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男主和狗带不得不说的二三事(42)

那鬼将又是似笑非笑的感觉,“想不到当年也是有头有脸的祭,现在居然被个小鬼头压得死死的。你出息了呀~”

“/(tot)/嘤嘤嘤~”祭顿时委屈了,人家不要和这个讨厌的鬼将说话,一来就揭老底,他容易吗他一把老骨头了,被纪临城这小子折腾就算了,现在还被人赤果果的当着纪临城嘲笑。

纪临城自蒲垫上放下在打坐的双腿,拉了拉衣袍,声音清冷没有任何情绪,“你可以回去了。”

“啧啧~小子你这是不想找你的小家伙了?”

这声音语调,完全是调侃和放肆。

至少在祭听来是放肆的,自从被纪临城修理过几次之后,他可从来不敢这么和纪临城说话,而且除了纪堡凌和那只转灵饕,祭可没见过谁对着纪临城这么放肆的。

顿时仔细打量这幽蓝色的鬼将,直觉这家伙简直是真正的勇士。

更让祭没想到的是,原本纪临城百分之百会冷脸让它滚的,现在却只是冷下了脸,而一句话没说。

显然是默认了这鬼将的放肆。

祭又是惊奇又是好奇的。

小家伙,谁呀,能让纪临城这冷心冷肺的面子都不要了。

祭好奇归好奇,至少跟着纪临城这么多年,也知道现在最好忍着好奇心,不要去摸现在纪临城的老虎屁股。

纪临城不说话,也不理他,站起身来在一边的丹药炉边从乾坤袋里拿出药材准备炼丹,他最近,在学习炼丹。

那幽蓝色的鬼将施施然的坐到了椅子上,一幅悠闲得不行的样子。

还和祭聊天,“诶,祭,你当年是怎么被封印的来着,时间太久了,本将有点记不清了?快和本将说说。”

明显戏谑的口吻。

“/(tot)/~~嘤嘤嘤~”你走开,讨厌鬼,人家不要和你说话。

祭从第一照面就直接被这鬼将三两句话就给欺负成了委委屈屈的小媳妇样。

出息,纪临城在心里轻轻哼声,倒也没放任祭不管,于是清冷着嗓音开口。

“那你当年又是怎么被封印的,也说说?”

面无表情,没有一丝起伏,一本正经。完全只是发问而不是讽刺。

祭顿时挺直了腰板来劲了,哼~敢情这讨厌鬼也被封印过,还得意个鬼哟~

幽蓝色的鬼将周围燃动着的幽蓝色火焰似乎都停顿了一息,而后若无其事的悠悠开口,“至少,本将没被一个二十几岁的小鬼头治得说一不敢二。”

还不等祭激动,那幽蓝色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祭气、怒、还委屈,“/(tot)/~嘤嘤嘤~”

“纪小子,那讨厌鬼是谁呀?”

“修。”

“哦,修。!!!等等!!!什么?!你说修?!”

祭彻底炸了。

☆、第27章 花样作死二十七式

“无涯,你的宿敌来了。”

“去看看吧。”

二十三岁的金丹期修士。

纪临城在秘境中结的丹,之后便是沐阳宗的人过来处理四门派归属沐阳宗的各项事宜,曙霞大陆现在已经更名为曙霞域。

柳松云废了一身修为,放弃了道修,转而要走剑修之路。

曙霞大陆先前没有过剑修,元极门也没有剑修的功法,更没有能指引他的修士。

掌门急得不行,柳松云从拜入元极门第一天开始便是在掌门下面带着,从幼童成长至今,他又从来得掌门悉心教导,说是半个儿子也不为过。

元极门的藏剑阁向柳松云大开,掌门说,既然要剑修那先挑一柄好剑,柳松云说不,以后他的身体便是他的剑。

而纪临城的结丹大典,就一直推后了一个月的时间门里才腾出了人手安排。

纪临城端跪在下首,纪七谨坐在首座,目光严肃而欣慰。

“临城,你可有中意的道号?”

修士筑基,便是脱离凡胎*正式进入修仙界,但是真正意义上的修仙界敲门砖,却是结丹。

结丹,拥有道号,此后的称呼便要开始称呼他的道号,除非十分亲近之人,否则称呼名字便是不敬。

有门派有师祖的修士,结丹由师祖赐予道号,而散修结丹,也需要找一个元婴期的修士来赐予道号。

道号不仅是祝福,也是此后要伴随修士直到身死道消的一个标志。

纪临城背脊挺直,白色的衣袍撩在身前,即便是跪在蒲垫之上,可是通身的气势,冷毅,坚韧而又果狠。

“老祖觉得凌泊怎么样?”

道号,同门之间除非出自同一师祖,否则稍微有些忌讳同字,因为可能会相互之间福缘机缘会压叠。

堡凌……纪七谨既然开口问了他,意思也就是让他自己取一个喜欢的。

这会沉默了一会,看着面前跪得直挺的纪临城,纪临城也不避开他的目光,纪七谨叹了口气,时隔多年,第一次开口问他,“临城,你和老祖说句实话,当年在纪家,堡凌……是不是你动的手。”

纪临城摇了摇头,纪七谨还没舒口气,便听见纪临城无起伏的嗓音开口,“不是我直接,却是因我。”

纪七谨看着他,目光里有了些凌厉,“为何?你就容不下他吗?”

纪临城没说话,只是看着纪临城。

目光清冷,黑黝黝的瞳仁透得似乎会反光,里面无波无澜。

纪七谨直接把乾坤袋摔在了他脚边,里面装着要送给纪临城的结丹礼,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纪临城叩首之后起身,“临城告退。”

走到洞府门口又听见纪七谨的声音,“道号便定凌泊。”生硬,带着怒意。

纪临城勾了勾唇,出了洞府外头艳阳*高照,他抬起手在额前挡着刺眼的阳光,平台大树下的窦逍冲他挥了挥手,“纪大哥~道号定了?”

纪临城似乎心情很好,嘴角勾着的笑意一直没散开,通身气质温润容和,朝树下一桌人走过去,点了点头。

椅子是拉开的,纪临城坐下之后程丹婷给他递了茶过来,“纪大哥尝尝,长青说这可是宁安长老极喜珍藏的白眉尖,托了你的福我们才有幸尝尝。”

程丹婷坐在茶盘之后,头发挽起来手袖也挽到小臂之上,看着干净动作流畅加上柔夷白皙,叫人看着舒坦而赏心悦目。

纪临城抬起茶杯抿了一口,唇齿留香,白雾散开中夹杂着清新延绵的茶香,果然是好茶。

柳松云瞧他时常冷冽紧绷的眼角眉梢都随着嘴角的笑意舒缓开,整个人看上去柔顺而温和,显然是心情极好,笑着问他,“定着什么道号,这般愉悦?”

纪临城把茶杯放回桌子上,手指还搭在茶杯上,慢节奏的轻点,微烫的茶杯触感随着他手指的轻点一下一下的接触到血肉,视线落在汤色漂亮的茶水之上,回答柳松云的口吻漫不经心的舒适,“凌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