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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光(87)

“在哪儿?”

“抬头,左边的柜子里。”

宁珩长胳膊长腿儿的,根据他的指示轻松地拿下来,递给他,“你对厨房这么熟悉?”

“没比赛的时候,晚上饿了会下来煮点东西。”乔予扬感觉面条快好了,把黄瓜片儿和打好的鸡蛋羹放进去。

宁珩没什么饥饿感的,架不住锅里飘出的香味,紧盯着翻腾的面条和蛋花,“什么时候好?”

“快了。”

宁珩舔了舔唇,眼里亮着光,乖乖地站在一旁等着投食。

乔予扬把面捞出来,倒上面汤、放进佐料,最后滴上香油,上面撒上葱花,浓郁的香味中混杂着黄瓜的清香,嫩绿色的光泽光是看着就很有食欲。

他端着两碗面往餐厅走,头也不回地说:“把筷子拿着。”

宁珩跟在后面,坐下之后,迫不及待地往嘴里送,滚烫的温度烫得他缩了一下。

“多大人了,是不是还得给你吹吹?”乔予扬嘲笑他。

宁珩懒得理他,吹了下,嘬了两大口。

“好吃吗?”乔予扬用纸帮他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汤汁。

宁珩吃得又急又快,嘴里含着面,含糊不清地回答:“也就……一般吧!”

“那你别吃了,”乔予扬把碗直接端走。

“嗯嗯嗯——!”宁珩嘴里含着面没有咬断,被这么一端,面条从碗里滑出来,搞得他下巴全是汤汁。

“你干什么?!”宁珩气愤地擦了擦嘴,“给我。”

乔予扬慢条斯理地吃面,“既然入不了宁神的口,还是点外卖吧。”

宁珩气恼地瞪了他半晌,把嘴里的面咽下去,“……你快给我!”

他站起来,绕过又宽又长的餐桌,费劲地去端自己的碗。

乔予扬故意问:“不是说一般嘛?”

“你管得着吗?”宁珩耳根微红,埋头吃饭。

乔予扬见他这样子,眼里漾开一抹柔和的笑。

吃过晚饭后宁珩主动提出来洗碗,他可不是占人便宜那种人,别人都做饭了,总不可能还让人家洗碗吧。

他把小毯子搭在椅子上,撸起袖子,站在池台边,水流哗啦啦地冲着。背后骤然贴上一道热温,alpha高大的身形把他罩得严实。

宁珩动作一顿,心跳跟着漏了一拍,假装无事的继续洗着。

“为什么不穿鞋?”以乔予扬的高度,omega雪白的脖子近在咫尺,薄如蝉翼的阻隔贴下,腺体微微红肿,是昨晚被他又咬又磨的,颈部的红痕零零散散的如梅花散落,透出一种既纯又欲的风情。

宁珩看着被自己反复擦拭的碗,洗碗帕上的洗洁精都快冲没了,“懒得穿。”

乔予扬撕掉他的阻隔贴,低头一下一下地亲着omega的脖子,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嗯……”宁珩发出一声轻软的鼻音,膝盖有些发软,后背靠着乔予扬的胸膛,因身体涌上的酥软不自觉地咬着唇,耳朵越来越烫,“你能不能别闹我?”

他都快拿不稳碗了。

乔予扬搂在他腰上的胳膊老老实实地摊出来,“我怎么闹你了?”

“你他妈的,信息素满屋子都是了!”宁珩湿湿的喘了一下,恼火地低吼。

乔予扬咬着宁珩的腺体,“是你太香了,控制不住。”

宁珩小口的喘息,手里的滑落在池子里,后颈如波浪似的扩散着酥痒,他朝前倾了倾,想逃离alpha的桎梏,咬牙艰难地说:“碗……”

“已经干净了。”乔予扬把人抱起来,不客气地含着宁珩的唇舌。

宁珩被亲得云里雾里的,还想着正事,在接吻的空档断断续续地说:“我……你……你别闹,我有事儿要给你说。”

“嗯,我听着。”乔予扬的吻在锁骨处流连。

宁珩身体发抖,薅着乔予扬的头发,“你……你他妈这样我怎么说!”

乔予扬:“堵你嘴了吗?”

宁珩面色潮红,脚趾难耐地缩着,脚腕的伤已经全好了,扭伤那处恢复了以前的光滑,皮肤白嫩,小腿肚子和大腿根儿紧绷着。

他仰头喘息,两股信息素纠缠着,交颈缠绵,无法融入又无比和谐。

Alpha骨子里的强横展露无余,信息素嚣张地把omega从头裹到脚,叫嚣着想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每次都把omega欺负哼哼唧唧直哭,平时桀骜又冷漠的人,在他面前露出别人都没见过的骄纵模样,他的占有欲得到了极大地满足,恨不得把人欺负得更狠一点。

宁珩用最后的理智和清明,一口气说:“是KIK的事儿,今天下午我去见了他们的经理韩牧。”

闻言,乔予扬动作一顿,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宁珩,眼里的情欲散去,黑瞳深邃幽暗,“他找你的?”

“嗯,从光亚杯结束后他就一直在联系我。”宁珩平复着紊乱的呼吸,眼睛湿漉漉的,水汽未散,鲜红的唇瓣张合,“给我打电话、发邮件。”

乔予扬思索一瞬,“在日本那个电话,也是他?”

“对,”宁珩搂上乔予扬的脖子,声音又湿又软,还带着一点不易察觉地讨好,“我录了音,在手机里,你抱我上去放给你听。”

“抱哪儿去?”乔予扬问。

宁珩莫名,“房间啊。”

“哪个房间?”乔予扬抱着人往电梯间走。

“……”宁珩没说话,下巴抵着乔予扬的肩膀。

“你的房间还是我的?”

“……”宁珩想咬死他。

乔予扬真的是彻头彻尾的混蛋。

如果直接回房,后面他也不会矫情兮兮的闹着回自己房间睡。可乔予扬偏偏恶劣的征求他的意见,非得让他自己说出口。

搞得好像是他心甘情愿把自己送上去的。

电梯很快到四楼,乔予扬站在走廊上,等着怀里的人做决定,右边是宁珩的房间,右边他的。

“快点儿,”乔予扬坏心眼儿的催促,“我胳膊酸了。”

宁珩破罐子破摔,恶狠狠地说:“你的房间!去你房间!”

乔予扬嗯了一声,云淡风轻地说:“你自己选的,我可没逼你。”

“……”宁珩忍无可忍地咬他。

乔予扬把人放在沙发上,用小毯子把他冰凉的双足捂着,又把床上的手机递给他。

宁珩解了锁,把音量调到最大,他和韩牧的对话清晰地传出。

乔予扬越听脸色越沉。

宁珩以为他不满自己私自和KIK的人见面,赶紧解释:“这个录音足以说明他们私下联系别家战队的选手,虽然韩牧没有明确的承认金粤和张谰安的事,可也没有否认。如果KIK以后再玩儿阴的,咱们可以把这音频公开,再……”

“王辉给你下药?他想迷/奸/你?”乔予扬黑眸紧盯着他,下颌线紧绷着,“什么时候的事?”

“……”宁珩磕巴了一下,“嗯……解约前的事。”

乔予扬音色又冷又沉,周围的温度急速下降,随着情绪的起伏,alpha的信息素暴涨,尽管已经竭力抑制,和混合着盛怒的信息素还是泄了出来,犹如锋利的刀片,如有实质的在虚空之中分割着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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