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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光(113)

江姜点头,忍俊不禁,“知道,你别这么焦虑,我会给他说的。”

“哎?宁珩呢?”尤帆问。

江姜说:“他在收拾东西吧。”

宁珩没收拾东西,而是看着男朋友给他收拾。

他们只去三天,换洗的衣服一两套就够了,乔予扬主要在给他装药。

初五那天宁珩在寒风里吹了半个多小时,后来又在车上瞎闹,出了一身的汗,回来之后就头疼,寒气侵体,断断续续的发了一个星期的烧,这会儿刚好点儿,脸色还不是很好。

乔予扬把一切装好,转头看到宁珩坐在沙发上精神不济的样子,问出第三遍话:“要不别去了?”

起初宁珩的感冒一直没好的时候,他怀疑过是发情期快到了,可omega的发情期是半年一次,算起来还得有一段日子。

大概是omega的体质真的偏弱,稍微严重点的感冒都得十天半月。

“我没那么娇弱,也不是温室的花朵。”宁珩不满他看轻自己,很是烦躁,说话瓮声瓮气的,“你是不是觉得我是omega,所以什么都不如alpha和beta?一个感冒都要搞特殊?”

“瞎想什么?”乔予扬无奈,端了杯水,把药递给他,“要不要照照镜子?瞧瞧你脸色多难看。”

宁珩把药一饮而尽,仰脖子的时候腺体传来一阵微弱的酸疼,身体软软的没劲儿,“都说了我没事,尤帆也说了,只是坐着录节目而已,又不需要耗费体力。”

乔予扬知道这人好强,没再劝他,叹了口气,“行吧,你不舒服就叫暂停,别不好意思,录完我去接你。”

“接什么啊?就三天而已。”宁珩嘴上嫌弃,眼里有淡淡的笑意,“干嘛?这么舍不得我啊?”

“可不是,”乔予扬含住他的唇温柔地厮磨,“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拍摄地距离A市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宁珩和江姜一大早就走了,乔予扬跟着起来送他。

宁珩一脸没睡醒的样子,腺体的酸疼更加明显了,走路的步子都有些飘。

他把一切归根于没睡醒加上感冒还没完全好,跌跌撞撞地爬上车,一上去就戴着眼罩开始昏睡,和乔予扬一句拜拜都没说。

江姜失笑,“放心吧,队长,我会照顾他的。”

乔予扬颔首,“谢了。”

他目送车子开出基地,打算回房间再睡个回笼觉。

这会儿才八点,别说宁珩了,他自己都没睡醒。

乔予扬打了个哈欠,揉了揉乱糟糟的头发,路过秦北房间,没有关严的门缝泄露出断断续续的话———

“啊?我怎么知道,你知道我们和KIK的关系一直不好的。官宣?我没看到啊,被你电话吵醒的。”

“真的吗?冉芃能这样?当初他可是毅然决然选择了KIK的啊。”

“你是哪儿来的消息啊?免签约费打?操,是你没睡醒还是老子没睡醒?咋就这么不信呢。”

“叩叩叩——”三声敲门声打断了秦北絮絮叨叨的对话。

秦北受惊一般的回头,举着手机挂也不是、说话也不是,尴尬地喊了一声:“队长。”

“你刚刚说什么?”乔予扬目光很锋利,不自觉流露的压迫感让气氛跟着冷了几分,“冉芃?免签约费?”

秦北吞了口唾沫,指了指手机,“虎头战队的葵仔……他给我说冉芃退出KIK了,而且不知从哪儿传出的消息,他这些年是免签约费在帮KIK打。”

第61章 【恩怨】

乔予扬大步走过去,一把夺过秦北的手机,冲着电话那头问,“你把话说清楚。”

“……”葵仔颤颤巍巍地说,“那个……就是前段时间冉芃退出了KIK……”

“你是怎么知道的?”乔予扬眸色深幽,沉声问。

葵仔说:“上次是队长遇到了KIK的队员,他得到的消息……就过年那段时间的事情,然后好像还说冉芃这几年是免签约费在打……不过我也只是听说,具体情况也不知道……KIK刚官宣,你可以去微博上看看。”

乔予扬把手机还给秦北,回房间拿过手机打开微博,一搜KIK俱乐部,第一条就是关于冉芃解约的微博,点赞、评论、转发都是好几万。

@KIK俱乐部:本俱乐部与@KIK-Wolf 的合约已到期,对于Wolf的退出,俱乐部表示遗憾和惋惜。感谢Wolf在KIK四年带来的荣誉,希望他往后更好。

乔予扬眉头紧锁,眼底不见一丝光亮,盯着Wolf的名字看了许久。

【“乔予扬,KIK再如何,我冉芃从没有对不起你。”】

他按了按眉心,想起那晚光亚杯单排预选赛后冉芃的话,紧绷的神经突突直跳。

沉默半晌,他拿起外套,离开了基地。

深冬的早晨空气里弥漫着霜雾,天空灰蒙蒙的,不见一丝光亮,整个城市被压抑而沉闷的天色笼罩着。

乔予扬开着车,脸色冰冷,他注视着前方的红灯,眼里是没有情绪的漠然。车厢里烟雾缭绕,呛人又刺鼻,他像是感觉不到一样,还叼着烟,一根根地抽着,四十分钟的车程抽了近半包。

乔予扬凭着过强的记忆驶进了四年未曾来过的小区,走进单元楼,在镜面的电梯间里他看到自己沉冷的样子。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他走进去,目光落在1到30的数字上,短暂的回忆了两秒,摁下了25的按钮。

“叮咚———叮咚———”

他按了十分钟的门铃都没人开,最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多年未打过的号码,几乎是同一瞬,里面隐约传出音乐。

乔予扬利落的挂了电话,手指滑亮密码锁的数字,输入了记忆中的密码。

“咔嚓”,门开了。

乔予扬推开门,一股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还混合着其他食物的味道,非常难闻。

这套公寓是冉芃出生的时候他外公送给他的,当初他俩从家里出来时才有稳定的居住之所,不至于天天住酒店。

他抬脚走进去,屋内的一切都没有变,唯一不同的是客厅里一片狼藉,各种外卖、酒瓶乱七八糟地堆着,红的、白的啤的混杂着,已经快成了一个垃圾场。

冉芃倒在其中,身上也是乱糟糟的,手里攥着易拉罐,睡得很沉。

乔予扬冷眼瞧着,把窗户打开通风,让室内的空气清新了一些,然后去洗手间倒了杯水,直接冲着冉芃的脸浇下去。

刺骨的冰凉激醒了他,打了个冷颤,满脸的水痕让他睁不开眼,歪歪倒倒地坐起来,狼狈地抹了把脸,迷茫地环顾了一圈四周,看到乔予扬的脸时立马愣住,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

“醒了?”乔予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长款的驼色呢大衣把他的身形衬托得更加高大挺拔,休闲的款式被他穿出了严肃感,alpha越发强盛的威压让这个空间的变得扭曲起来。

冉芃松了手,易拉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他慢腾腾地挪到沙发上,宿醉后的头格外的钝痛,大脑死机一样运转不过来,不知道乔予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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