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糖果法则(95)

她成功了，斯夸罗的确是记住了她，然而对于他而言，“赫妮瑟斯”这道浅浅的划痕，却依旧远远比不上“xanxus”那样深入骨髓，铭刻于心。甚至他在雨守战当天战斗的时候，身体上的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这是为了boss而战、为了xanxus的愿望而战。

“说到底，我还是输了呢……”

一直到最后，斯夸罗所坚持的依旧是他剑士的骄傲。

赫妮瑟斯自然知道，斯夸罗左手被废的原因——那并不是他不小心被剑帝给砍断的，而是他对她的父亲、他的boss忠诚的象征，是他追随他的觉悟。

——那是划等号的啊。

在斯夸罗的心中，剑士、觉悟、忠诚、boss、xanxus这些关键字全部都是划等号的。

这可能是她倾尽一生都无法得到的待遇吧。

或许在斯夸罗的心中，她只和麻烦画上了一个等号。

赫妮笑着离开了椅子，转而坐到了他的床边，一边小心翼翼地没有碰到斯夸罗以及那些仪器设备。

然后她俯身直视着斯夸罗的脸，昏迷不醒的鲨鱼没有了往日的那般精神，又有谁能够想到这个闭着双眼正在休息的安静男人，在平日里可以一嗓子把窗户玻璃全部吼得震碎？

冰冷的手依旧没有离开斯夸罗的脸颊，那双血红色的双眼中倒映着的依旧是那个男人平静安和的睡颜，不自觉地，泪水相继地自眼眶滑落，打在了斯夸罗的脸上以及包扎着他脸的白色绷带上，咸涩的液体濡湿了他的脸颊。

“虽然我早就知道自己会输，但是……输给自己爸爸的感觉，真的很微妙呢，”她动作轻柔地将滴落在斯夸罗脸上的泪水抹开，但是紧接着却有更多的泪水继续打下。

骄傲倔强如赫妮瑟斯，鲜有哭得如此伤心的时候。

理由或许只有一个，那便是为了斯夸罗，也只能是为了斯夸罗。

“……糟糕，一不小心就哭了，”她急急忙忙地伸手抹去了仍挂在眼角的泪水以及满脸的泪痕，“不过幸好你看不到我这么难看的一面……原本我在你心里就不是那么重要，现在……”

赫妮自嘲地笑笑，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只会觉得，我侮辱了这双和你最重要的boss相似的眼睛吧。”

父亲给她的这双眼睛和她的火焰一样，从来便是让她又爱又恨的存在。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自己从来就没有这双眼睛，这份火焰。

只是她不能像卡利斯一样，隐瞒自己拥有“愤怒之火”的事实——卡利斯隐瞒是为了让她成为父亲的继任者，毕竟没有火焰的人无法在黑手党立足，而她……

她不能隐瞒的理由，却同样是为了能够更好地保护年幼的弟弟。

“呐，斯夸罗……就让我们做个约定吧，”她做了几次深呼吸，努力地平息着自己尚有些不稳定的情绪，“不要说我自作主张哦，因为这也是我和自己的约定。”

她将左手探进风衣的口袋中，然后紧紧地握住了那个丝绒质地的正方形的盒子，然后放开、左手重新放回到斯夸罗的脸颊上。赫妮垂下视线看了一眼自己风衣左边的衣袋，然后将视线移回到了斯夸罗的脸上，“也好啊……让我有足够的理由死心。”

“当然，并不是我已经不喜欢你了，恰恰相反，我喜欢你哟，斯夸罗，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最喜欢你了。”

“但是啊……斯夸罗，你知道么，这些日子下来我已经累了……比完成九代目的一个任务还累。我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居然会这么累。”

赫妮坐直了身体，望着斯夸罗几乎和绷带一样苍白的脸，细细地叹了一声，“一直看着你，一直追逐着你，到最后……结局依旧是和最初一样，什么都没有变。你还是那个骄傲的剑士，你在乎的依旧只是爸爸的目的有没有达成。我对于你斯夸罗而言，也依旧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角色。”

“那日在开战前，你说等你赢了以后，有话要和我说，但是你却食言了，”她抓住了斯夸罗的右手，他平时一直带着的黑色皮手套现在已经被摘下，所以她所触碰到的，是他那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紧了紧握着斯夸罗的手，赫妮的双眼黯了黯，“你既没有赢山本武，也没有把要说的话告诉我。你不接受他的帮助是因为不想辱没你作为剑士的骄傲，这点我能理解，但是……当时在场外的我的心情，你能理解吗？”

“不，我想你大概是不能理解的吧，”她自动地替尚且昏迷的斯夸罗回答着，“或许也不屑去理解。”

“然后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和你、也和我自己做一个小小的约定，”赫妮敛起了自己脸上所有的表情，平静地看着斯夸罗，“我口袋里的这枚戒指，便是那枚你到二十六年后都一直佩戴着的戒指。”

赫妮看了看斯夸罗如今依旧空空如也的左手中指，然后笑笑，“我会在离开前一天把戒指交给你，之后这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不过我想……我回去以后，我一定会看见这枚戒指依旧还是好端端地戴在那个时代的你的中指上吧？所以我要和你赌的不是这个。”

“白兰说，一旦我回去，那么这个时代的人便没有了和我有关的任何记忆。但是这二十六年来，既然你没有与我有关的记忆，也能够佩戴这枚戒指那么多年，我便姑且认作你其实对我是有感觉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浅浅地微笑，“我赌的呀，是你的决心哟。”

“我会在一回去便和我那个时代的你告白。如果到时候你接受了我，那便是我赌赢了，以后你便是我赫妮瑟斯的男人了，除非死亡把我们分离，”赫妮说着，却无法阻止自己露出幸福的表情，只是她的这抹微笑很快就被敛起，“但如果到那时候你依旧拒绝我的话，那便是我赌输了，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赫妮腾出手，为斯夸罗顺了顺长发，“你知道的，我赫妮瑟斯向来是说到做到的，所以……无论你有什么考量或者是苦衷，请你无论如何都别让我失望啊。不过……斯夸罗，即便是我输了，也请你记得一件事……”

赫妮拼命地回想着记忆中彭格列十代目看见家族成员时温和的微笑、尤尼小姐那发自内心的具有极大的感染力的笑容、以及母亲和库洛姆小姐在谈及家庭和子女时的幸福的笑颜。

然后并不需要她刻意地遵循着记忆中那些笑容，赫妮的嘴角便自然而然地便微微上扬，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这是出自内心的，最真挚的笑容。

“我真的很爱你哟。”

“赫妮瑟斯很爱斯夸罗，这是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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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雾守战上，谁都没有看见赫妮瑟斯的身影，这让一直担心自己的笨徒弟和山本会被赫妮瑟斯一枪崩了的reborn稍稍有些放心。虽然赫妮真的出手，他也不会坐视不理，但是……

处于恋爱中的人都是没有脑细胞的，像赫妮这种处于单恋之中且武力值又强大的人，一旦失去了最爱……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把山本他们拿去抡墙，那么简单就可以处理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