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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冬菇长官(88)

作者: 黑醋栗/糖醋菌绾 阅读记录

这不是害羞或者矜持,只是之前一直坚定着要为“神”工作的她,开始动摇了。

所以她即使知道斯佩多来看她也依旧装睡、平时尽量不让自己接触到与他相关的消息、甚至趁着他不在的时候逃跑了,就是怕自己再一次听见对方的消息、再一次见到他时,她会情绪失控。

薇薇安不愿让斯佩多见到情绪失控的自己。

哪怕连一丝迹象都不愿意。

然而真正让薇薇安决定暂时离开彭格列总部回到大不列颠的,是来自神的命令。

薇薇安在接到那份命令的时候才想起,阿诺德在那天去宴会的路上向自己承诺过,说是“等这次的事情过去之后,我会让V回伦敦一次。”

事实上就连提出要让V回去的薇薇安本人都快忘记有这份命令了,然而阿诺德却依旧记得。

他果然是说到做到的男人。

但是这个命令无论是对于一直渴望要回去的V而言、而是对于如今的薇薇安而言,都是一个好消息。

前者想执行她作为管家的义务与责任,而后者……

只是想

暂时离开那个环境,然后冷静一下。

薇薇安只想仔细考虑一下斯佩多的那两个问题,考虑一下对方之于她究竟有多重要,考虑一下当V的任务结束之后她是否真的能够离开斯佩多。

她需要考虑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而彭格列并不是一个适合思考这些问题的地方。

尤其是那里还有一个洞察人心的Giotto。

所以她就只能逃了,宛若一个趁着长官不在、临阵脱逃的逃兵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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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带着一个手提箱的V回到了阿诺德在梅菲特区的宅邸,用怀特转交给她的钥匙打开了门,V立刻在这个空气中充满了灰尘的屋子中找到了三年的痕迹。

这个原本算不上温馨却也整洁的屋子此时此刻除了飘满了灰尘之外、还有充斥着其他怪异的气味,角落里结着一个又一个的蜘蛛网让V差点以为这个房间已经变成了蜘蛛养殖场,而因为三年没有人使用过,屋内所有的电灯就如同法兰西的特色之一一样,全都集体罢工。

V忽然庆幸自家先生此时此刻并不在这里。

不然有着严重洁癖的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

只是刚进屋就看见了这么一副场景,V甚至不敢想象其他的房间里会是什么样子,她将带回来的行李放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挽起了袖子换上了自己的工作服、提了桶水就开始打扫起了卫生。

她一个人想要在一天之内打扫完整个宅邸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幸好怀特之前把阿诺德的意思转达给她过,说是先生在一个月之内是不可能回来的,这也给了V一个慢慢打扫的机会。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V还是觉得自己越快把房子全部打扫干净越好,毕竟谁也不希望成日都住在这种充斥着灰尘与异味的环境下。

初回伦敦的两个星期,V在没有任何放松或者休息的情况下,便开始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说到底,这其实是她整整三年的工作量。

只是久未接触到这些工作的V非但没有觉得任何手生,甚至工作得比曾经更加卖力。

这才是她的本职。

就在V回到伦敦的第二个月过了一半的时间,这个宅邸真正的主人终于风尘仆仆的回来了,只是从他的样子上来看,完全不像是一直在外奔波劳累、潜伏在各个地方伪装成各式各样的角色收集资料的人。

一直维持在同样长度的浅金色短发、

像是什么都不能在其中驻留的青灰色双眸、无论何时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还有那件万年不变的深灰色长外套。

这就是阿诺德,从来不会迎合任何人的喜恶,一直贯彻着自己的道路的男人。

对于V而言,他不是国家秘密谍报部首席、也不是彭格列的云守。

他只是她的主人。

就如同曾经的每一次一样,当阿诺德走到自己宅邸的门口时,那扇原本紧紧闭合着的木门会在第一时间缓缓打开,穿着标准的英式管家装、长发绾起的V站在门侧,然后向阿诺德欠了欠身,动作一如既往地标准。

“欢迎回来,阿诺德先生。”

阿诺德看了她一眼,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声之后将大衣脱下,已经关好门的V立刻上前一步将大衣接过、挂在了衣架上。

习惯性地整理着自己的西装与领带,阿诺德也一如三年之前一样,随口问着近期的情况。

“事实上,前一日有一封来自夫人的信件。”

就在阿诺德坐到他一贯坐着的位置上时,薇薇安也熟练地将一杯热红茶泡好放到了他的面前。

听到这个称呼,阿诺德只是挑了下眉,却并没有说什么。

夫人,也就是侯爵夫人。

她是阿诺德的母亲,同样也是挑选V成为阿诺德管家的女人。

所有熟识那位侯爵夫人的人都知道,那位夫人与维多利亚时期的贵族夫人们完全不一样,她优雅大方却也不会在灾厄来临时只会一味地尖叫、躲在男人身后寻求保护。

真要说的话,那位夫人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女战士。

当然,那位夫人也有其顽皮的一面。

而这一面大多数都是适用在她的儿子、也就是阿诺德身上。

“……是什么事?”

或许是牵扯到了自家母亲的缘故,即使是一向不受他人拘束的阿诺德也不得不小心起来——毕竟据说这位侯爵夫人在给曾经年幼的浮云先生留下了太多深刻的回忆。

或许这是除了某个“不良头目”外,唯一一位能给阿诺德留下血与泪的教训的人了。

——第二点或许可以忽略。

一直没有将信件打开的V用随身带着的开信刀将信件拆开,迅速阅读完信件上面的内容之后,她向阿诺德再一次行了一个礼。

“先生,侯爵先生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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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噩耗,阿诺德轻轻地皱了皱眉。

虽说自从他成为谍报部首席之后,这些年就一直都是在外奔波,很少有安定的时候,更别提回他父母的宅邸去看望两位老人家。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一点儿都不关心他的双亲——只是阿诺德式的关心如果不是特别了解他的人,可能完全看不出来。

就比如待在他身边时间最长的V,她也是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琢磨透了阿诺德的脾气与性格。

那种丝毫不张扬、不外露的,沉默式的关怀。

也就只有阿诺德才会有这种别扭的感情。

“什么时候下葬?”他扭过头看向V,虽然V刚才没有说,但是阿诺德也知道自己的母亲不会不写在信里面的。

不然她也不会写这封信了。

“明天早上九点三十分,在威斯敏斯特教堂举行葬礼。”

V立刻奉上答案。

阿诺德点了点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让V重新再沏一壶红茶后就让她离开了。

他还有工作要处理。

第二天一早,素来就早起的阿诺德似乎比平日里起得更早,只是V在得到他的命令送早餐去阿诺德的办公室时,却认为他是一晚上都没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