洁,却不想帮他打扫卫生,打扫不了多久又会恢复原样,有第一次,怕是以后都让他来打扫了。

他不嫌两个小朋友脏,两个小朋友有爱干净的妈妈,脏不到哪去。

如果是孙哥要住他房间,不行,他拒绝。

孙国建做不到钱金鑫这般自律,略过打扫卫生这个话题:“我有点能理解了,不说别的,嫂子说话真的很温柔,声音比我想象中细腻,我以为嫂子嗓门挺粗的。”

“孙哥,你这是偏见,刻板印象。”

“反正我就是明白钟哥为什么那么喜欢嫂子了,钟哥是喜欢人家温柔说话,喜欢人家轻声细语,而且嫂子仔细看长得也不差,有鼻子有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