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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48)+番外

陆景初脸颊一烫,突然觉得西装内包里的避孕套硌得慌,有点不敢对上女友的视线, 赶紧把礼物递过去,“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你看看喜不喜欢。”

许蔚明看过设计图,却还是被成品惊艳了,腕花很漂亮,清新但不俗气,羽毛增加了灵动感,丝带是清爽的淡蓝色,与她今天的长裙很般配。

“很漂亮。”许蔚明笑起来,面容昳丽,把腕花拿出来放在手腕上看了看效果,冲陆景初伸手,“帮我戴上。”

陆景初把长长的丝带缠在许蔚明的手腕上,动作轻柔, 末了系上一个蝴蝶结。

“真的很好看,”他夸赞道,“很衬你的肤色,正好和你的裙子一样是蓝色的,很配你。”

“那是你的眼光好。”许蔚明勾唇浅笑,将冰桶里的香槟拿出来,给陆景初倒了一杯酒。

“这个让服务员来做就好了。”陆景初说。

许蔚明秀长的手指扫过杯口,将杯子递给他, “怎么,你送我礼物又请我吃这顿饭,还不能让我帮你倒杯酒?”

陆景初抿唇笑了笑, 端着杯子和女友轻轻一碰,玻璃杯发出清脆的响,夜幕下的景色浪漫且唯美。

半小时后,正对着他们餐桌的空中出现了烟花, 绚丽缤纷的流萤升上天空绽放开来,亮丽盛大,宛如一场隆重的仪式。

用餐的客人们有些躁动,纷纷拿出手机拍照。

许蔚明漆黑的眼眸被烟火照亮,倒是有些意外:“这也是你安排的?”

陆景初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只买了一扎意思一下, 希望你能喜欢。”

他没说透,但是许蔚明明白,以陆景初的工资,这已经是能给出来最好的生日安排了,几乎是花掉了所有。

许蔚明静静地注视了陆景初一会儿,嘴角噙着浅笑,轻声道:“嗯,很喜欢。”

晚餐在陆景初越来越昏沉的头中结束,已经到了坐不住,起身也走不稳的地步。

不过晚餐也吃得差不多了,后面的安排本来就是在房间里进行的,许蔚明扶着陆景初坐着电梯到楼下的酒店。

房间是提前订好了的,陆景初摸索着将房卡递给女友, 许蔚明接过却带着他走的是另一个方向。

“头好晕啊,为什么这么晕。”陆景初靠在许蔚明的身上,眼皮沉得厉害, 大脑迟钝,已经做不出什么反应,也无暇思考更多,呼吸间尽是许慕璟香盈的味道。

清悦的嗓音忽近忽远,朦朦胧胧:“可能是太累吧,睡一觉就好了。”

“滴———”房门打开, 陆景初跌跌撞撞地进去,身体陷入弹力十足的大床上。

他盯着天花板目光涣散,天旋地转,眼前是堆砌的重影,最后视线中出现一张绝美的脸,他却看不清是谁,只能顺应药效的作用缓缓闭眼。

不知过了多久,当陆景初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双腿大敞被绳子固定在两侧,双手也被捆在一起举在头顶,身体里流窜着一种陌生的燥热,呼吸有些急促。

过于紧实的力度让手腕阵阵发疼,他的略显僵硬地抬头, 在手腕上看到了熟悉的腕花。

———本应该戴在许慕璟的东西, 把他绑了起来。

陆景初有些反应不过来,听见旁边的动静缓缓转头,看到梳妆台前坐着一个人,穿着粉色的睡裙,卷曲的长发垂落腰际,身形清瘦曼妙。

“慕璟,”陆景初看到她后松了口气,天真地以为这是在玩儿什么情趣,微喘道,“你怎么把我绑起来?你还有这种爱好?”

下一秒,许慕璟转过身来,卸了妆之后的脸干净清爽,眉眼清雅秀丽,若不是那头长发,简直和他上司一个模子。

这还是陆景初第一次看到许慕璟素颜的样子,女友地看着他的目光不太对劲, 直觉生出了危机感,干笑两声,“你……你和你哥哥长得还真像……”

话音未落,陆景初的瞳孔猛缩———他看到许慕璟抬起胳膊,扯掉了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

男士的头型映在陆景初的虹膜上,紧接着,真丝的睡裙外套滑落肩膀, 平坦的胸腹一览无余。

陆景初看着日日相见的上司的脸,浑身僵硬,如遭雷击。

许蔚明踩着高跟鞋步步靠近,骑在了陆景初的身上,真丝吊带裙摆垂落腰际,鲜红的颜色宛如一朵盛开的石榴花。

他拿起陆景初先前买的避孕套,问:“这是你买的?”

声音再无女性的轻柔,恢复了男人的低磁。

“……你……你……”陆景初嗓子发哑,像是被掐住一样发出颤抖又破碎的音节,体内火苗越烧越旺,鬓角的汗水滑落枕间。

“小了,我用不上。”许蔚明一如既往的温和,嘴角甚至还挂着浅笑,“不过没关系,我有准备加大号的。”

下一瞬,他俯身吻住陆景初颤抖的嘴唇,这次不再隐忍克制,迸发出天性的强硬和占有,粗鲁地席卷着小直男的唇舌,掠夺呼吸。

陆景初的下颌被固定着,连偏头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咬都无法咬,只能被动承受。

而可悲的是,他发现自己被这个吻完全调动起来,呼出的气息炎热滚烫,带着火苗,越是挣扎大腿内侧的肌肉越是紧绷颤动。

小直男的眼中是收不住错愕和慌乱,还有完全颠覆得空白僵硬。

他的耳垂被含住,男人轻柔又情动喘息落在耳廓,低磁的声音钻进耳道,耳边依旧是许慕璟宛如天籁的音色———

“别怕,哥哥。”

“我会让你爽的。”

“今晚我们共赴良宵。”

第34章 失望

陆景初过了相当荒唐的一晚。

他像是海浪中的孤舟,在暴风雨中起起沉沉,被浪花打入海底,转而又被更猛烈的漩涡吞噬。

发热的身体不知疲倦,他的神智远走,好似飘到云端又坠入深渊。

从未有过痛苦和欢愉淹没他,情趣房的红绳鲜艳如血,刺得他眼睛发痛,生理的泪花滑落脸庞又被炽热的呼吸卷走。

从抗拒到迎合只用了两个高 / 潮,房间里的空调吹出白雾一般的冷气,在床上翻滚交叠的身体依旧大汗淋漓。

没有女人,也没有柔软。

从平坦的紧实的腰腹,到侵占他的物种,从头到尾都是纯男性的气息包裹着他,让他恐惧惊愕,又让他酣畅难当。

喘息和低吟在半梦半醒中传进耳朵里,陆景初眼神涣散,早已无法聚焦,好似灵魂与肉体剥离,一个陷入痛苦和快乐的边缘,一个居高临下的冷眼旁边,难以置信这么婉转黏稠的声音是从自己嘴里发出。

陆景初彻底晕过去时眼前炸开烟花般的白光,窒息一般的强烈快感像恶魔张开血口一样将他彻底吞噬。

控制不住的极乐,控制不住地颤抖,眼角是控制不住流下的泪花。

陆景初再次醒来时,眼睛肿得快睁不开,他侧躺在男人的怀里,腰上环着一只手臂,双腿被另外两条腿缠在一起,他完全陷入另一个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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