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糖果法则(99)

卡利斯看了一眼手表，然后看向了赫妮，“时间差不多了，那么大姐头，我先去并盛中了。”

“小心点，”赫妮点点头，向自家弟弟嘱咐道。

虽然卡利斯的本事不弱，但是他们所持有的火焰毕竟不能在那么多人面前使用，到时候就怕被大空战上的人殃及。

“我知道，那我先去了，”卡利斯说完便向门口走去，只是在路过迪诺的时候放慢了脚步，“大姐头就交给你了。”

“诶？”

还没有等迪诺反应过来，卡利斯已经走出了病房，转弯向电梯走去。

迪诺也不打算细想卡利斯的话，只把这句话作为寻常的嘱咐，他走到赫妮身旁，看着依旧昏迷中的斯夸罗，“斯夸罗还没有醒么。”

“如你所……”话还没有说完，赫妮感觉到被自己握着的手微微地颤了颤，于是视线立刻转移到斯夸罗的脸上，果然看见那双原本应该是紧闭的眼睛微微睁开，露出了银灰色的眸。

“你醒了么，斯夸罗？”赫妮小心翼翼地问道，站在她身边的迪诺也拉来了一张椅子，坐到了她的身边。

斯夸罗向声源处瞥了一眼，“赫妮瑟斯……么？”

“看来他这是醒了，”迪诺点点头，斯夸罗现在的声音虽然虚弱，但是但也不至于听不见。只是他现在这个样子，和昔日那副精神奕奕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跳马也在么……”斯夸罗看向了坐在赫妮身边的迪诺，“喂，这是怎么回事。”

“……既然斯夸罗已经醒了，”赫妮突然松开了握住斯夸罗的手，然后看向了一旁的迪诺，“我想你应该有很多话要和他说吧，跳马，那我就先撤了。”

迪诺看着起身要走的赫妮，有瞥了一眼刚刚清醒的斯夸罗，“你不再多留一会儿么？有话要和他说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吧，赫妮。”

赫妮拿起挂在椅背上的红色披风——这是刚才卡利斯给她带来的，“不了，反正我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废话，事后再说也没有多大问题，你们俩好好聊，我先回去了。”

“不是去看大空战么？”迪诺皱眉，他以为赫妮会去并盛中的。

“大空战不看也没有多大关系，反正就是那样，”赫妮轻声说道，就算是坐在她身边的迪诺，也只能听到一个模糊的大概，“我呀，还是回去先睡一觉比较实在，然后明天一早醒来就什么都结束了。”

迪诺见赫妮心意已决，也就没有再留她，毕竟他也有一些事情要问赫妮，“那么我派人送你回去吧？你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

赫妮轻轻地摇了摇头，“不了，我想一个人晃回去，跳马你就不用担心了，好好地在这里和斯夸罗说正事吧。”

她动作利索地将外套披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扣上扣子、然后系上了腰带，“那么，我先走了，回见。”

斯夸罗这才反应过来，赫妮刚才穿上的不是她一贯的黑色风衣，而是他从未见过的红色外套。

“再见，路上小心。”

迪诺目送着赫妮离开后，转过头看向斯夸罗，“考虑到如果和你对战的话，山本会有危险，于是我事先派人隐藏在战场附近想要救他，但没想到最后却是这个结果。”

“只是……”迪诺的语调一转，“虽然我派人潜伏在那里，但是真正救了你的，却是赫妮。她啊……一听到切尔贝罗说雨守战结束，立刻就暴走了。”

斯夸罗嘁了一声，“那家伙……又拿人去抡墙了么。”

“你倒是清楚，”迪诺笑笑，他只是说赫妮暴走了，其他的可什么都没说，“赫妮她啊，自从把你救回来之后就一直守在你的床边，除了被卡利斯……就是她弟弟撵去漱洗外，就连吃饭的时候都守在你的床边。有时候实在撑不住，就伏在你床沿小睡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又继续照看你。”

迪诺看着脸色复杂的斯夸罗，“就和两年前的你一样。”

“那么，你为什么要救我，”斯夸罗并没有顺着迪诺的话说下去，而是转回了原来的问题上，显然是不想和迪诺继续在与“赫妮瑟斯”有关的话题上打转，“就那样扔着不管的话……不是更好么？”

像是知道了斯夸罗的意图，迪诺轻笑了一声，“你要是现在死了，不管是我这里，还是赫妮那里可都是会很困扰的。”

“你这家伙……从以前开始就很烦人啊，跳马。”

“也许吧。”

半个小时之后，一辆黑色的轿车从并盛医院的停车库中缓缓驶出，那辆车上搭载的除了加百罗涅的首领外，还有巴利安的首领替补。而与斯夸罗所住的病房相邻的另一间病房内，穿着红色风衣、原本应该是回家去的少女坐在椅子上，与躺在病床上的年迈老人沉默相对。

最后，还是头发已经花白的老人率先开口，打破了这令人难熬的静默，“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赫妮。”

“没什么，”赫妮顿了顿，然后垂下头避开了老人的视线，“我只不过是在完成任务罢了。”

老人轻声地叹了一声气，他也知道，赫妮对于这第三个任务其实还是有些不情愿的，只是她不得不去执行——为了能够让他的儿子、她的父亲从长眠中苏醒。

对于xanxus而言，赫妮是一个好女儿，但是他却不是一个好父亲。

“老朽记得你之前有说过吧……在这次指环战结束之后就要回去，是么？”老人……也就是九代目询问道，“那么，能否替老朽带一封信回去？”

听到这儿，赫妮终于抬起头，直视着老人的视线，望着那与记忆中十代目相似到了极点的眼神，她最后还是不由地点了点头，“虽然爸爸可能会因此砸了家里所有的杯子，但我想有妈妈拦着应该会没事。”

“那孩子……”九代目咳了几声，赫妮急忙倒了一杯水奉上，“那孩子的脾气还没有改么？”

“您也知道，爸爸他的脾气可能到死都不会改，”赫妮让九代目慢慢地喝了几口水，然后把茶杯放到了一旁，其实她也不怨九代目参与了这次的指环战，只是一想到要在关键时候——比如说抹杀沢田纲吉的时候——站在巴利安的对立面，心里还是有些闹变扭的。

但是这个毕竟是还任务，从小就被灌输的“巴利安品质”让她不得不一直好好地执行着任务，直到最后。

“说起来……你和斯夸罗那孩子怎么样了？”九代目像是想起了什么，望着赫妮瑟斯问道，“老朽记得，你会来这里的原因，就是为了斯夸罗那孩子吧。”

赫妮闻言只是苦笑，“还能怎么样？还是和以前一样，完全没有任何进展。”

想起了那日对昏迷中的斯夸罗说的话，赫妮并没有对九代目隐瞒自己目前的心情，或许她也是想找一个人倾诉一下吧。只是卡利斯一直对斯夸罗有敌意；其他人又不知道她的身份；这个时代的老爹也不会管这事；而妈妈为指环战的事情已经够忙了，她不想麻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