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夺光(61)

在身心疲惫之时,omega对alpha的眷赖越发明显。

许是心里有事儿,哪怕有alpha信息素的安抚,宁珩也睡得不太安稳。

半梦半醒间,听到门关合的声音,屋内陷入寂静,好似世界都安静下来,只剩他一人。

宁珩又累又困,实在睁不开眼,只能难受的蜷缩着,尽可能地寻找着被子里残留的味道。

不知过了多久,宁珩感觉到有人摸他的头,撩开了他凌乱的刘海,熟悉的某种磁场靠近,蜻蜓点水似的亲了他的额头、鼻尖,最后落在唇瓣上细细的摩挲。

“嗯……”宁珩轻喘一声,睫毛轻颤,仰起头追寻令他安稳的气息,潜意识的学着那人对他做的事,微微张嘴含住对方的薄唇。

对方停滞一瞬,下一秒较为粗暴的顶开宁珩的齿缝,长驱直入的席卷omega软糯的香甜。

“呜!”宁珩受惊似的一抖,柔软的舌尖无需他的调动,就已经熟练地缠上去,被男人捏着下巴加深了吻。

接吻是一切欲望的起源,是表达情意最好的方式。

绯红蔓上了宁珩的脸颊,白里透红,更加剧了男人入侵的冲动。

他闭着眼,眼珠不安的转动着,云里雾里间被亲了许久,直到舌尖被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轻微的痛感把他从梦境中彻底拉出来。

“醒了?”乔予扬嘴上泛着轻微的水光,嗓音低磁,蹲在床边半个身子都伏在宁珩的身上。

宁珩平复着呼吸和心跳,音色喑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遮住通红的脸,只留了圆溜溜的眼睛,“你又趁我睡觉亲我!”

乔予扬毫无内疚之色,“那这次要生气吗?”

宁珩想到什么,顿了一下,垂着眼眸闷声道:“我生气又不是因为这个。”

“那是什么?”乔予扬有些意外。

他一直以为宁珩气了半个多月是因为在睡梦中对他的冒犯。

宁珩的脸越来越红,被子下的腿不安而难耐的绞着,支吾了半天说不出所以然,最后愤恨地瞪着他:“乔予扬,你怎么不被笨死算了?!”

这年头的alpha这么劣质吗!连……连自己omega的需求都……

傻逼吧他。

乔予扬被吼了也不恼,捏着宁珩的下巴,指腹蹭过饱满的唇肉,眸光幽暗,似笑非笑地说:“宁神,嘴巴长来是说话的。我又不是你的蛔虫,你不开口,我怎么知道你的想法?”

“去死吧。”小猫炸毛了,张口狠狠咬着玩弄自己的手指。

乔予扬倒吸一口凉气,又怕伤着宁珩的牙齿,没有强制地抽出来,“你真下得去嘴?”

小猫松了口,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理直气壮地说:“为什么不?!”

这副桀骜的样子看的乔予扬心里痒痒的,又想亲他,电话响了起来。

“队长,你干嘛呢?怎么还不下楼啊?”

他俩挨得很近,秦北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

宁珩眨了眨眼,从打情骂俏的欢愉中脱离,抬眸看了一眼桌上的电子钟,刚好七点整。

乔予扬也看到时间了,淡淡地嗯了一声,“马上下来。”

挂了电话后,宁珩推了推乔予扬,“起开。”

“你要去?”乔予扬问,“不是累吗?”

宁珩翻身起床,也不避讳旁边站着一个对自己有意思的alpha,把T恤一脱,蹲在箱子前翻找的衣物,“要去,这顿饭一定要吃。”

乔予扬没说什么,视线在他凸出的背脊曲线上流连,等他把衣服换好,一起去楼下大厅集合。

所有人到齐就等他俩了,秦北等得百般无聊,抱怨道:“你俩在楼上干嘛呢?磨磨唧唧的,吃饭都不积极啊!”

江姜看了一眼宁珩,笑道:“换衣服打扮呀,你看宁珩穿得多潮。”

天气入秋了,夜晚会有些许的冷意,宁珩穿了件外套,主调白色,上面是大面积的粉蓝色喷漆;耳朵上的那抹暗调的黑色与他凌厉冷漠的眉眼呼应,整个人透着冷酷的桀骜。

秦北嫌弃地看了看,“花里胡哨。”

宁珩冷嘲:“土鳖。”

“靠,老子只是懒得打扮好不好,”秦北唇舌反击,“打扮这么花哨干嘛?搞得有人看得上你似的。”

宁珩对自己的外貌一向很自信,而且旁边现成就站着一位。

他目光轻微地闪了一下,回击道:“你打扮了也没人要。”

“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

他俩这对冤家,一见面就斗嘴,其他人都习惯了。

尤帆租了个商务车,一行人在宁珩和秦北喋喋不休地争吵下到了餐厅。

来首都自然不能错过涮羊肉,车子停在大门前,饭店装潢的大气又华丽,门口的服务生热情地接待他们。

“老妈子,咱吃个涮羊肉都这么高逼格啊?”秦北凑上前悄悄问。

尤帆嫌弃地看了他一样,“开什么玩笑,这是首都。而且咱们差钱吗?要吃当然得吃最好的!”

赵焱感叹:“尤经理大气!”

众人在包厢中坐下,服务员推着一盘盘牛羊肉走进来为他们上菜。

“宁珩呢?”尤帆注意到少了个人。

乔予扬:“上厕所。”

铜锅里的炭火很足,水很快沸腾了,肉片切得很薄,服务员嘱咐他们变色就能吃了。

秦北兴致勃勃地夹了一大块往里放,这时候服务员捧着一瓶白酒进来,“您好,菜上齐了。”

众人的目光落在那瓶酒上,面面相觑。

乔予扬冲尤帆说:“你还挺讲究。”

“等等!”尤帆叫住服务员,“我没点白酒啊,你们上错了吧?”

“我点的。”宁珩从门口走进来,在众目睽睽下把酒打开,给自己倒了一杯,用的是茶杯,倒得很满。

乔予扬眸光微沉,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秦北把肉塞进嘴里,含糊道:“宁珩,想不到你还挺猛,直接上白的啊?来来,给你北哥也倒一杯。”

宁珩没理他,把酒瓶一放,目光扫过众人的脸,端着杯子说:“我这人不爱藏着掖着,有什么话直说了。”

众人噤声,不由得把筷子都放下,视线集聚在宁珩的脸上。

“我知道,大家心里还在为今天上午比赛的事情膈应,是我我也膈应,特别是在队伍连续两次出现叛徒之后。这一杯,我郑重地向大家道歉。”

说完,宁珩将酒一饮而尽,火辣的液体顺着食道而下,他感觉整条喉咙和胃都烧起来了,漂亮的脸蛋痛苦地拧在一起。

接着,他又倒了一杯,颤声说:“这第二杯,我希望大家能给我一个机会,再信任我一次。我会向你们证明,哪怕崇拜冉芃,我也不会因此耽误比赛,请你们信我。”

第二杯下肚,宁珩被这强烈的辣味呛到,食道痉挛,疯狂地咳嗽着,脸颊涨得通红,肉眼可见的迅速从脖子蔓下去。很快,指尖都涌上了绯红,胃部都火辣辣的,像燃起了一团火。

江姜站起来的为他拍背,赵焱赶紧倒了杯水,秦北手忙脚乱地递过纸巾。

上一篇:做老婆的乖小狗 下一篇:骨中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