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糖果法则(29)
“别再看了,你这个废柴,”一脚将迪诺踢倒在地,望着虽然接手了加百罗涅,却依旧废柴的学生,Reborn显得气不打一处来,“居然连个女孩都比不过。”
“这也不能怪我啊,”吃疼地捂着有些红肿的脸,迪诺看起来无比无辜,“对了,Reborn……为什么你对赫妮瑟斯那么提防?”
相处了六年多的时间,迪诺对于自家的家庭教师就算不是完全了解,自然也比平时普通人要清楚许多。
Reborn对于赫妮的警惕,他也是看在眼里的。
“哼,还不算太废柴,但是还差得远,”Rebron拉了拉帽檐,他可没有忽视少女刚才在以一敌百时,从身上她流露出的,那浓郁地血的气息。
一个不折不扣的杀手,这是他对对方的定义。
人只有在面对相似者的时候,才是最敏锐的。
“什么嘛……说得那么夸张,”迪诺忍不住小声地吐槽着,却被耳尖的Reborn又是飞起一脚。
“真是个笨蛋,就算是当了BOSS还是这么废柴,看来修行还不够啊。”
另一边,离开了迪诺和Reborn这对师徒的赫妮瑟斯从衣袋中拿出一个小型的机械,看着红色的圆点在上面移动,赫妮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狡黠。
“还好临行前从玛蒙那里坑来了这个,”她喃喃自语,“情报还总算是没出错,瓦伦卡家族的分布的确是在这里。”
她还真是应该感谢跳马,如果不是他把瓦伦卡的人引到她的面前,她大概到了十天的期限都不一定能找到瓦伦卡的人,更别提是他们的分布。
“那么接下来……”
站在瓦伦卡分布的门口,赫妮望着位于树林深处的建筑物露出了一个笑容,带着小小的血腥。
“只要把那些垃圾全部解决了,就可以了吧。”
意大利一月的风还夹杂着一些寒意,赫妮瑟斯黑色的风衣在风中哗哗作响,她随意地伸手顺了顺自己的马尾辫,血红的双眼微微眯起。
“我还等着回去吃晚饭呢。”
两枚子弹准确地打中门卫的脑袋,赫妮瑟斯在听见警报器响起的同时,踹开了瓦伦卡的铁门。
瘦弱的身影在面对着压倒性数量的敌人时,看上去非但不像正处于劣势,甚至颇有番王者降临的风范。
或者说少女的决心,是谁也无法动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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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巴利安的大门,赫妮打了一个哈欠,其实这次任务的难度不高,瓦伦卡的人在她的眼中不过是群垃圾罢了。
真正麻烦的就是要找到他们分部的位置,幸好今天跳马无意间帮了她一个大忙,以及从玛蒙那里随手坑来的追踪器,不然想要完成这个任务还真的不是太容易。
“咦?赫妮?”正巧在大厅的路斯利亚看着赫妮的身影时先是一怔,随后立刻明白这不是自己的幻觉,“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回来了啊。不是说斯库这次给你的任务有些麻烦么?”
“嗯,的确是有些麻烦,”赫妮点了点头,对于路斯利亚她向来都是非常友好的,“不过幸好有贵人相助。”
路斯利亚不解地看着对方,“诶?”
“没什么,”赫妮也没有细说,毕竟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对了,你们晚饭吃过了么?”
她是压点回来的,平时巴利安差不多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吃晚餐,因此她也不清楚他们究竟吃过没有。
“还没呢,斯库说今天晚点吃,”路斯利亚笑笑,“我去和厨房说一下,让他们多准备一份。”
“那么就麻烦你了,”赫妮点点头,对于路斯利亚的回答她颇为高兴,她时间算得还是蛮准确的,“我先去斯夸罗那里交任务了。”
得到路斯利亚的回应之后,赫妮瑟斯熟门熟路地走到斯夸罗办公室走去,心中却是设想着对方见到自己后的表情。
应该会很惊讶吧,她想,毕竟斯夸罗让她出这种麻烦任务很大的原因,就是想把她调离巴利安,好让他这几天得以清静,不受她的骚扰。
大概斯夸罗也不会想到她会因为迪诺的原因,阴错阳差地找到瓦伦卡的人的踪迹,如果被他知道的话,大概又会埋怨迪诺的吧?
毕竟在她那个时代里,斯夸罗每次遇见迪诺的时候,都会在那里说对方根本就不像个家族的首领。
“哟,斯夸罗,我回来……了……”
打开了斯夸罗办公室的房门,赫妮在看见对方趴在办公桌的身影时立刻噤声。
办公桌上那堆叠着的厚厚的公文足以说明一切,没想到在短暂几天的休息之后,巴利安那么快就又立刻陷入了忙碌之中。
斯夸罗一个人独挑大梁想必也不轻松吧……
赫妮将放在沙发上的毯子拿起——公文太多的时候,斯夸罗会忙到连房间也不回,直接在办公室打发一夜。
这是她在这个时代的斯夸罗的办公室里没有找到毯子时,特意为斯夸罗准备的。当然,这也是她费了好一番精力才让斯夸罗同意留下的。
小心翼翼地地将毛毯盖在斯夸罗的身上,赫妮瑟斯尽量没有惊醒对方。
就算房间内有供暖,身上不披些东西就睡在办公室里,就算是体质再好的斯夸罗也不保证他不会着凉。
如果他倒了,那么巴利安基本上就真的垮了一半了。
一想到斯夸罗如果病了也会坚持去完成工作,赫妮瑟斯就忍不住想要叹气。
“好好休息,斯夸罗,”她轻声地说着,“祝你能有个好梦。”
然后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口,将“暗杀者”必备的技能之一发挥到了淋漓精致,最后看了一眼熟睡中的斯夸罗,她轻轻地关上了房门。
番外·如果攻略失败
她一个人走在青石铺成的小路上,由于正在下雨的关系,小路显得有些湿滑泥泞。
没有打伞,或许是因为那个会别扭地替她撑起伞的人已经不在了,女人湿漉漉的短发紧紧地贴在脸颊上,就连她一贯穿着的黑色风衣也在滴水。
偶尔有水珠从她黑色皮靴的表面滑下,旋即滴进了坑坑洼洼的地面,与水塘溶为了一体。
她走得很慢很缓,就好像是在欣赏这条她其实已经走过无数次的小路在雨天时的景色一般。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多大的不同,纵使不是雨天而是晴日高空,这条小路也依旧是这么荒凉,冷清得好像随时都会有什么冒出来似的。
她勾起了嘴角,像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会在这种地方想这种事情,大概也只有她才会这么做了。
其实她倒是希望冒出些什么来,比如说会让她来这里的那个人,只是她想自己这辈子大概都看不见了。
再也见不到那个人的原因,想来却也只有那么一个,说到底就是她自作自受。
但是这十年来她从来就没有后悔过,从来没有。
没有杂草丛生,小路两旁的草被剪得齐平,甚至偶有几朵无名野花冒出,想也知道是有专人精心打理,不然也不会有这样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