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糖果法则(134)

当了这么多年的彭格列雾守，六道骸自然清楚什么时候可以闹什么时候不容许他胡闹，至少像今天这种场合如果他不给沢田纲吉面子的话，那么时候他一定会被那个已经变得狡猾的彭格列十代目整的。

当然，并不是他怕了沢田纲吉，只是他不想连累他可爱的库洛姆。

对，这绝对不是他害怕了！

让库洛姆挽着自己的手臂，六道骸率先离开房间，只是在路过赫妮瑟斯的时候，他似乎轻笑了一声，“你今天这个打扮，和你母亲当年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仅仅是打扮，神态举止每一点都和二十年前的赛薇娅拉如初一致。

“是么？”赫妮看起来却一点都不为所动，表情依旧是冷冷淡淡的、没有任何的波澜，“如果今天我能见到爸爸的话，一定会替您向他传达您对母亲的思念的。”

只是后果会怎么样，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六道骸只是笑笑，Xanxus的确是强，但却也没有强到让他忌惮的程度，或者说目前还没有谁能够让他感到有所畏惧。当初他就不怕Xanxus，甚至敢多次去挑衅Xanxus，如今他更不会怕他。

说实话，他甚至有些隐隐期待着赫妮如果真的说了这话的后果，他敢保证，到时候会头疼的人绝对不是他而是今晚宴会的主办人。

赫妮跟在六道骸和库洛姆之后出了门，然后顺手将门关上，只是在转身的一刹那，正好看见了向她这个方向走来的山本武。

“晚上好，山本先生。”

赫妮冲对方点了点头，毕竟不是什么直属上司，赫妮平时与他的交情也不深，说难听点就是一年也见不上几次面的那种。更何况当初雨守战的原因，所以赫妮和山本武顶多也只是点头之交罢了。

山本向赫妮挥了挥手，然后快步走到她的身侧，“哟，晚上好啊，赫妮。”

赫妮看了一眼走在自己前方的六道骸夫妇，见他们没有阻拦于是也就放慢了脚步，特意与他们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其实上次就想说了，”赫妮原以为他们会就这么保持着沉默直到抵达宴会现场，谁知道山本突然开口，倒是吓了她一跳。

她侧过头看着山本，“什么？”

“你似乎……变了很多呢，赫妮，”山本低下头看着赫妮，“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现在的你倒和……”

“和曾经的妈妈有些像，您是想这么说吧？”

赫妮飞快地接上了山本的话，在过去的时代，很多人都说她和爸爸比较像，因为她和眼睛和自家老爹的一模一样。然而当她因为斯夸罗的事变了之后，几乎所有认识她们母女两人的人，都说她和曾经的母亲很像。

山本笑了笑，“对，看你的样子，我大概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了。”

赫妮将视线重新移回正前方，“我想您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毕竟会参加今晚宴会的也有一些熟人，比如她的教父又比如跳马。就算他们已经在上次的会议上见到过她，今天在宴会碰面后，大概还是会说相同的话吧。

“斯夸罗最近还好么？”山本见赫妮冷冷淡淡的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当初的赛薇也是这样。他虽然不知道赫妮会突然变成这样的原因，却也没有多问。

大概只是把这个当成遗传了吧。

或许早就猜到了山本会问这个问题——毕竟他和斯夸罗的私交不浅——所以赫妮看起来并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大概吧，我并不是很清楚。”

“诶？是这样吗？”山本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惊讶，似乎是没想到会从赫妮这里得到这样不确定的答案，“我以为赫妮你会很清楚斯夸罗的状况呢。”

这一回惊讶的人轮到了赫妮瑟斯，她抬起头略带几分错愕地看着山本，“为什么您会这么认为？”

“因为斯夸罗以前每次来彭格列的时候，都会提到赫妮你啊。”

山本笑笑，带着一贯的爽朗，却没有发现赫妮红色双眼中那明显的惊异。

“以前赫妮你还小的时候，每次斯夸罗到彭格列来汇报任务的时候都急着要回去，好像多待一秒都觉得不耐烦。虽然他原本就这样，但是自从赛薇回到巴利安后，这种情况就变得更加厉害了。每次都在那里说什么如果他不在的话，你会闹出什么麻烦。事实上你也清楚，斯夸罗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事实上他很担心你的。还有啊……”

后面的话赫妮已经听不太清了，因为她早就已经开始回忆自己和斯夸罗的过去。比如说自己小的时候，斯夸罗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明明是看起来粗枝大叶的剑士，照顾孩子也是生手，但是却偏偏把年幼的自己照顾得好好的。

只有那年的那次落水事件是个以外，但随后斯夸罗更是把自己照顾得无微不至。

所以她一直认定着，真正把她宠坏的人不是爸妈，而是斯夸罗。

只是现在……赫妮在心中无声地叹了一声气，只是现在她和斯夸罗之间产生的已经不是裂纹，而是无论如何修补都无法消去的裂缝了。

并不是她不想弥补，而是事情早就已经发展到于事无补的境地了。

事实上，问题并不是出在她身上，而是出在斯夸罗的身上。只要斯夸罗一日因为他们之间的年龄和身份而止步不前，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一日不能恢复原样，更别提升温了。

赫妮甚至有些悲观地想道，如果斯夸罗能够想通，那么大概就是他们俩其中一人快要死的时候吧。

或许就算到了那个时候，斯夸罗这个木头脑袋都不一定会想通。

从雾守办公室到宴会大厅的路其实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赫妮的心思现在正在别处，所以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随着六道骸他们抵达到了宴会的大厅。

只是时隔多年再一次参加彭格列的新年宴会并不能给赫妮带来太多的新鲜感，或许在她的眼中，依旧是认定了所有的宴会都是一样的吧。

沉默地跟在六道骸和库洛姆的身后，先前与她同路的山本已经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不过这个并不在赫妮的考虑范围之内，她所考虑的，仅仅是怎么打发这个对她而言无聊到极致的夜晚。

“Kufufufu……果然是因为女儿在这里的关系，这一次Xanxus来得可真是早啊，”六道骸突然发出了一声轻笑，随即说出的轻语也就只有站在他身边的库洛姆以及身后的赫妮才听得到。

意识到了六道骸在说什么的赫妮旋即向大厅的正门看去，果然看见了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然而跟在她父母之后紧接着出现的人影，虽然她的表情发生了些许的改变——虽然不多，但仔细看却还是能够发现赫妮的脸色微微一沉。

就如库洛姆所言，今天斯夸罗的确是出席了宴会，只是那个挽着他手臂的女人的脸孔却是赫妮熟悉而又陌生的。但也只需片刻的时间，她就猜到了对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