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糖果法则(148)

然而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向来只在意金钱的他，才会为赫妮感到不平。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喜欢上斯夸罗这个笨蛋，真是让人有种“被糟蹋了”的感觉。

是的，玛蒙知道赫妮喜欢斯夸罗。

从一开始。

斯夸罗看着这个平时并不怎么爱管闲事的老同事，突然感到之前压抑在心中的那种不耐烦愈来愈烈，只是他依旧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你问这个做什么，”良久，他这么反问道。

浮在空中的玛蒙与斯夸罗平视着，大大的帽兜一如既往地遮住了他的眼睛。玛蒙的表情隐晦莫测，然而斯夸罗却能够感受到那其中所含有的浓重的无奈。

无奈？他有什么好无奈的？

“真是个笨蛋，”玛蒙轻声地嘀咕道，然后对逐渐开始将不耐烦表露于脸上的斯夸罗说道，“你知不知道……”

“玛蒙。”

从门口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玛蒙接下来将要脱口而出的话，浅浅的笑容在众人所默认的下任巴利安首领的脸上显得并不突兀，甚至所有人都觉得理应如此。

她是一个适合笑容的人。

即使她的身世背景注定了她一辈子都离不开这个冰冷的暗黑世界。

被抓个正着的玛蒙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慌张，倒是一旁的斯夸罗却有些意外的紧张。

只是这种紧张就和他之前的烦躁一样，来得太过莫名其妙。

赫妮并没有看站在一旁的斯夸罗，甚至连余光都没有留给他——即使他们所在的是斯夸罗的办公室——她只是看着玛蒙，脸上依旧挂着她那标志性的浅笑，“带上这个月的报表，然后来我的办公室。”

这么说着，她甚至没有给办公室的主人斯夸罗打声招呼，干脆利落地一个转身就离开了。

只不过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的斯夸罗注意到了，她临走前留给玛蒙的那个略带警告意味的眼神。

被赫妮抓包的玛蒙摸了摸鼻子，即使斯夸罗没有看到他的眼睛也能察觉到他带着抱怨的目光。

“说起来，赫妮其实也是一个笨蛋，”他又嘀咕了一声，然后也没有和斯夸罗继续再说什么，直接就消失在斯夸罗的办公室中，连个招呼都没有打。

或许是因为他不想和笨蛋多说废话的缘故吧。

玛蒙在离开斯夸罗的办公室之后，直接就奔向赫妮的办公室，至于报表什么的……不用想他也知道这是赫妮的借口，事实上是赫妮不想让自己把那件事说出去。

其实说出去也没什么，把自己整个人全部都埋进沙发的玛蒙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的。

就算把赫妮交给斯夸罗都比把她交给外人强。

斯夸罗有多宠赫妮整个巴利安的高层全部都看在眼里，好歹他也是一手把赫妮给拉扯大的，又有Xanxus这个顶头上司压着，斯夸罗是绝对不会欺负赫妮的。

但是那个博奥里多是什么货他们都不清楚，就算是白兰这个赫妮的教父推荐的人，他们也都不信任。

婚前频频示好婚后却各种家暴的例子又不在少数，更何况他们是黑手党，又是彭格列的暗杀部队。谁知道那个博奥里多是不是看中了赫妮的身份和地位才向她示好的。

他们好歹也算是看着赫妮从小婴儿长到今天这么大的，就算不像斯夸罗那样能让赫妮那么亲近，也绝对不会看着赫妮受人欺负。

尤其还是外人的欺负。

“难道斯夸罗有些开窍的意思在，你为什么不让我干脆把这层窗户纸给捅破，”赫妮本人看上去气定神闲的，倒是让玛蒙这个旁观者看着都急。

平时可以把这个当笑话一样看热闹，但是现在杀出了一匹黑马，让他这个知情人怎么能不急。

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赫妮能够和斯夸罗在一起也算是自产自销，总比被外面的人摘去了要好上千百倍。

一边快速地批着因为和白兰打电话而耽搁掉的文件，赫妮头也没抬的回道，“有什么好捅破的，反正我早就认了，我和他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这种消极的态度让玛蒙恨不得立刻把斯夸罗拖到赫妮面前，然后用幻术把两个人困在一起三五个月。

他就不信这样还没发展。

玛蒙忘记是谁说的了，反正是说如果把两个小白鼠关在一起一年如果还没有任何进展，只能说明这两个小白鼠都是公的。

“不管你在打什么主意，马上收回你的想法，”赫妮终于瞥了一眼玛蒙，语气中的要挟显而易见，“不然我就拿你的存款去付巴利安全体接下来一年的薪水。”

不用多想玛蒙也知道赫妮这次是认真的，“要是你能撇开顾虑和斯夸罗在一起，这个价钱也值了。”

他还怕事情成了以后，这点损失赚不回来么？

“我能有什么顾虑，”赫妮撇了撇嘴，只是她的语气有些生硬。

“年龄问题，”玛蒙也没给她面子，直接就说了出来，反正赫妮的办公室中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人，“你不是一直因为和斯夸罗之间的年龄差距而没敢迈出去么。”

赫妮望着玛蒙，突然没有了继续批文件的兴趣。

她放下了手中因为长时间握着而有些发热的钢笔——这个还是她接触巴利安事务第二年时，斯夸罗给她的礼物。黑色笔身上的镀银雕花早就被磨去了光泽，就如同她对他的感情，早已不像是当初那般纯粹。

“我就算迈出去又能怎么样，”她轻声地叹息着，宛如一头受伤了的野兽，“只要他不爱我，我就算是再迈十步、一百步都没有用。”

玛蒙看着和平日里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完全不同的赫妮，突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么简单的一份感情，居然会让一个坚强的少女变得如此疲惫不堪。

“还没有尝试就放弃，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听到了玛蒙带着几分激将意味的话，赫妮只是笑笑，“你错了，玛蒙。”

“自取其辱，或者说不做无用功才是我的风格。”

明明都已经是知道了结果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去尝试呢？斯夸罗是不可能接受她的，这一点她比谁都要清楚。

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她。

斯夸罗不爱赫妮瑟斯，从未。

曾经不会，将来也不会。

这是她从很久以前起就知道的事实，因而也就从未奢望过斯夸罗会对她回以同样的感情。所以她聪明的及时打住了，把自己对那个男人的感情停留在懵懵懂懂的感情上。

只是喜欢，不是爱。

这样才是最好的选择，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斯夸罗。

她不会因为这段注定无疾而终的感情而受到伤害，而斯夸罗也无需因为这种不成熟的感情而有所困扰。

再好不过了，不是吗？

“那么……那个博奥里多呢？”玛蒙看着赫妮，良久以后有些生硬的转了一个话题，聪明的阿尔克巴雷诺难得把自己置于如此尴尬的地步，“那个男人怎么样？”

他值得你去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