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糖果法则(153)
“你什么时候回来？”斯夸罗看着赫妮拿起放在沙发上的包，一副要出门的样子，语气之中居然带着几分的迫切。
赫妮摇摇头，“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毕竟这也是我第一次出去和人约会。”
最后两个字像是一块巨石，不偏不倚地直击了斯夸罗的心脏，以致于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赫妮整理了一下衣裙，笑着对他说了一声再见，然后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以自己也不想的方式告别了斯夸罗，赫妮走在铺着厚重地毯的长廊里，脸上也没了半分笑容。
她承认自己刚才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不仅是为了阻止斯夸罗，也是为了阻止自己，因为她知道自己是不能再怎么继续下去了。斯夸罗之于她而言，就宛若一份甘甜的毒药，明知不可继续食用却无法自拔。
（幸好……）
她在心中感叹着，幸好她的自制力因为这些年的克制而变强。只要是能够阻止这份感情继续发展下去的，就算是说着违心话又如何？
“玛蒙，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赫妮轻声地叹了一声气，然后看向了自己的右手边，“刚才还没有躲够吗？”
靛色的武器出现在赫妮的身侧，逐渐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黑色人影，玛蒙悬浮在空中与赫妮并排前行，“你后悔了吗？”
“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我的心思你不是早就已经明白了吗？”况且事到如今她就算是再后悔也没有什么用了，“用母亲的话来说，就是我年纪已经不小了。就算巴利安不需要联姻，但总不至于到现在也没谈过一场恋爱。”
事实上对于她而言，对象是谁早就变得不重要了。
玛蒙也随着赫妮叹着气，其实赫妮和斯夸罗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可谁知道他们一个过了这么多年了还不开窍，另一个却看得比谁都清楚，一点儿都没有当局者迷的样子，早早地就收敛自己的感情。
如果这样都能成，那么真的叫做奇迹了。
“算了，我早该知道事到如今再劝也没有用了，”玛蒙挥了挥手，“你就好好享受这一次约会吧，放心，我不会让人去搅局的。”
赫妮要和卡普勒斯家的首领去约会的事，在巴利安内部还算是个秘密。不过玛蒙也能想到，其他人在知道这件事后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现在就算不能把斯夸罗和赫妮凑成对，至少也能帮着赫妮做其他事情。
说到底，这还是一个蚀本生意。
“谢啦，玛蒙，”赫妮笑笑，轻轻浅浅，“那么我就先走了，晚上见。”
“嗯，记得玩得愉快。”目送着赫妮的身影离开，玛蒙转身看着楼梯转角的大片阴影，突然开口问道，“那么斯夸罗，你后悔了吗？”
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的银发剑士冷哼了一声，“啰嗦。”
这么说着，他便从那里离开了，只留下幻术师轻轻地叹着气。
有时候了解所有的秘密也不是什么好事，如果可以的话，他宁可不知道斯夸罗和赫妮的这些事情。而如今的赫妮身边出现了一个博奥里多，说不定也不是什么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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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赫妮瑟斯抵达和博奥里多约定的地点时，金发的绅士看上去已经像是等了好一会儿了，在见到赫妮的时候，那原本就含笑的脸上笑意更甚。
他起身为赫妮拉开了椅子，然后行了一个和舞会那天一样标准的礼仪，“早安，美丽的女士。”
赫妮忍着笑意，拎了一下裙子行了一个礼，“早安，英俊的绅士。”
博奥里多一个没忍住就笑出的声，已经入座的赫妮见状也只是轻轻地微笑着，两人对视了一次，多了一份心照不宣，“您也请坐吧，卡普勒斯先生。”
“叫我博奥里多就好，”说着，他坐到了赫妮的对面，“不然我会感觉自己是以卡普勒斯首领的身份在和你说话，而不是朋友。”
赫妮点了点头，也没有拒绝，“既然如此，那么卡……博奥里多你也可以直接叫我赫妮，我的熟人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赫妮瑟斯早就知道博奥里多才不是那种一板一眼的绅士，舞会那天的对话也不过是遵照礼仪来的，这一点她昨天在电话里已经和白兰确认过了。
——从某些角度来看，其实你们两个倒是相似的很。
白兰昨天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
而今天再一次见到博奥里多，赫妮也证实了白兰的话的确是正确的。博奥里多和她一样，把所谓的礼仪视为在社交场合不得不必备的外衣，倒也不是说他是什么轻佻或者是不羁的人，只是他们都是一样厌恶极了那些舞会、宴会。
他可以说是绅士，却不是那种视礼仪教条为准则的绅士，倒更像是一个幽默风趣并且体贴的绅士。这一点，如果说舞会当天赫妮只是怀疑的话，那么今天这场约会进行了才不到几个小时，赫妮便可以确信了。
“说实话，我有些庆幸却又有些遗憾，”与赫妮一同走在小镇的街上，博奥里多忽然这么说道。
赫妮挑了挑眉，“哦？”
“庆幸幸好那一日受了白兰先生的怂恿去参加了那场舞会，才能认识你，却又遗憾为什么没能够早些在之前的舞会上与你见面。”
这么说着，他叹了一声气，带着几分夸张，然后他向赫妮眨了眨眼，“之前白兰先生就一直在说他有受到我父亲的委托，要替我拉红线。这也不是第一次了，我原本还以为那又是他的玩笑，谁知道这次居然是真的。”
“其实白兰先生他……咳，也是好心，”赫妮咳了一声，为自己的教父保留了几分面子——虽然在熟悉他的人的面前，这个举动有与没有都不重要。
但凡是熟悉白兰的人，谁不知道他一旦无聊了就是喜欢找点有趣的事情来做。他连自己一手创建的密鲁菲奥雷都能玩进去，害怕其他的不能玩吗？
估计这一次他也是闲不住了，才会想着要充当一回丘比特。
“是啊，”博奥里多煞有其事的点点头，“所以我第一次也就乖乖地去了，结果你知道对方是谁？”
其实这也是赫妮第一回听说白兰还给别人拉过红线，尚不知白兰其他丰功伟绩的她于是带着几分好奇的问道，“是谁？”
“其实这个人你也熟悉，”博奥里多卖着关子，等吊足了赫妮的胃口后他才慢慢说道，语气之中还带着一些幽怨，“是你们彭格列的十代云守。”
赫妮一怔，“云雀恭弥？”
说着这个名字的时候，她居然带着几分迟疑。
并不是她不知道彭格列的云守是谁，只是这个答案太过荒谬，甚至荒谬到有些难以置信的地步，“你是说，白兰先生他把云雀先生当作相亲对象介绍给你？”
话说道这里的时候，她的尾音还带着几分颤抖。
博奥里多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解释道，“白兰先生说，彭格列十代目也在担心云守先生的感情问题，毕竟他的其他五位守护者早就已经成家，甚至儿子女儿都已经开始找对象了，只有云守先生一人还是孤孤单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