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糖果法则(111)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就说明赫妮瑟斯——或者说曾经的赫妮瑟斯为了斯夸罗，付出的代价已经不是他所能想像的了。他原以为为了追到斯夸罗，赫妮只是去学剑、然后决定回到过去罢了，却没想到……

“谎言说得多了，就变成了真实；面具戴得多了，就分不清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了，”赫妮放下咖啡杯，脸上仍然没有任何表情，“其实你也可以把我当作是在逃避现实，也许这样会比较好接受。”

“而且这么多年下来了，我倒是觉得那个傻傻地追逐着斯夸罗的我，才是真正的我，至于现在的我……”

她顿了顿，然后轻声叹息：

“只不过是个胆小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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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赫妮发生变化的大半个月之后，某日下午她桌前那几乎和摆设无异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正在看贝尔交上来的任务报告的赫妮一愣，硬是迟疑了三秒才接起了电话。

“好久不见了，赫妮，”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依旧温和如初，和赫妮瑟斯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或许在今后——直到那个男人死去都不会有什么改变吧。

赫妮将手中的钢笔搁置在了一旁，一边取下了眼镜一边放松了身体靠在了黑色的皮质椅背之上，“的确是好久不见了，沢田先生。”

自从那天——她还在密鲁菲奥雷时，他给她打了那通电话之后一直到今天，他们之间就都没有什么联系。只是这种事情放在从前却是很稀疏平常的，当初她如果不是交任务汇报的话，或许可以大半年“不见”这位十代目一次。

只是不知道是今时不同往日，还是这位十代目又在计划着什么，她现在才回来了几个月，他们就“好久不见”了。

“……怎么样，回到巴利安后还好么？”

电话那头的男人像是笑了笑，然后用再平常不过的语气问道。

赫妮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巴利安再怎么说也是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家，能够回家自然是比什么都好。”

和这位十代目交谈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她很清楚，如今的沢田纲吉可不是当初那个温软柔和的十四岁少年了。

“听到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对方的声音听上去似乎真是这么回事，“因为今天我打电话给你，是为了和你谈一下那件事的，赫妮。”

男人的声音忽而带上了几分狡黠。

“是关于你的那个任务的。”

05·忽至噩耗

巴利安里，谁都知道赫妮瑟斯变了。当然，斯夸罗也不例外。

说实话，其实他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的确有些担心，虽然还没有见过巴利安众口中那个“和boss一样”的赫妮瑟斯，然而他却比谁都要清，楚赫妮瑟斯之所以会变全都是因为他。

但是斯夸罗却依旧不后悔自己拒绝了赫妮。

或许赫妮瑟斯现在的确很难受，但是痛过了，时间一长也就会好了。

这一想法在他听见玛蒙的转述之后，变得更加的强烈。

他原先只听说赫妮变了个样，却不知道她究竟变成了什么样子，当他询问过了玛蒙之后才知道，被他拒绝后的赫妮瑟斯如今变得和当年的赛薇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仍没有见过——或者说不敢去见如今的赫妮的斯夸罗暗自在心中松了口气，再怎么说赫妮瑟斯也是他一把带大的，脾气喜好什么的斯夸罗比谁都要清楚，所以他只把这个当作赫妮在闹脾气。

他认为赫妮是求而不得，所以才闹小孩子脾气、任性地折磨自己也顺带迁怒与别人，过些天就会好的。

只是斯夸罗却发现，玛蒙在听到他这番分析之后，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就好像是在看什么笨蛋似的——天知道他被这种眼神看得有多火大。

最后，在他的暴躁地追问之下，玛蒙只说了一句话：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然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让斯夸罗满腹的怒火无处发泄。

原本以为这只是赫妮在使小性子的斯夸罗，还是因为玛蒙的话而变得有些烦躁。毕竟那时拒绝了赫妮的人是他，使得斯夸罗心中也放不下这么回事，最后还是找了个借口，一边自我催眠告诉自己找赫妮是为了公事，一边走到了赫妮办公室的门口。

在门口反复地做了几个深呼吸，斯夸罗发现执行s级的任务都没有现在这么紧张。

或许还是因为当初的事对赫妮感到有些愧疚吧，他想，然后故作镇定地推开了赫妮那间办公室的木门。

“喂——赫妮，有份文件要你……”

斯夸罗那独有的声音突然戛然而止，那强装出来的态度在赫妮面前突然起不了任何作用，拿着用来做借口的文件，斯夸罗的样子看上去着实有些好笑。

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只是原本正在批公文的赫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罢了，只是那眼神让毫无心理准备的斯夸罗就这么镇在了那里。

（赫妮变了。）

斯夸罗突然想起了巴利安的风言风语。

（现在她，和当年的赛薇很像。）

这是他从巴利安的几个干部那里得到的一致回答。

（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那天玛蒙最后是这么和他说的。

巴利安的留言终于准了一回了，贝尔他们也都没有说错，赫妮是变了，本来就和赛薇相似的脸加上现在冷漠地态度，让她现在变得和当年的赛薇几乎如初一致。

只是却没有告诉他，赫妮的眼神其实一点儿都不像赛薇。

那遗传自xanxus的血红双眼，终究还是使长得和母亲一样的赫妮，变得更像父亲一些。

斯夸罗太熟悉那双眼睛了。

“有什么事吗，斯夸罗，”赫妮随手放下了手中的钢笔，一边摘下了眼镜揉了揉有些发胀的鼻梁一边问道。

赫妮那比平时略显冷淡的声音惊醒了斯夸罗，他尽量保持着表面上的镇静走到了办公桌的另一边，将那份被他拿来当借口用的文件放到了赫妮的桌上，“有份紧急文件要让你签下字。”

相比斯夸罗，赫妮看起来倒是一点都没有什么尴尬或者异样，就好像那一日在这间办公室内抱着斯夸罗表白的人并不是她一样。

她从容地接过了斯夸罗递给她的文件，仔细地开始翻阅起来。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斯夸罗就这么看着赫妮，然而和那一日一样，他能看见的只有赫妮披散在白色衬衫上的长发，“赫妮，你……”

正当斯夸罗想要伸手抚一抚赫妮披散下的长发时，另一边，赫妮也正好阅完了斯夸罗交给她的这份所谓的紧急公文，然后重新执起笔，在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漂亮的花体字一时间也晃了斯夸罗的眼。

事隔多日，斯夸罗再一次惊觉，不知何时这个曾经柔柔软软、会跟在他身后叫斯夸罗的孩子俨然已经长大。

她长大了、成熟了，却也变得不再像是他记忆中的赫妮瑟斯了。

“好了，”赫妮抬起头，却正好看见斯夸罗慌慌张张收回手的动作，然而放到从前一定会藉此开玩笑的她，此时却平淡地将手中的文件交予斯夸罗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