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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坠网(50)

习隽野不懂,夏以酲也不懂。

他们本应该是最糟糕的关系, 两眼生厌、互不搭理最好。

可是却接了吻,揉了腰,那双带有茧子的手掌摸过了男人的身体还不反感,身体给出最直白的反应,甚至还想更进一步探索。

习隽野明白这不对,可无法深思,每次触碰到夏以酲的躯体大脑就像死机一般,那如绸缎般细滑的触感让他心震。

夏以酲没有哪处是不漂亮的,尽管刚才习隽野嘲讽他小,可是干净如玉,没有一丝体毛,双腿细白,就连脚趾都莹润小巧。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习隽野沉默地帮夏以酲洗澡,沐浴露倒在掌心里,黏滑的触感贴上柔软的后背,夏以酲当即绷紧背脊,发出一个沉闷的鼻音,胳膊发抖,鼻息不稳。

“你……可以了,”夏以酲颤声说,“我能自己洗,你……你先出去。”

习隽野居高临下地盯着夏以酲几近完美的后背,两个腰窝小巧可爱,腰肢细得一手就能握住。

还未成沫的沐浴露从习隽野的指缝流下,黏稠的薄荷香滴在水中,凝成一滴化不开的蓝绿色。

习隽野的眸光沉沉, 没有接话,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就着沐浴露的手再次摸上了夏以酲的背。

“啊……”夏以酲受惊地叫了一声,赶紧捂着嘴,脚趾却蜷缩起来。

习隽野的胸膛贴上了他的后背,隔着单薄的面料,男性炽热的荷尔蒙气息将他包围。

“夏以酲。”习隽野沉沉开口,明明没有喝酒,可是深邃的眸子里清明不再,是厚重的欲望,“你有反应了。”

“我知道!”夏以酲羞愤,耳根通红,哭腔明显,“不用你告诉我!”

“那你打算怎么办?”习隽野问。

夏以酲答不出口,本就没力气,这下更是柔软无骨,只能摊在习隽野的怀里仰头喘息,脖子和耳根一片水红。

习隽野低沉喑哑地说:“我帮你。”

……

许久过后,习隽野喘息未停,目光黏在夏以酲的身上,捏着他的下巴,侵略性极强地质问,“我突然很好奇,那晚我究竟是怎么睡你的?”

第38章 【怀疑】

空气里的气息浓烈,二人体内的余韵都没消,还沉浸在酥爽中,虽然浴室算不上床,但至少裤子都没提,就被质问之前的细节,怎么想怎么都觉得有点渣男。

夏以酲还在喘气,酥劲儿软到了骨子里,身体里的难受彻底消失了,除了有点累,再没有别的不适。

他听到习隽野的话心尖儿倏尔一跳,以为对方记起来了什么跟他算账,头皮都麻了。

习隽野拿过一旁被遗忘了很久的花洒冲刷着自己和夏以酲身上的狼藉。

夏以酲的身体很敏感,被强劲儿的水刺激得一颤,鼻音迷糊黏稠,习惯性地咬唇隐忍。

习隽野的眸色犹如化不开的浓墨,里面是沉甸甸的欲色,他喘息着用花洒浇灌着眼前这具匀称又漂亮的身体,手掌摸过自己留下的狰狞咬痕,“我那晚是怎么忍住没有在你身上留下痕迹的?”

一夜/情后,夏以酲的身上有痕迹,脖子和胸口有一些淡淡的“吻痕”,那是用塑料瓶嘬出来的,当然不能这个货真价实的比。

有了比较之后,就会发现那次留下的痕迹都太淡了,根本不像有过激情一晚的样子,这也是习隽野不思其解的地方。

在他遇到夏以酲以前,从不觉得自己是重欲的人,今日是彻底清醒的情况下发生的错误,欲望上头,体内的暴戾因子无法缓解转化为对肉体的占有。

他想在对方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那是雄性对所有物的人强占欲。

夏以酲的反应给了他巨大的满足和愉悦,细腻的皮肉在他的齿间厮磨,一个个鲜红的牙印冲击着神经,加重欲望。

今天没有做到底,他就这般忍不住,那晚怎么可能才留那点儿痕迹?

习隽野看了一眼夏以酲下面,粉白相间,流水没入腿缝,太阳穴跳了两下,赶紧移开视线。

夏以酲是慌了,可想到那晚习隽野睡死的样子,又很快镇定下来,声音还是哑的,眼睛通红湿润,“你觉得我骗你?”

“……我没这么说。”

“你就是这个意思,”夏以酲费劲地坐起来,大腿内侧又麻又痛,像是被火烧过一样,“有必要吗?你才把我弄成这样,就在想我骗你上床?你能不能别这么混蛋啊。”

他脸上还有泪,鼻尖和眼尾绯红,身上又有这么多印子,一看就是被蹂躏的模样。

习隽野抿了抿唇,心里涌上内疚。

“你不是直男吗?你对着我做这些干什么?”夏以酲捂着脖子和胸口,这两处格外的痛痒,润透的眼睛噙着泪瞪向习隽野,“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干什么这么狠?要被你弄得痛死了,你算什么直男?哪有直男会对着男人硬的?!”

习隽野哑口无言,一句都答不出来。

因为这些话没错,没有哪个直男会对着男人有欲望,做了这些后不会觉得爽,应该恶心才对。

可习隽野不但没觉得恶心,反而爽翻了天。

他不再压抑自己的欲望,顺从这段时间压抑在心中的贪念,将这个娇气又漂亮的人抱在怀里肆意蹂躏。

夏以酲的颤抖、低叫和眼泪都让他愉悦。

———那是欲望得到了宣泄并有了回馈的满足。

这会儿理智和冷静回归,习隽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他是懊悔的,但并不后悔。

男人嘛,谁还没个需要发泄的时候了?况且他忍着没有进去,只是借了一下对方的腿……

“我警告你啊!”夏以酲恶狠狠的语气打断了习隽野的思绪,“不要以为我……我们这样,就会有什么改变。我一样的讨厌你!我今晚是被下药了,所以才不舒服需要发泄一下,换任何人来都是一样的。”

他说得飞快,生怕被反驳什么一样。

习隽野认可他的态度,就是最后一句有点不舒服。

只是短暂地一瞬而已,习隽野并未放在心上。

“医生说中了春药最好是自然发泄比较好,但我又没时间去找个男人,所以才用药缓解。我……我只是借你治疗身体而已!你别多想!”夏以酲噼里啪啦解释一大堆,看似是要和习隽野划清界限,实则目光闪躲又慌乱。

他是很单纯的了,有过男朋友却来不及上床就劈腿了,跟着楚寒倒是了解过一堆那档子事儿,理论满分、实战为零。

从某方面来说,习隽野是他的第一个男人,他们关系有这么差,却稀里糊涂的坦诚相见。

———那这份关系又怎么算?

是炮友吗?

他们就做了一次,都没做到底……算哪门子的炮友。

对于夏以酲他们是第一次,可是对习隽野来说,他是在夏以酲身上跌倒过三次了。

第一次是“破处”,二次是酒吧厕所,这是他难以自持的第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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