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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同人)冬菇长官(59)

作者: 黑醋栗/糖醋菌绾 阅读记录

第一次的见面不过是一次短短的接触,薇薇安开始回忆起往事,她依稀地记得那时候自己的妹妹大约才2岁左右,那她大概也就是7、8岁的样子,她在伦敦东区的一个小巷遇见了这个男人——准确的说,应该

是还是少年的这个男人。

应该说少年的这个男人和现在的他不一样、很不一样、非常不一样。

那个少年虽然脸上也是没有多少表情,活像一个石雕一样,但是他的嘴很毒,似乎每一句话都能戳中别人的软肋,让人暴跳如雷。

只是那样的毒舌少年却并不坏。

怎么说呢,薇薇安想了想,应该说是个嘴硬心软的家伙吧,虽然刚接触的时候真的觉得他的嘴很坏,但是他最后还是把她和妹妹送回了家。

不过他们那次的接触也仅此而已了。

谁知道多年之后,他居然会成为V的主人,而那时的他,除了依旧冷淡的表情,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那个毒舌少年的影子了。

其实别说是阿诺德,她自己不也是一样?再次见到阿诺德的时候,她也不是当初那个小女孩了,时间的确能够将一个人轻易地变成另一个人,不是么?

如果不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她又怎么会知道V的这个主人,就是她当初遇见的那个少年?

那一次偶然的机会……

薇薇安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瞪大的碧眼移到阿诺德的手上,果然看见戴在上面的,是一枚紫色宝石的戒指。

一模一样。

当初她遇见阿诺德的时候,就是看见一个与他差不多大的金发少年将这枚戒指强塞到他手里然后立刻逃走,当时她还感叹过伦敦什么时候那么开放了。

后来V在为他打扫房间的时候,曾经在桌脚发现过这枚戒指。

接着就是在德意志的时候,她为斯佩多打扫房间的那次,在斯佩多的床底下发现了沾满灰尘的、同样款式的戒指。

然后就是最近,自从那次发现那枚靛色宝石的戒指后,斯佩多一直把那枚戒指收起,一直到最近——嗯,大概就是来到意大利后不久,他出现那些异常行为的时候吧,那枚始终不见踪影的戒指便开始出现在他的手指上。

难道说斯佩多的异常……和那枚戒指有关?

而且刚在站在阿诺德身前的那个金发男人,看起来也十分面熟的样子。

“在想什么。”冷清的声音出现在耳边,让薇薇安瞬间回神。

“在想如果我说我喜欢戴蒙·斯佩多,你会不会放手。”她的放手指的是V,虽然并没有那个迹象

,但是她下意识总觉得阿诺德和斯佩多两个人就势同水火,相似者不相容。

回答她的,是阿诺德的冷哼一声,“你不会。”

这个回答让薇薇安微怔,良久以后她苦笑着垂下了头,“你说得没错,我的确不会。”

薇薇安欠V的太多太多,为了偿还她所欠的,她宁愿从此蜷缩在这幅身体的最里层,除非V需要她出现——比如说执行类似于这次的任务,否则这幅身体的主导权就在V的手里。

这样的她,又怎么会为了斯佩多,让身为阿诺德的女管家的V,就此放弃管家的身份,待在斯佩多的身边呢?

阿诺德说得没错,她不会,的确不会不会这么做。

虽然他说得是事实,但是薇薇安对于阿诺德如此了解自己还是有些小小的不满,“为什么你就这么笃定我不会?”

无表情地斜了薇薇安一眼,“你还没有学会在V的面前变得自私。”

因为觉得自己所欠的太多,因此在V的面前一再地退让,一再地以V的想法、需求、处境为先,这就是薇薇安的致命伤。

所以只要V还是阿诺德的女管家一天,薇薇安这个不相信神明的,就必须侍奉神明一天。

“还有,我要听的不是你随口扯出来的谎言,”在薇薇安又一次陷入沉思时,阿诺德冷冷清清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薇薇安明白,阿诺德指的是她刚才随口撤出来的那句玩笑话,原本只是想看看阿诺德是什么反应,却没有想到接二连三地被他打击。

在他的身上,薇薇安的确能够找到昔日的那个毒舌少年的影子。

“你的尖锐还是这么令人讨厌,”薇薇安终于叹出声来,“我在想你刚才问V的那个问题,你问他斯佩多先生的计划究竟是什么。”

“别告诉我你有了答案。”对于薇薇安的话他不屑一顾。

他并不认为彭格列的人想破了脑袋的问题,会被她想通——即使彭格列的那群人都是些草食动物。

☆、白斩冬菇

“你不信么,”薇薇安撇了撇嘴,她一开始也就没有奢望过阿诺德会相信她,只是被他这么当面指出还是觉得有些不甘心。

事实上她自己也发现了,自从刚才开始,她和阿诺德对话的语气就变得有些像深交多年的朋友——虽然这个词用在阿诺德的身上并不这么恰当,当并不否认的,她的确没有像V这么尊敬阿诺德。

只是……想起了阿诺德的那些部下,薇薇安认为对于阿诺德而言,少一个人尊敬他和多一个人尊敬他其实也并没有多大的差别吧?

“不信就算了,反正其实我也没有什么依据。”

和在斯佩多面前的样子并不相同,在斯佩多面前的她,虽然不比在阿诺德面前的V,但是好歹也存在了一份敬仰……或者是憧憬。

或许她至今仍然难以忘记,初到德意志时,在小镇的商铺内买地图时的场景,那个男人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看似随意地在扔下了买地图需要的两马克,然后留给给她了一个背影。

也许当日的情景多年后她会忘记,只是当时那随着他走路而晃动的靛色发丝以及金色流苏,以及修长的身影,也许会永远地残存在她的记忆中。

无法抛弃。

一如前些日子,斯佩多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经常不在家中,但是他唇畔噙着的笑、那特殊的笑容,还有那一声声的“小女孩”,却每夜都会在她的梦境中出现,反反复复,永无休止。

她想她大概是中了名为“戴蒙·斯佩多”的毒,甚至已经病入膏肓,无可救药。

“说吧。”

阿诺德那副“你可说可不说”的语气让薇薇安有一瞬间的气结,虽然她很想丢下一句“我就不告诉你”,但是一想到那之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薇薇安又是一阵毛骨悚然。

英国的确出产绅士,但不等于所有的英国男人在任何时间地点都是绅士,至少她眼前的这个男人——大部分的时间都和这个词无缘。

侯爵夫人——眼前的这个男人的母亲曾经就不止一次地说过类似于“阿诺德实在是太冷淡了,明明小的时候并不是这样的”这样的话,而他的一干手下以及认识他的旁人都也经常说他冷淡到几近无情。

想也是,如果真的像那些所流社会所谓的绅士,又怎么能在这个注定孤独的位子上坐得长久?

然而对于那句“冷淡到几近无情”,无论是薇薇安还是V都不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