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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潮野渡(75)+番外

“头发放下来,我给你吹吹。”

“我自己来吧,你,你刷牙。”

顾明野眼神看她,说:“好。”

不知道她说错了什么,感觉他眼底泛起了一层浓郁。

白黎站在边上吹头发,玻璃镜前,她的吊带睡裙往上抬,真丝的,连胸贴都没有。

她横在身前的手下意识挡了挡。

这时顾明野过来给她拿吹风机,白黎手得到了解放。

风口从头顶吹着,然后是到脖颈,她的头发长,一直到腰尾,他的风忽远忽近,忽热忽凉,裙摆受了点恩惠,掀动了点月色涟漪。

白黎靠在墙边,低着头抚发,水珠吧嗒一下落在他劲实的胳膊上,然后往下滑,吹风筒的热风也在往下滑,然后,白黎眉心蓦地一蹙,仰头看他,轻落了声:“顾明野……”

“这儿刚才有用浴巾擦过吗?”

他声音压了下来,白黎指尖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没有……”

她要给他围,怎么可能会去擦里边。

“难怪,”

男人宽阔的胸膛压在她身前,玻璃镜里,他像一座铜墙铁壁,对她说:“摸着还是湿的,吹一吹吗?”

白黎双腿开始发抖,仰头眯着眼睛,肺腔急促的张合,唇畔却压不住地泻出呼吸,“顾明野……”

忽然,热风停顿,白黎瞳孔蓦地一怔,对上他的眼睛,男人只是微微一笑,然后,白黎看见他拧开了水龙头,勾丝缠水的修长手指探入了水龙头里。

白黎脸颊灼烧,指尖去压裙摆,然后另一道手去抽纸巾,男人却圈回她拿纸巾的手腕,说:“白黎,我昨晚很后悔,没有要你。”

白黎颤颤地咽了口气,她需要再洗一次澡,黏了。

“我昨晚,很累……”

“那今晚还累吗?”

他问。

白黎心跳撞着心墙,其实有些恼他,手段用到一半就抽走了。

钓得她厉害,现在还来试探她,白黎说:“是你累吧?男人不都得歇吗?”

顾明野大掌托起她后腰,气息贴上,“白小姐,我有一个让你今晚不再叫别人名字的办法。”

白黎后背被抵在冰冷的墙上,浑身发软,左边的肩带在摩挲间垂到了胳膊上,似那枝挂在墙头摇摇欲坠的粉蔷薇。

那面粉蔷薇令她想起和顾明野在夏浦的环岛路上逃跑,他们就坐在货车的敞篷后排里,那时候他们说了很多话,白黎有些记得,但此刻,都被面前这个高大男人的话彻底淹没了,他说:

“那就是,让你今晚一直叫我的名字。”

作者有话说:

今天没有二更,但是留言的宝贝有小红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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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要是忍不了,得加时了。”◎

顾明野总是不止一次被白黎惹火,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把救援手册递过去,要她熟读溺水紧急处理方法时,她才摘了墨镜看他, 一张珍珠似的脸蛋对他说:“罚多少钱, 我给。”

真是, 新仇旧怨一起算。

此刻他把白黎抱了起来,“我买的东西放哪儿了?”

小粉猪懵懵地还在迟钝,人已经被架上了烤炉,挣扎着往下滑,他说:“自己去拿。”

白黎在他这总是被下指令, 然后还会乖乖去做,此时蹲在衣柜底下的抽屉前,挑了一盒。

顾明野看见她拿来的东西, 嗤笑了声,接过,然后打开盒盖, 包装撕拉一声, “蒸汽眼罩, 好东西。”

说完,戴在了白黎眼睛上。

上面写着持续发热两小时。

眼皮被温热覆上,有潮湿自眼眶溢出, 而后,她再次听见一道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

她紧张地陷在枕芯里, 感觉到顾明野来吻她, 夜里有了遮蔽, 他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 她发抖地唤他:“阿野……”

“要是忍不了把眼罩摘下来, 得加时了。”

白黎的唇被他的舌头放过了,可她什么都看不见,唯有蒸热的眼罩在缓缓释放温度,将她紧绷的神经一节一节地舒缓下来,她开始渐渐放松,然后,感受到了第二处吻。

背脊骨节倏忽弓起,她眼角终于滑下了泪。

夏季的热迭起,她的长发纠缠在她的后背,和顾明野硬质的短发不同,此间她的手指穿了进去,毫无章法地揉躏,而他也在以其人之道还她。

白黎紧紧咬着下唇,彼此的抗衡在她的哭声中泄洪,连她也无法控制自己,操控的人是顾明野。

身侧的软褥一陷,那道哄热的气息爬了上来,像头凶猛的野兽看待猎物,对她说:“梨汁好甜。”

猎物被叼住了脖子,浑身如拨过的琴弦,带着余韵在颤:“不准说……下流的话……”

男人笑了声,饕餮尝了一丝甜头,心情耐心了些,说:“那黎黎来讲,小猪猪这里喜欢玩手指还是玩舌头?”

白黎双手不自觉去攀他的肩膀,整个人往他怀里贴,她已经踩在了沼泽边,泥足深陷。

顾明野去吻她的舌尖,如鱼得水一般,说:“都不喜欢的话,还有第三个选择。”

白黎像跋涉在沙漠里的人渴望一口水一样地渴望他的走进,当第一口泉水涌入唇腔时,她几乎接不住地往外溢,委屈得哭了起来,耳边是顾明野的低哄,“听听,这是黎黎的声音。”

白黎埋在他脖颈间,张唇咬他的肩膀,但没有力气,比起他遒劲的手臂,铜铁似的身躯,她是豆腐撞墙,散了,碎了。

顾明野抱着她,起初是有耐心地喂水,再后面,獠牙便现了,见她好欺负、一句话落不出来、申诉不会,便猛灌。

泪花把这副蒸汽眼罩都浸湿了,眼睑的热度在散,但烫入肌肤毛孔的热度在胀,她张着唇喊:“阿野……”

我见犹怜的婉转,听得男人魂魄一荡,“嗯,我在你这里。”

“你好狠……”

她哭着说,“你好狠好狠……”

“狠什么?”

他嗓音滚烫道:“还没到呢。”

她分不清脸上是眼罩在蒸汽,还是她在蒸热,“你怎么这样,你那次不这样……”

“第一次快点,都说是正常的。”

白黎捶他的胸膛,软绵绵的,打情骂俏,他俯身把她的头发拨到脑后,这一动,白黎轻啊了声,都不知道是牵到头发还是哪里,细细麻麻的酥从头皮窜起,她整个人都绷了起来。

顾明野掐着她后脖颈的力道紧了,两个人像往日斗嘴一般死死纠缠,似乎到了真正只有彼此的时候,连说话都是消耗精力的。

动物也没有语言,人类最初也只是野蛮,但他们已经知道如何繁衍。

身体的语言永远比嘴巴表达出的更丰富。

一首和弦猛烈,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白黎觉得自己要坏掉了。

往日顾明野有怜惜她的时候,炉火边不让她碰,马路边不让她走,小肚子不让她饿,原来都是小恩小惠,到了真刀实枪的时候,他别说让了,恨不得把她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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