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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5)+番外

他撂下这句话,大步朝而洗手间走去。

短短几百米距离,陆景初是想了很多的,如果真如朋友所说是对方你情我愿,那他就单纯地上个厕所。

倘若那女生受到欺负,有人相帮不至于孤立无援。

他不觉得长得漂亮是罪恶,那是上天赋予的善意,不是用来作恶的借口。

这会儿洗手间里没人,远离舞台和音响,沸腾的人声和尖叫渐渐模糊,衬得四下寂静。

陆景初推开门就被眼前的场景震慑到,男人从后面强抱着女生,嘴上说着辱骂的言语,一只手不老实地往对方的裙子里伸。

陆景初看红了眼,气冲脑门儿,大步冲过去,将那个登徒子一拳头抡开,将女孩挡在身后,指着男人的鼻子骂:“你要不要脸?这里是洗手间!公共场所就敢欺负女人,真是把男人的脸丢尽了!”

男人摔了个天旋地转,看清陆景初之后,无名火越烧越旺,“你说我不要脸?呵, 你先问问他要不要脸?你这么急着给他出头,难不成是他姘头?!”

“你少胡说八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的龌龊思想?”陆景初的眼睛本来就大,这会儿瞪得更圆,“我告诉你,我看到你给她下药了!我来的时候看到桌上的酒,被子里还有残留,那是证据!现在我要是报警,你觉得你跑得掉?”

男人一噎,想到杯子里的东西,嚣张的气焰散了大半,从地上站起来,理了理衣服,打量着陆景初,随后嗤笑一声,“你以为你帮他出头,就能和他睡?你知不知道自己帮的是谁?我告诉你,他可是……”

“哎,有一句老话,”许蔚明这时候开口,“今日留一线他日好相见,说到咱们也没什么大矛盾,正如这位小帅哥说的,杯子里的酒是证据,我和酒吧经理关系又好,真把事儿弄大了,我倒是没什么,你能跑得掉?监控都拍着的。”

男人:“……”

许蔚明看了一眼横眉瞪眼气得通红的小帅哥,笑了笑,“我也懒得要你这种人渣的道歉,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着吧, 别浪费彼此时间了。”

男人气得牙痒,他手指都现在都剧痛, 不知道骨折没有,到底谁给谁道歉?

不过下药这事儿他不占理,虽说酒吧里面这种事见怪不怪,但那也只是查与不查而已,真把事儿闹大了,得不偿失。

他狠狠地剜了一眼二人,就当今晚吃了个哑巴亏, 捂着发抖的手指转身离开。

许蔚明清了清嗓,正打算开口说句谢谢,身边的小帅哥突然开始脱衣服。

“你……”

刚开了个口,对方的身体突然靠过来,身上带着淡淡的烟酒味,却还有一种更为直白的清爽,干净得宛如雨后的青草,男性的气息就这么侵入许蔚明的感官。

陆景初脱下的衣服披在了许蔚明的身上,单薄的外套上残留着炽热的体温,裹挟着他的身体。

这么短暂相触的一瞬,许蔚明看清他白里透红的脸蛋,还有那双澄澈如洗的双眼,一眼就望到心头。

陆景初礼貌地把衣服帮他披上就快速后退一步,刚才凶得像小豹子一样的人,这会儿支支吾吾,目光闪躲,像个愣头青,“那个……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许蔚明觉得好笑,一看他就是涉世未深,也许恋爱都没谈过几次,这种单纯的人逗起来最可爱。

“去医院干什么?”许蔚明问。

“去检查一下,看看刚刚那个混蛋有没有把你弄伤,”陆景初看了一眼许蔚明,脸蛋更红,赶紧把目光移开,忍着过快的心跳,干咽了一下,“还有你刚刚喝的酒……我不知道那是什么,肯定对身体有伤害的,去处理一下比较好。”

以前看书的时候,小说里经常会出现倾国倾城的字眼,一个人美得让人不敢直视。

今晚陆景初才意识到真的没有夸张,这样面对面的距离,许蔚明的美更直观,更有冲击, 昳丽又惊艳。

许蔚明笑了笑,眉眼弯弯的, 含情似水,“你是傻子吗?你看我这样子是被下过药的吗?”

陆景初反应过来,“你是说……”

“那酒我没喝。”许蔚明朝他眨眼。

“哦,那……那很好。”陆景初的脸更红了,大概是酒意上头,有些头晕目眩,局促地搓了搓手,“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你……你注意安全。”

“哎,”许蔚明叫住了他。

陆景初脚步顿住,“还有事吗?”

“你的衣服怎么办?”

“如果你不嫌弃,”陆景初说,“就……”

“我当然不嫌弃,”许蔚明的声音清悦柔软,盯着陆景初背影的目光却有几分深意,“不过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送我回家?”

第4章 辗转

“送你回家?”陆景初对这个提议感到无措,摸了摸鼻尖,迟疑道:“不好吧……”

许蔚明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衣服,拢了一下头发,“有什么不好的?那个人肯定还没走,万一我出去他又缠着我,或者跟踪我回家怎么办?我手无缚鸡之力,真的被怎么样了,想报警都报不了,你说呢?”

小帅哥眨了眨眼,英气周正的脸浮思考和斟酌。

许蔚明很会拿捏人心,没有穷追不舍步步紧逼,就静静地站在原地望着他,那张漂亮的脸蛋透出几分无辜。

小帅哥思索几秒后,答应了许蔚明的请求,当即询问地址,拿出手机打车。

“不用打车,我开了车的。”许蔚明说,“我叫个代驾。”

陆景初点头,“好。”

从他们走出酒吧到上车,陆景初的脸一直都是红的,动作局促,眼神躲避,那副想看许蔚明又不敢看的青涩模样,被许蔚明一丝不落地看在眼里,可爱又好笑。

“我是怪物吗?”许蔚明问。

陆景初一愣,“嗯?怎么会?”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许蔚明刻意放轻声音,听上去婉转又动听。

陆景初磕巴了一下,诚实地说:“是你太好看了,我怕我心跳加快。”

许蔚明没想到这话答案这么直白,还有些不会掩饰的笨拙。

深夜的马路寂静空旷,两侧的路灯快速地从眼前掠过,幽微的灯光不足以照亮车厢,昏暗的环境反而成了两个陌生人的保护色。

“你为什么要出手救我?”许蔚明问。

陆景初诚然说:“救人哪有为什么。”

“在酒吧这种事是司空见惯,”许蔚明看向前方的夜色,“看到了也当没看到,不会有人想招惹烂摊子。”

“这话在我进洗手间的时候,朋友给我说过。他们说这是常态,但我并不这么认为,”陆景初的嗓音低缓,还有几分执拗,“确实司空见惯、确实习以为常,但这并不代表是正确的。这都希望在绝望时有人能拉自己一把,如果今晚你真的喝下那个酒,我又没有出现,那得是什么样的情况?”

情况就是那个登徒子会被许蔚明揍一顿,或者禁锢住之后一顿猛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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