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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婚约(38)+番外

“我知道,别较真嘛。”余安坐起来靠在裴燿宽健的胸膛,“这个孩子来得意料之外,我也没有想到,不过既然他来了,说明是跟我们有缘分,不然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动静,偏偏这时候怀上?”

裴燿搂着余安,眸光沉沉,垂眸看着他后颈的腺体。

如今疤痕已经淡了很多,增生随着时间渐渐变平,不像刚开始那般狰狞。

“我知道你的顾虑, 我答应你,不管男女,我们就要这一个孩子,”余安抬头笑着说,“我这个大嫂身体不好,如果爸妈催促二胎的事情,可就麻烦丞然和小楠帮我们多担待了。”

他见裴燿不说话, 又道:“而且怀都怀上了,总不可能把孩子打掉,那样更伤身体的。”

裴燿无声地叹了口气,抚摸着omega清隽的脸,“从今天起必须听我的安排。”

余安点头。

“你的饮食得重新安排,”裴燿说,“怀孕不易,我会一直陪着你。”

余安笑起来,“好。”

说这么一阵,点的晚餐也到了,打开食盒不是粥,而是搭配过的营养餐,牛肉、米饭、蔬菜沙拉还有水果。

“我的粥呢?”余安问。

“粥没营养,”裴燿说,“不是才答应了听我的?”

余安竖起两根手指给裴燿敬了个礼,“好的老公,都听你安排。”

第31章 【圣手】

余安的保胎并不顺利,液输着,药吃着,可是出血的情况并没有见好,后面下床走去洗手间都会出血,温热的液体流出,脱下裤子是淡淡的血水。

怀孕不到三个月,胎儿还未发育成熟,很多药都不敢用,也没办法打B超,只能选择较为保守的治疗,迟迟未见效。

余安忧心睡不好觉,好几天在梦中惊醒,泪眼婆娑,把头埋在alpha的怀里,颤抖的鼻息泄漏了心绪。

孕夫的心情也会直接影响孩子,第三日出血情况又严重了一些,之前都是淡淡的血水,现在直接是鲜红的血迹,在内裤上晕开。

“……”余安的手在发抖,一阵眩晕,撑着洗手池才没有摔倒,慌乱间把皂盒打翻在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一秒门被推开,裴燿就站在门口,看到余安无助地站在那里,脸色苍白,裤子落到腿弯,内裤上的红非常刺眼。

裴燿走过去把余安抱在怀里,信息素温和包裹着omega,极尽安抚。

余安捂着肚子,眼眶发红:“裴燿……我想保住这个孩子……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想保住他。”

裴燿紧紧搂着余安,眸色晦暗,下颌线紧绷着,动作很温柔,深幽的瞳孔里翻涌着沉沉的情绪。

当天裴燿当机立断转院,直接回A市,他打了一个电话,朋友为他们安排了专机,余安被抱上飞机的,他精神不济,上飞机后就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一觉醒来又在车上。

浓郁的信息素萦绕在余安身边,窗外是高速公路的景色。

“我们现在去哪儿?”余安问。

“朋友给我推荐了一个邻省的老中医,”裴燿说,“有'妇科圣手'的名号,他难约,脾气也不好,只有今天下午有空。”

余安身上盖着小毯子,很依赖地靠在裴燿身上,眉间的惆怅和忧虑又回来了。

这段时间他习惯性的把手放在肚子上,是保护也是挽留。

裴燿亲吻着余安的额头,安抚道:“我朋友的介绍应该没问题,他妻子当初的情况比你眼中, 医院说孩子保不住了,被这个中医用中药救回来了。”

余安问:“这么神奇?”

“传承几千年的文化,”裴燿将余安的耳发撩至耳后,“我觉得比西医靠谱。”

至少从目前来看,余安的月份不足不能做B超,医院都是跟这结果来看症状,其他数据没问题就像两眼一抹黑一样,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路程有点远,下高速后又开了四十分钟进入山野小路,一阵盘山才停在一个木屋小院跟前。

竹篱围起来的院子,架着竹筐和竹篮, 清新的空气中流淌着发苦的药味,初闻苦涩,闻久之后倒有几分甘甜。紫色的牵牛花顺着竹竿往上,覆盖了大半的房屋,在这僻静的乡野间看上去颇有雅致。

旁边几亩地种着像枯草一样的东西,一个老头蹲在地上仔细浇水,后背被汗水打湿了大片,瘦骨嶙峋,头发花白。

“邱老。”裴燿站在竹篱外开口,“晚辈裴燿,妻子怀孕情况危险,特来拜访。”

余安站在裴燿身旁,看着那个背影,也礼貌地叫了一句:“邱老好。”

老头没出声,继续摆弄草药。

裴燿没有催促,扶着余安帮他省力, 夫夫二人就这么站在门口静候。

所幸阴天,天空飘着小雨,带着土腥的风吹在身上还有几分凉意。

裴燿担心余安着凉,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

医生说过余安不能久站,裴燿等了一会儿又想开口,被余安制止。

裴燿眉心微蹙, 看向余安。

余安笑了一下, 露出一个安抚的浅笑,无声说:我没事。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老头折腾完草药慢吞吞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揉着酸疼的腰。

“裴燿是吧?”老头提着水壶走过来开门。

裴燿点头说是。

老头扫了一眼脸色青白的余安,嗤笑一声,“身体这么差还敢怀孕,真不怕死的?”

裴燿脸色骤变,alpha的凌厉收都收不住:“邱老,请您……”

余安一把握住裴燿的手,出声打断他的话:“邱老您说的是。”

alpha神色冷冽,下颌线紧绷着。

余安谦逊温和地笑了笑:“可既然有了孩子,那也得全力保住,毕竟是一条生命呢,烦请邱老帮我看看。”

“你倒是个会说话的。”邱老头打开竹篱,转身进去。

余安在裴燿掌心挠了挠,小声说:“我们有求于人,别这样,就当为了我。”

裴燿调整了呼吸,收敛情绪,揽着余安踏进屋子。

屋内干净整洁,中药的苦涩味更重,一张床,一张桌子,沿墙而架的木架堆满了各种瓶瓶罐罐,一面墙里嵌进去比人高的药箱,密密麻麻的抽屉,上面贴的标签纸已经泛黄,可见年限之久。

老头洗把脸,换了T恤才过来,一手拿着小茶壶喝水,“伸手出来。”

余安听话地把手递过去。

“这胳膊比我还细,”老头一边把脉一边刻薄,“知道的你是怀孕,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受虐待。怎么?你男人对你不好?瘦成这个样子,眼睛是瞎了?”

裴燿气压低沉,没有搭话。

“不是的,您误会了,”余安说,“我两年前出过一场很严重的车祸, 腺体受损,做了好几场手术才勉强保住,所以现在信息素也不是很强。这些年一直在补,但效果都不好。”

老头咂嘴,冷笑一声,“你知道为什么没有效果吗?你气虚血亏,一直在西医调理,吃的那些洋药治标不治本。每次的检查报告数字倒是正常了,可这种正常是一种假象,没有遇到其他事还好,一旦有个三病两痛就兜不住。好比这次怀孕, 你这脸色难看的就差去太平间躺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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