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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向狩猎(107)

姜枝枝搭着他的脖颈,下意识蹭了蹭。

梁清越含笑,“方才打球出不少汗,脏。”

“没事,我头也脏。”

快要到了床边,她突然又乍现念头,“丢、把我丢上去。”

梁清越低头,疑惑不解,“你确定?”

姜枝枝嗯嗯应声,“没感受过,我感受一下。”

她这随时冒出来的,奇奇怪怪的小脑洞,梁清越勾了勾唇,“好,准备降落。”

姜枝枝难得有点紧张,绷紧了身子,抿着唇满脸严肃,“准备好了,来。”

梁清越抛起来,但其实手臂接着,距离差不多只有十厘米时候才抽了手臂。

床垫很软很弹,姜枝枝的触感像落进了层层厚堆的被子里,很像小时候滚进蹦蹦床的感觉,奇异得她直接惊喜的哇了一声。

因为困,是闭着眼的。

梁清越好笑的点了点她的额头,“别哇,困就快睡。”

姜枝枝踢了鞋,在被子上滚了一圈,她占了他的床,“你怎么办,你要不要睡会?”

“你睡,我不困,我在外面看会文件。”

“啧啧啧,不愧是霸总。”

梁清越又点了下她脑袋,“别说话,快睡。”

见姜枝枝乖乖安静下来才起身,到阳台门前问她,“吵不吵?”

“不吵,现在海浪的声音很舒服。”

于是梁清越没关隔音门,只拉上了隔光窗帘,阻隔了阳光,屋子里光线暗下来,他看了眼空调温度,正好合适。

卧室外面是小厅,他有点私心,于是在门边时候脚步顿了一下,没带上卧室门,只是在外面放轻了动作,拿出笔记本电脑之后轻手轻脚调了静音,顺带把手机也调了静音。

过了十多分钟,梁清越从电脑屏幕抬眸,小狐狸睡着了。

安静的状态看起来有种无害可爱的柔软,但是,这是只咬人很凶,牙很尖,很有压迫感的小狐狸。

梁清越按了按眉心,开始思索自己是不是确实有点太恋爱脑,怎么感觉更喜欢,更入迷了。

想了一会得出结论,不是他恋爱脑,是姜小姐确实让人无法抗拒。越是了解,越是着迷。

而后就着坐着的姿势靠着沙发背小憩。

第六十七章

姜枝枝一觉睡醒, 脖子更疼了。

第一反应就是咽口水,咽口水都疼得她嘶了一声,皱着眉慢悠悠爬起来。

在沙发那坐着写投资预案的梁清越余光看见她醒了, 保存文档合上笔记本,起身,“醒了?”

姜枝枝皱着脸,痛苦面具。

梁清越也跟着皱了眉,几个大步迈进,“怎么了?”

“脖子疼。”姜枝枝声音再哑上一个度, 骂骂咧咧, “什么破药, 一点用没有, 回去我就自己做一个。”

梁清越刚起的担忧被她这一句话沙哑的骂音说得顿时好笑又好气, 接了杯温水给她, “先喝点水, A区那边有医生, 先过去看看, 重新配点药。”

姜枝枝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喝水时候稍微好点, 但还是疼。

梁清越看着她一直蹙着眉的模样摸摸头发,“小可怜。”

姜枝枝脖子疼, 压根不想闹腾, 任由他rua脑袋。

小狐狸第一次这么乖顺,梁清越反倒沉了心, “我找个保温杯, 装点温水,然后去看医生。”

姜枝枝摇头, “我要先洗澡。”

梁清越挑眉,上下看了她一眼,“光鲜亮丽、光彩照人、美丽……”

姜枝枝伸手示意他闭嘴,“我先去洗澡。”

“……”梁清越,拉着她的手臂,“张嘴,我看一下是不是扁桃体发炎了,我先去找医生给你配点药。”

姜枝枝老实的张嘴,“啊。”

“是扁桃体肿了。”说完轻轻拍了下她的额头,“刚才还喝咖啡。”

姜枝枝鼻子努了努没说话,格外老实。

梁清越忍不住又rua了一把,“我去拿药。”

姜枝枝点点头,“我先去洗澡。”

“好。”

梁清越速度快,拿药上来她房间门还是关着的,敲了敲没反应,便给她发了个微信,告诉她洗完澡过来他这边吃药。

然后自己拿了衣服去洗澡。

姜枝枝洗完澡出来换了衣服,头发还用干发帽裹着,看见梁清越的微信便直接去他房间。

她开了锁,喊了一声。

没人应。

小厅桌子上放着水杯和药,姜枝枝看了下,他应该是拿了六次的药,放了一次在盒子上,于是端起杯子试了试水温直接把药吃了。

卧室门关着,姜枝枝又喊了他一声没回应,估计在洗澡没听见,于是姜枝枝拿出手机给程穗发消息,问她醒了没。

程穗很快回了电话过来。

“宝,你是猪吗,这么能睡,马上要吃晚饭了。”

姜枝枝又喝了口水,听着她那边背景嘈杂,小声问她,“你在哪。”

“在餐厅这边,今晚人有点多,齐丝阳刚才说我们两就和梁清越他们一个包间,你等会和他一起直接过来。”

“好。”

说话间梁清越洗完澡开门出来,先看了眼桌上的药,“吃了?”

姜枝枝点点头,他看见她包着头发的干发帽,“怎么不吹头发?”

姜枝枝这才想起来,把干发帽扯掉,摸了摸发尖,“不吹了,一会出去吹吹风很快就干了。”

梁清越转身,去浴室里拿了吹风机出来。

到沙发边插上电递给她。

姜枝枝在刷朋友圈,看都不看一眼,“不吹。不要。”

得,这是大爷。

于是梁清越任劳任怨的坐在她后面给她吹头发。

吹风机在她后面送来的热风里夹着洗发水的味道,以及,他身上的味道。

姜枝枝悄咪咪往后挪了点。

他手不太好活动,好笑的问她,“干嘛?小心烫到。”

姜枝枝在前面有点猥琐男想行猥琐之事被抓包的感觉,掩饰性摇了摇头,低头看手机。

程穗又发微信来催的时候姜枝枝摸了把头发,“可以啦,吹得太干容易断。”

梁清越不是很懂,听她这么说立马关了吹风机。

以指为梳帮她顺头发。

他落到头皮上时候用的是指尖的肉,尽量去贴,力道不轻不重,肉贴着头皮逐渐慢慢往下滑,滑的过程中手掌反向,到手指和头皮最低处的接触时用的是手指第一节 骨,离开头皮之后才是指尖。

就两下,姜枝枝被顺得服服帖帖。

有种自己是只猫被人以正确方式顺头上的毛的感觉,舒服得头皮发麻,全身细胞都跟着懒懒散散的打开。

意外之喜啊,没想到梁总还有这手艺呢。

姜枝枝眯眼,懒洋洋的有点想靠着。

“好舒服。”

梁清越不明所以,“嗯?”

姜枝枝连沙哑的声音都润上了极致舒服的慵懒缓顿,“梳头发,从头皮上贴着过好舒服。”

梁清越也有点意外,他和梁谨越年龄差小,特别小时候的记忆哥俩几乎都在打架,和和睦睦的相处比较少。

稍微大一点,懂事了,也了解了齐葭的处境艰难,哥俩相处得很好,但因为自立性都很强,他这是第一次,帮自己以外的人梳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