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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婚约(12)+番外

余安喝了口水,随着裴燿换好睡衣,手指也重新开始动。

alpha走过来,直接合上电脑,不容置疑地说:“该休息了。”

余安看了看时间,“还没到十点。”

“刚刚说的是不超过十点。”裴燿收走余安的电脑,床头灯调至最弱档,又把床降平。

余安阻止道:“我想上个洗手间。”

裴燿止住动作,掀开被子打算抱他去。

“等等。”余安按着男人的手臂,“我……”

裴燿问:“还害羞?”

“……”余安本来没往这方面想的,被这么一说想起前几天每次上厕所的情景,有些臊,“今天医生说我可以下床试着走走了,白天我没走,担心妈妈扶不动我。”

他掀眸看了一眼alpha,“我想下床试试,你能不能……”

裴燿反握住余安的手臂,大手拖住omega细瘦的胳膊,“来试试。”

余安双脚落地,被裴燿搀扶着一点点站起来,他太久没走了,虽然医生有说需要按摩双腿保持肌肉活力,但仍有萎缩的迹象。

腿上的伤疤长达十五厘米,包括现在里面还有钢针固定,尽管医生说好了,受心理因素的影响,余安还是觉得隐隐作痛。

他刚站起来膝盖就一软,幸亏被男人搂着腰才没有跌下去。

不过这样一来他完全靠在alpha的胸膛上,沐浴露的清香和信息素融合在一起,幽幽檀香之中夹杂着薄荷的清爽,他们身上是一模一样的气味。

“慢一点,不着急。”裴燿低沉的嗓音在余安头顶响起。

他们贴得这样,余安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腔的振动。

余安小心翼翼地迈腿,一步步挪着,裴燿配合他的节奏慢慢往后退。

在床上躺太久,每一步都走得艰难,病床到洗手间不过是十几米的距离,余安却累出了汗。

裴燿握着余安的胳膊,与他聊天分散注意力:“粗了一些,看来训练有用。”

余安看着自己的脚,嗯了一声,“医生说只要正常使用,会恢复如常的。”

omega的手臂上是大大小小的疤痕,裴燿问:“出院后可以去做祛疤手术。”

余安停下来喘了口气,难得玩笑道:“你介意?”

“你还要回去弹琴,”裴燿说,“否则以后上台别人都看你的手去。”

随着身体的恢复,余安的心境也调整过来,“现在还不知道能恢复成什么样。”

裴燿帮余安揩去鬓角的一滴汗,“一定可以。”

余安看向alpha,回以一个笑,继续迈步子走向卫生间。

对常人来说只需要几秒的距离,余安走了两分钟,站在马桶前还喘了喘,准备脱裤子的时候,转头看向旁边人的。

裴燿侧眸对上omega的视线,“怎么?”

“……”余安想抽回手, “你可以出去了。”

“不是第一次了,害羞什么?”

alpha越是说得四平八稳, omega越是脸烫。

余安还没开口, 裴燿又说:“不是要培养感情?“

“……”余安稳住情绪,“是你单方面要培养,我没答应。”

裴燿说:“不答应也不出去。”

余安没辙,一路磨蹭着走过来本来就憋得慌,嘴硬硬不过生理需求,只能又一次在男人面前小解。

淅淅沥沥的水声终止,裴燿递给他纸巾, 解释了一句:“我没看过。”

“……”余安说不出来感谢,没吭声。

洗手时,裴燿又说一句:“不过看了也是合法的。”

语气冷静从容, 只是在陈述事实。

余安抬起头,眼中有些羞恼,看着镜中四平八稳的男人。

alpha不觉说错,反问:“嗯?“

余安后面一直不说话,被牵着回床上,紧接着床边一沉,裴燿跟着坐下来,开始帮他按摩手臂。

白天余母按摩过好几次, 他也在做复建,按理说不用再按,但余安并未制止。

裴燿的掌心带着热度,指腹带着茧,按摩时与omega细腻的皮肤摩挲,会激起细微的刺痒,再被掌心一捂,很舒服。

“后面一段时间我会很忙,”裴燿说,“丞然婚期将近,要筹备婚礼,他即将进入公司,一些公事要带着他做。”

闻言,余安微微侧头,看着男人线条利落的脸。

“所以可能会顾不上每天来看你。”裴燿的声音带着些磁性,在这样安静昏暗的房间里很好听。

余安就这么看了一会儿才开口:“那信息素怎么办?”

裴燿的眸子黑沉沉的,像一团晕不开的墨。

“医生说……产生依赖,”余安目光微闪,避开视线,“那你什么时候才来?”

“我也问过医生,依赖是暂时的,现在你的腺体情况在慢慢恢复,可以减少接触从而戒掉。”不知何时裴燿停下按摩, 握着余安的手,“你想吗?”

“……”余安的掌心发热, 他想抽回手去被alpha握住不放。

病房很安静,微弱的灯光一圈圈地散开,形成缱绻柔和的光晕,模糊了二人的轮廓。

余安的力气不敌裴燿, 抽了两下抽不动便放弃。

就在裴燿以为余安不会开口, 准备松手时,他听到很轻地两个字———

“不想。”

空气中的檀香变得馥郁,温和却不刺鼻,像连接二人的纽带,一种无形的羁绊。

余安的腺体没好,回馈不了信息素,他暂时失去了自己的气味,从头到脚、完完全全地沾上檀香,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将他占有,这比AO信息素的交融占据得更为彻底。

他们之间是空白了多年的童年玩伴,却也是拥有一纸婚书的合法伴侣。

正如裴燿所说,不管是上厕所也好还是更亲密的事,都是合法的。

他们是除了父母之外,属于彼此最亲近的人。

余安被突然浓郁的信息素惹得有些脸烫,腺体热热的,一阵尖锐的痒意从皮肤里钻出,他忍受不住,伸手想挠,可是只能摸到腺体上的疤痕, 无异于隔靴搔痒。

裴燿以为他不舒服,收敛了一些信息素,蹙眉问:“怎么了?”

“里面痒。”余安难以忍受,用力地按着腺体。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是正常的,说明在恢复,还让多刺……“

余安的话戛然而止,裴燿顺着往下说:“多刺激?”

“……”余安抿着唇,揉按有一些微乎其微的效果, 不过很快手就开始酸软。

他换了只手继续按,却被alpha拉着胳膊坐起来,被男人搂在怀中。

“我看看。”裴燿想牵开余安的手。

“不要,”余安捂得更紧, 泄露一丝紧张,“很丑。”

裴燿说:“医生说了要多刺激, 听话才好得快。”

余安还是不放手, 捂着后颈,躲避似的扭着头。

omega的脖颈暴露在alpha视线中,脆弱的手指用力到之间发白,透着倔强。

“让我看看。”裴燿的声音低了些许。

余安摇头。

裴燿说:“我知道你的腺体什么样,在你睡觉的时候不止一次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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