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糖果法则(118)
在确定自己担心的人无碍后，赫妮定了定神，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对面的男人身上，“多谢您的夸奖，沢田先生。只是赫妮再怎么优秀……有些时候却还是免不了遭人利用，您说是吗？”
窗外的天色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暗下，原先青灰色的天空转而已被染成了玄色，然后一道刺眼的闪电划过天际，随即响起的，便是震耳欲聋的雷鸣。
压制了许久的暴风雨，终于还是无可避免地来临了。
08·未雨绸缪与燃眉之急
骤降的暴雨冲刷着窗外的一切，与窗外喧闹的雨声相对的，是会议室内的静谧。
沢田与赫妮俩端坐在在长桌的两端两两相望，只是前者十指比成了金字塔形，笑得一如既往的优雅沉稳却少了当初的那番天真；而后者却从始至终都面如寒霜，没有一丝半毫的起伏波澜。
他们的两侧坐着的是几位同盟家族的首领以及巴利安的boss、赫妮的父亲xanxus。
看着沢田和赫妮的针锋相对，他们或微笑或蹙眉或漫不经心地旁观着，却没有一个人率先开口说些什么，就好像是事先约好的一般。
诡异的气氛在会议室中渐渐蔓延开，空气在一瞬间似乎也变得有些凝重，然而在场的人除了赫妮以外，哪个不是在这个充斥着阴暗与绝望的残虐世界叱咤了多年的角色？又怎么可能被这种程度的气氛所威吓住？
而作为始作俑者之一的赫妮，她对于会议室中那压抑难耐的气氛也是视若无睹，毕竟她本人现在关心的才不是气氛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如何从彭格列这里把人要回来，如何赢得这场绝不能输的硬仗，才是她所关心在意的。
“利用？”沢田望着赫妮，轻声地重复着这两个字，随即轻笑，就仿佛赫妮刚才说了一个笑话似的，“这还真是有趣，赫妮，我不知道居然还有谁敢利用你。”
然后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可不像是我所知道的那个赫妮瑟斯。”
“谁都有可能被利用，尤其是在牵扯到利益的时候，就更是如此，这点沢田先生您不可能不知道。”
赫妮说得淡然，就好像此时此刻他们正在谈的问题与她没有任何关系一样，“亲人、朋友、乃至挚爱……如果是连身边最亲密的人都可以成为完成自己计划的棋子，那么无关紧要旁人又怎么不可能呢？又怎么会不赶呢？”
听见了赫妮的反问，沢田叹了一声气，他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而颇有些无奈地看着赫妮，“你们都是我的家族成员。”
耸了耸肩，赫妮对于沢田的回答看起来不置可否，“您并不用急着否认什么，沢田先生，我并没有指您不是么。”
而且说道利用别人，她赫妮瑟斯最没有指责旁人的权利。
当初为了逼迫斯夸罗、让他表露真心，她不惜佯装被绑甚至还演戏演到底地白挨了七枪，就是想看斯夸罗的反应，现如今她又有什么资格说别人的不是？
只是利用是一回事，犯到他们巴利安头上、动了她赫妮瑟斯要保护的人，就是另一回事了。
巴利安的威严无人可辱。
她赫妮瑟斯要保护的人也无人可欺。
不然就算敌人的实力比她高出千倍万倍，她也会让对方付出代价的。并不是她狂妄自大，只是已经失去了心的她，不想再失去更重要的东西了。
而且巴利安本来就是暗杀部队，并不是什么慈善机构，不是么？
沢田看着长桌另一端面无表情的赫妮，忽然想起了当年向他提出要离开彭格列、离开黑手党的赛薇，两张相似的脸交叠在了一起，让他突然有些感慨。
“看来这一次，你还是被恼到了，”他说。
赫妮那副势必要捍卫重要的人的模样，简直就和当年的赛薇娅拉一模一样。
这让他突然没了要继续下去的念头。
现在的赫妮瑟斯，让他想起了当初一心想要保护朋友的自己，只是过了这么多年，虽然他最重要的人依旧健在，但是却有什么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沢田纲吉瞥了一眼难得能够维持长时间沉默的白兰，又看了看古里炎真，然后在心中默默地叹了一声气，最后望回了赫妮。
“赛薇她没事，现在正在客房休息，”沢田瞥了眼xanxus，然后继续说道，“卡利斯在陪着她。”
……难怪刚才从一进来开始就没有看到卡利斯。
赫妮在心中嘀咕了一声，虽然她一开始就猜测到母亲没事，但是由对方亲口说出却还是让她更加安心了。
只是赫妮很快就发现沢田话语中的不和谐之处，“休息？”
“霍尔格的人去绑架她的时候，她受了点小伤，不过不碍事，”沢田示意赫妮向她父亲看去，言下之意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赛薇真的出了什么事，xanxus他怎么可能好端端地坐在这里？
赫妮看了看自家老爹，在看见了和平时没有什么差别的脸之后，她这才彻底放心。
“这下，你也愿意心平气和地和我们继续谈下去了吧？”
见赫妮没了顾虑，沢田打趣道。
赫妮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得到了对方肯定的答复后，沢田也像是放下心来，开始向赫妮解释，“我们今天开会的目的，我想你也清楚。”
“是为了霍尔格那群乌合之众。”
……或许应该用过去时才对。
“嗯，但是就在会议开始没多久，我们就得到情报，说是霍尔格的人临时打算在今天绑架赛薇，然后从巴利安开始下手，一步步地瓦解彭格列，”沢田顿了顿，“我想他们之所以会选择赛薇，是因为外界普遍地认为巴利安之内只有她一位女性。”
赫妮冷哼了一声，然后接道，“而他们选择巴利安的原因，是因为它是彭格列的暗杀部队，如果他们能够事先把巴利安……尤其是爸爸和其他几位干部除去的话，那么彭格列犹如折翼之鹰。”
“正是这样，只是当xanxus赶去的时候，护送赛薇的三名巴利安成员已经有一人死亡，剩下两人重伤昏迷，而受了伤的赛薇在孤军奋斗。”
沢田点点头，接着说道，“你也知道xanxus的脾气，他看见赛薇受伤哪里还管得了别人，所以就先带着赛薇回彭格列了。”
这么说着，沢田完全能够听见坐在一旁的xanxus的冷哼声。
“然后出于某些原因，您让前去善后的人留下那封信，接着让雾守先生用幻术阻挡甚至是误导玛蒙的粘写——因为您很清楚，当巴利安知道妈妈失踪后，肯定会先让玛蒙用粘写找出她的所在地。”
这么一说，后面的事情也就说得通了。
为什么那封信上只写了“试着来找我吧”这么诡异的话。
为什么粘写出的地方会是霍尔格和它的两个同盟家族的总部。
为什么在灭了那三个家族之后，玛蒙的粘写就开始找不出母亲的所在地。
“虽然阿纲说赫妮你肯定会找到这里来，但是你为什么会知道赛薇人其实在彭格列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