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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116)+番外

“所以今天许蔚明没有穿女装,小陆就盯着别人看?许美女,你反思一下啊。”

陆景初接不住他们的玩笑,目光闪烁,求助似的看向许蔚明。

许蔚明把杯子里的酒喝完,拉着陆景初起身,“你们先喝着,我带走调教一下。”

二人在朋友们暧昧的笑声中离开,陆景初被拉着穿过嘈杂喧闹的大厅,进厕所隔间后,啪嗒一声,门板落了锁。

他看着许蔚明近在咫尺的脸,没反应过来就被吻住了,带着酒气的气息裹了过来,舌尖强势地顶开唇缝,在高热的口腔内壁扫荡,吻得又重又深,唇瓣贴合地黏在一起,舌头像交颈的蛇。

陆景初的鼻息间满是许蔚明的味道,后背抵着冰冷的门板,退无可退,升高的体温在门板上留下温热。

外面传来脚步和交谈声,陆景初受惊似的睁眼,推拒着男人的胸膛,偏头躲开这个快要失控地吻,大口地喘息,快要承载不住过快的心跳。

许蔚明眸色微沉,捏着陆景初的下巴固定住,又一次吻过去,这次比上次更为粗暴,肆意蹂躏着唇舌,手臂钳住陆景初的腰,寸寸收紧,圈在自己的领地之中。

火辣的电流窜上背脊,陆景初在认识许蔚明之前从来不知道接吻可以这么凶又这么爽,他被亲得腿软,热气蒸腾,看上去劲瘦的人力气不是一般的大,让他动弹不得,只能承受。

他们一直吻到厕所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濡湿的接吻声,许蔚明松来陆景初的时候他已经快缺氧了,脸颊到脖子都是潮红一片,嘴唇又红又肿,除了剧烈的喘息什么都做不到,眸中涌上一层雾气,目光幽怨。

许蔚明满意了,笑了一下,帮他擦去嘴唇上的津 液,“现在只看得到我了。”

陆景初拍开他的手,气儿没喘匀,嘴唇痛舌头麻,一时间说不出话。

“司昭廉就那么好看?”许蔚明吃味道,“穿着男装也让你移不开眼?”

“喜欢他哪儿?要不要我也去染个金发?”

陆景初气笑了,“我哪里喜欢他了。”

“落座后你就一直盯着他看,以为我没看到?”

“哪里有一直?我明明也看了别人。”陆景初神色别扭,“你们一个个都那么帅,我和你们在一起压力大。”

许蔚明好笑道:“压力大就看帅哥?你不是直男吗?应该看美女。”

“这里又没有美女。”陆景初第一次来gay吧有些不自在,同时也为自己没人要微信耿耿于怀,想到刚才许蔚明熟练拒绝别人的样子,不禁问道,“你以前也是玩咖吧?”

许蔚明问:“这是在翻旧账?”

“没有。”小直男意图明显但就是嘴硬不承认,“物以类聚,他们看起来不像是会老实谈恋爱的样子。”

“那只是没遇到能老实的人,”许蔚明说,“司昭廉和莫凡以前是出了名的花,只上床不谈情。你看到他们手上的戒指了吗?已经见过父母了。”

陆景初哦了一声,不知想到什么,目光微闪。

他们挨得这样近,自然什么表情都逃不过许蔚明的眼。

“我们也算见过父母的关系,对吧?”许蔚明问。

“那不一样。”陆景初偏开脸,“赶紧出去了,你朋友还在外面等我们。”

许蔚明在松开前陆景初之前,咬了一口他红肿的唇,警告道:“不许再看别人。”

陆景初用力推开男人,用手臂擦了擦湿漉漉的嘴唇,“知道了!”

他们出去后,众人玩味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打转,陆景初的嘴唇那么明显,想不被注意都难,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嚷嚷着要替陆景初抱不平。

“小陆,许蔚明怎么欺负你了?说出来,我们替你报仇。”

“管好自己再说别人,”许蔚明开了一瓶酒,眉眼清润,却说着挑衅的话,“调侃家属算什么?把我放倒再说。”

“许哥很狂啊。”司昭廉将烟头摁在烟灰缸里,吐出薄雾,笑着说。

为了照顾陆景初,有人提议玩儿骰子。

“小陆不喝酒啊,他怎么参与?”

“这简单,”莫凡挑眉道,“小陆喊,许蔚明喝。”

许蔚明要戒烟,闻着烟味心里痒,先喝了半杯,转头问陆景初,“会玩儿骰子吗?“

“喊大小?”

“嗯。”

陆景初谦虚道:“会一点吧。”

众人只把他当新手,没有放在心上,连续几局之后,大家察觉不对味了。

陆景初的手气太邪门儿了,十次有四次都是豹子,剩下六次都很高的数量很高的点数,只有一两个点数不同。

他只懂一些简单的规则,可每次都喊的数字都很大,试探大家的心理防线,不禁让人怀疑是真的数字大还是故意反套路,每次开骰盒时都是别人喝酒,半小时下来许蔚明只喝了三杯。

玩儿酒桌游戏输了都是直接干掉的,他们喝的威士忌,兑了一些饮料后度数仍然很高,一杯杯下着实让人受不住。

莫凡解开两颗衬衫扣子, 蹙眉道:“许蔚明,你他妈是不是玩儿老千?”

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他们其实早就不玩儿骰子了,这些是二十三四岁的时候玩儿的,现在只觉得幼稚,这么久没玩儿, 却碰上个硬茬。

没见过哪次一个人摇出这么多次豹子,一局游戏下来有一次都算运气很好了。

许蔚明笑了笑,“我全程没碰骰子,别冤枉人。”

陆景初越玩越兴奋,这大概就是赢家的状态,状态越来越好,乌黑的眼睛亮亮的,“再来吗?”

这句话激起了在座所有人的胜负欲,异口同声道:“来啊。”

———就不信了,还能被一个刚出社会的小屁孩儿给压着打?

游戏一轮轮玩儿下来, 本意是灌许蔚明,没想到酒水全都进了他们的肚子,许蔚明一度闲得无聊,罚酒的时候陪了一两个,笑意吟吟的样子看着就欠揍。

猛酒醉人,零点过后桌上晕了好几个,莫凡喝下最后一杯满的,把杯子重重地放桌上, “不来了。”

许蔚明好心道:“今晚算我的。”

“废话, ”莫凡说,“你的男人把我们喝成这样,还想让我请?”

许蔚明对陆景初说:“以后放放水,免得莫少不高兴。”

陆景初点头,看着跑了好几次厕所的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喝的不是酒,是人情世故。

“少来,我可没有,又不是玩儿不起。”莫凡还算清明,掏出烟点上,“先走了,明儿还要上班。”

司昭廉跟着站起来, 不太正经地说:“许哥,嫂子,再见。”

陆景初听他叫了一晚上嫂子,已经习惯了,和许蔚明一起把朋友们送到门口, 目送这群人离开后,许蔚明回去结账,陆景初则去洗手间上厕所。

前脚刚进洗手间,许蔚明后脚跟起来。

“嗯?你不是结账吗?”陆景初一边放水一边问。

许蔚明今晚也喝了不少,俯身在洗手池边洗脸,“莫凡已经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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