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可置信的语气。
江清月忘了眼车窗外的媒体, 忽略陆袅袅错愕的目光, 点点头：“嗯, 我结婚了。”
其实她也猜到宋观止对她的态度不一般, 说她自恋也好, 她不能让宋观止误会下去。早点说清楚，才能断念想。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良久, 淡淡苦笑：“你先生很有福气。”
都是成年人，对待感情取舍干脆利落，宋观止自然不会再存有幻想，只是有些不甘。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男人，能配得上江清月。
挂断电话，江清月不得不面对陆袅袅探究的目光。
“你跟我哥和好了？谁哄的谁？”这八卦的态度，不去当营销号实在可惜。
江清月做投降状：“什么和好，我们又没吵架。”
陆袅袅说话不经大脑：“前段时间你不是说要和我哥离婚？吓得我，赶紧通知我哥。原来是你唬我的。”
她说完，江清月就明白了。难怪陆霁风带了律师，轻而易举斩断她要离婚的念头，原来是有人通风报信，他有备而来。
江清月双手环胸，好看的双目微睁，红唇抿了抿：“叛徒。”
陆袅袅意识到自己说漏嘴，拍了下自己的嘴。她挽上江清月柔软的胳膊：“我不是故意的，主要当时太激动。”
“我美丽大方的小仙女，你不会生我气的对不对？”陆袅袅舍不得松开手，只想和仙女贴贴。
明明同样是女生，怎么江清月就能又软又美还很香，而她要做到这些必须坚持美容保养。
陆袅袅可太喜欢江清月了。
“你不是很喜欢欧洲时装秀上的服装吗，我买几套送你。”
江清月任由陆袅袅贴着自己，她从小就希望自己能有姐妹，她把陆袅袅当成亲妹妹，自然宠着她。
不过衣服嘛……
江清月慢条斯理的点开自家衣帽间的照片，陆霁风送她的衣服整齐有序地挂着，一目了然。
“不用你送，我全都有。”
“？？”陆袅袅像弹簧一样弹起来，“你发了？”
即便陆袅袅这样的身家，也无法同时买下这么多秀款，她当然震惊。
“没发。”江清月嘴角扬起笑意，可她自己没察觉，就连双眸都泛着亮光。
她说：“你哥送的。”
陆袅袅沉浸在江清月此刻的笑容里，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后面那句。
“雾草！”对于陆霁风突飞猛进的变化，陆袅袅感到震惊。
江清月点了下陆袅袅的额头：“注意素质。”
陆袅袅吐了下舌头：“还得是我们小仙女，居然把冰山给融了。”
江清月想起陆霁风在公寓睡的那晚，他的怀抱确实很温暖。
好像，他为她改变了很多。
*
工作室今天是去不了了，两人决定去泡温泉，就当放假。
江清月换好衣服，陆袅袅已经在池子里，正在刷视频看小鲜肉。
听到声音，陆袅袅抬头，第一眼看到江清月的大长腿，目光一滞，顿时觉得手机里的小鲜肉们索然无味。
“人间尤物。”陆袅袅忍不住赞叹，庆幸自己是江清月的闺蜜，可以经常被惊艳。
江清月对陆袅袅的夸赞已经免疫，随意扎起头发便下水。
温热的泉水让人浑身舒缓，懒洋洋地靠在池子边缘，江清月舒叹一声，闭上双眼享受。
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又被所谓的私生粉骚扰，她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确实需要好好休息。
陆袅袅挪到江清月身边：“我觉得今天的事有点怪。”
江清月缓缓张开眼睛，眸里氤氲着水汽，配上她此刻慵懒的神情，绕是陆袅袅是女的，也忍不住心动。
后脑的发丝浸湿贴在颈间，水珠从锁骨滑落。
江清月“嗯”了声：“有人想搞宋观止，或者……”她顿了下，继续道：“是想搞我。”
按照女人的直觉，江清月认为对方是冲着她来的。
江清月分析：“我和你宋观止的照片在时装周后就已经被发上网，虽然受关注却也没有引起太大的水花。怎么大半个月过去，忽然热度就上来了？显然有人暗地里买了热度。”
虽然对娱乐圈和网络营销这些不关注，但她从前在陆霁风身边待着，耳濡目染，早学会这些手段了。
“你觉得会是谁？”陆袅袅虽然觉得不对劲，却分析不出来，听江清月这么一说，顿时想通了。
只是她想不明白有谁会这么针对江清月，好处是什么。
江清月随手拿起一个温泉蛋，在陆袅袅额头上敲了敲。
“你猜。”
“本来就猜不出来，被你一敲，更猜不出来了。”陆袅袅捂着额头嘟囔。
江清月笑而不语，把剥好的鸡蛋递给陆袅袅。
陆袅袅顿时喜笑颜开，像收到稀世珍宝似的。
她的手机没关，视频里的小鲜肉们在变装，一个比一个奶狗。
江清月扫了眼，笑道：“原来你喜欢这样的。”
“对啊。”陆袅袅脸蛋泛红，“又软又听话的小奶狗谁不喜欢，如果在我耳边喊一声姐姐，我骨头都能酥。”
话音落下，她的手机响起，没有备注。
陆袅袅手忙脚乱地拿起手机，想挂断，却不知怎么地按成了接听。
一道清澈男声从电话里响起：“姐姐……”
尽管陆袅袅捂住话筒，但江清月还是听到那句“姐姐”，顿时挑起眉梢，似笑非笑地看着陆袅袅。
有情况。
难怪陆袅袅刚才的描述具体化，原来是确有其人。
“打……你打错了！”陆袅袅飞快挂断电话，煞有其事地吐槽：“现在的人怎么老是打错电话。”
这样的借口江清月当然不相信，挨着她的胳膊，眨了眨眼睛：“小奶狗？”
“……”
“不说话就是默认。”
“就是打错电话而已。”陆袅袅嘴硬。
她很快转移话题：“别说我，你都上热搜了，这么大的事我哥怎么没给你打电话？看样子对你很不上心啊。”
陆霁风就是她最大的挡箭牌。
江清月往肩上泼水，轻飘飘道：“他出差。”
嘴上说着不在意，实则心里是失落的。她以为之前陆霁风会发个信息问她，或者找借口故意打电话，然后把话题引上去。
然而半天过去，陆霁风一点动静都没有。
或许，他是真的太忙。
“又不是二十四小时出差。”陆袅袅打定主意把话题引到陆霁风身上。
见江清月不回答，她若有所思道：“说实话，我哥改变之后，你对他的感情有改变吗，有没有动心？”
“有时候我觉得你跟我哥挺像的，也冷冷的，似乎没有在意的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