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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初代同人)我们(58)+番外

作者: 黑醋栗/糖醋菌绾 阅读记录

“一来是因为你的能力,我想这一点你应该可能已经想到了。”

西尔维娅看着骸的双眼然后笑了笑。

“第二个原因……应该是你和那个男人的死对头长得很像吧。”

“诶?”

“说实话我刚看见你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如果说你和那个男人长相只是相似的话,那么你和那个骨子里的执拗……”

西尔维娅并没有再继续说下去,或许是想到了当初艾琳娜的事情。

不过以她来看的话,骸不可能会成为第二个戴蒙·斯佩多。——只是真要说的话,还是因为她难以想象骸会为了一个女人这么做。

但是戴蒙·斯佩多会。

而且自艾琳娜的死亡开始一直到现在——甚至一直到彭格列世世代代都站在黑手党的最顶端为止,他都会这么做。

如果说戴蒙·斯佩多的疯狂是不择手段也要将彭格列推向最高、以此来祭典艾琳娜的话;那么骸如果想要报复黑手党便只会将所有的人与他一并拖入万劫深渊。

所以她希望那一天永远也不要到来。

“小姐。”

就当西尔维娅这么想着的时候,塔尔波的声音却突然从门外响起。为了不打扰女儿的睡眠,西尔维娅并没有提高声音让对方进屋,而是像之前那样亲自走去开门。

“怎么了。”

“这里有给您的一封信。”

塔尔波双手将信封递到了西尔维娅的面前。

“这是……”

西尔维娅眯起了双眼,看着信封上的字体,表情有些晦明难测。

还真是说到恶魔,他就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句源于俚语“Speak of the devil and he will appear”意思就是说曹操曹操到

不过这里的恶魔正好双关=v=

我们

戴蒙·斯佩多和西尔维娅约在了西西里岛东北端的一个小镇见面,那里距离那罗等人这次任务所在地不远,也是西西里岛中最靠近卡拉布利亚的地方。

西尔维娅没有带还在和骸处于磨合期的娜罗去,也没有带萨吉沙这个智囊。

她是带着塔尔波去的。

其实西尔维娅的意思再简单不过了,与其让塔尔波事后再去调查、然后再将消息传到里古利亚;还不如她从一开始就带着塔尔波一起,也省得日后再生事端。

——更何况塔尔波本就是知情者。

从卡拉布利亚到斯佩多定下的地点并不用花太久的时间,就算坐船也只有一个小时左右。

西尔维娅和提着行李的塔尔波才走出码头,立刻就有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迎了上来,在确认了彼此的身份之后,男人驾车带着西尔维娅和塔尔波来到了一个教堂。

“教堂啊……”

西尔维娅和塔尔波一下车,便看见了这栋看起来并不是特别的华丽、却也算得上是顺眼的石砌小教堂,“和恶魔在教堂里谈判么,还真是……”

她低笑了一声,不知是感叹还是讽刺。

“斯佩多大人已经在里面恭候着您多时了。”

那个带着他们来的男人欠了欠身,然后看着西尔维娅这么说道。态度算不上是谦卑却也说得上是恭敬,而西尔维娅也注意到了他刚才说的话的内容。

“小姐……”

很显然,塔尔波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向西尔维娅看去,眼中带着几分担心。

彭格列的雾守戴蒙·斯佩多,如果说从前他只是因为是“彭格列的雾守”这一头衔而小有名声却的话,那么自从艾琳娜公主去世之后,他本人在西西里岛的地下世界里便可以称得上是“一夜成名”。

——或者用声名狼藉来形容还更恰当点。

“不用担心。”

西尔维娅摆了摆手,也没有再停顿,便转身向教堂内部走去,“他暂时还不会将手伸到卡拉布利亚来的。”

只这么一句话,便足以可见西尔维娅对戴蒙·斯佩多这个男人的了解。

西尔维娅才走进教堂,她身后的门便被缓缓地合上。不过这并不足以动摇她,她甚至连头都没有回,只是细细地打量起了教堂内部的情况。

教堂的两旁拉上了厚重的黑色窗帘,她放在在教堂外所看见的彩绘玻璃也因此同阳光一并阻挡在了窗帘之后,因为门被合上的缘故,所以教堂内部唯一的光源便是搁置在了被固定在墙壁上的烛台上的白色蜡烛。

西尔维娅走在了最中间的那条过道上,两侧的木质长椅上没有一丝的灰尘,看上去像是常有人在打扫的样子。她的步速不算快,却也很快就走到了最前排,没有任何犹豫的,她在左边的长椅上坐了下来。

教堂的一旁放置着一架黑色的三角钢琴,在这个略小的教堂里看上去稍显突兀,不过这并不是西尔维娅在意这台钢琴的原因。

她之所以会注意到这家钢琴,是她觉得它有些眼熟。

——似乎曾经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少女的祈祷,且不提这首曲子适不适合在教堂里弹奏。”

等到一曲结束,西尔维娅表情有些古怪地看着坐在钢琴前的男人然后开口说道,如果此时此刻她的面前放着一面镜子,一定会发现镜中自己的脸是何其的扭曲。

放整个意大利王国的地下世界,有谁能够想象戴蒙·斯佩多坐在三角钢琴前弹奏《少女的祈祷》?

放在今天之前,她是连做梦都梦不见这样荒诞的情节的。

“一想到自己刚才听到的曲子是从你手中弹出来的,我就怀疑自己是不是中了什么奇怪的幻术。”

对于戴蒙·斯佩多会弹钢琴这一点,西尔维娅倒不怎么感到奇怪,毕竟他说到底也是贵族,可能在这方面接受过教育。可关键是从她听见开始一直到这首曲子结束,斯佩多完全没犯过任何错误,就好像已经联系过了数百次一样。

这样的结论只让西尔维娅觉得更加接受无能。

“Nufufufu……”戴蒙·斯佩多转过头来看着西尔维娅,脸上虽然还是挂着笑容,但是却比西尔维娅记忆中的要更加晦明难辨。

“这是她最喜欢的曲子之一。”

他这么说。

听到斯佩多这样的回应,西尔维娅忽然也就不觉得奇怪了。

艾琳娜最喜欢的曲子,就算是以斯佩多本人的角度而言再怎么觉得无趣,也势必会成为他最喜欢的曲子。

就像他会喜欢艾琳娜喜欢的画、喜欢艾琳娜爱喝的茶、喜欢艾琳娜钟爱的颜色一样。

这并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因为那势必会成为必然。

“是么,难怪。”

听到斯佩多这么说,西尔维娅也不好硬是扯开话题——毕竟这是她先挑起的,于是她最后只能这么不咸不淡地应了声,也算是做出了应答了。

艾琳娜去世了这么久,西尔维娅也想不出应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在这个男人面前提及自己来到西西里岛后,交到的唯一的友人。

一切的语气与怀念在这个男人面前都是枉然。

因为这个男人才是艾琳娜离开后的最大的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