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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绣(重生)/长媳(重生)(202)+番外

“太太,您快些去前院瞧瞧,看看谁回来了?”

姜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二话不说撂了牌起身,“是书淮回来了?不是说要晚边才回府吗?”

顾不上跟妯娌招呼,搭着丫鬟的手顺着院中大步往前走。

明嬷嬷朝三太太等人施礼,“给各位太太赔罪了。”

有这么出色的儿子,没有人不羡慕,

三太太朝明嬷嬷吩咐,“你家二奶奶还在里头看账呢,快些去唤她。”

“诶诶诶,奴婢这就去。”

明嬷嬷赶忙去后面小三厅的账房里寻到谢云初,将消息告诉她。

谢云初早知道今日王书淮会回来,听到回禀并不意外,却还是雍容地起身,来到前方给几位太太请了安,随后才去前院正厅。

谢云初赶到时,前厅聚满了人,欢声笑语不断。

绕过门庭,一眼看到国公爷下首坐着一人,他穿着三品孔雀补子绯袍,身形伟岸修长,神情端肃冷隽,他身上还携着刚从战场下来的兵戈之气,令人不敢直视,待细瞧,那兵戈之气又消融不见,只剩一种静水流深的内敛。

“二嫂来了。”

四少爷王书同最先看到她。

谢云初也上前施礼,视线再次落到王书淮身上,他目光已凝在她身上。

四目相接。

谢云初朝他含笑,王书淮深深望着她没有说话。

夫妻俩视线很快错开,王书淮继续回国公爷的话。

不一会,门槛外传来孩子的笑声,六少爷王书业将珂姐儿和珝哥儿捎了来,指着人群中的王书淮道,

“珂儿,瞧瞧,那是谁?”

珂姐儿已经快五岁了,个子随了谢云初高挑,小小人儿已是个美人胚子,生得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盈盈望着爹爹,很快便认出来,大步扑了过去,

“爹爹!”

王书淮常常捎新奇的玩具回来,珂姐儿对着爹爹并不陌生。

王书淮将女儿接在怀里,轻轻揉了揉她发梢,露出宠溺,随后目光又落在珝哥儿身上。

半年不见,珝哥儿变化可就大了。

个子窜高了一大截,那模样活脱脱一个小王书淮,

他还不到两岁,半年不见爹爹,已忘得干干净净,愣愣看着王书淮不说话。

谢云初俯身下来,牵起儿子的手,往王书淮跟前送,

“珝儿,这是爹爹...”

珝哥儿乖巧地喊了一声“爹爹”,脸上表情没有太多变化。

姜氏怜爱地看着珝哥儿,笑出了泪花,“跟书淮小时候一模一样。”

王书淮牵着女儿,揉了揉儿子脑瓜子,笑了笑没说话。

国公爷见他目光落在孩子身上挪不开眼,也就不多留他,

“既是入宫见了陛下,就回去歇着,晚上不用出来了,明日再给你办洗尘宴。”

王书淮连忙道好。

离开前厅,一家四口往春景堂走。

王书淮照样抱着珂姐儿,珝哥儿依旧黏着谢云初。

珝哥儿时不时往抱得高高的姐姐瞄,王书淮瞧见了,又蹲下来将儿子抱起,珝哥儿这才露出笑容来。

到了春景堂的院子里,王书淮将两个孩子放下来,冬宁又新做了纸鸢正在院子里试飞,孩子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过去,纷纷撒丫往院中跑。

廊庑下就剩下夫妻二人。

天热,斜阳逼人。

王书淮刚从皇宫回来,穿着宽大的官服,革带紧紧束在腰间衬出他宽肩窄腰,鬓角有细汗滑下来,风尘仆仆。

谢云初便劝道,

“二爷先去洗洗身子吧。”

王书淮视线从孩子身上挪到她面颊,明显深了几分。

谢云初担心他误会了,“你这衣裳厚,穿着热,换一身。”

王书淮没说什么,越过她往里走,只是在二人擦肩而过时,宽大的手掌轻轻拂了拂她垂下的掌心,随后勾住她一根手指,谢云初脸顿时烫红,院子里还有孩子呢,四处都是候着的仆从,谢云初不敢露出痕迹,被迫跟着他往里去。

宽大的衣袖作遮挡,乍一眼看不出什么。

掌心的温度在攀升,两个人脸色都是平静的。

王书淮抬手掀了防蚊虫的透风纱帘,牵着她径直进了浴室。

到了没人的地儿,谢云初嗔了他一眼,立即将手指抽开。

王书淮像变了一个人,一面解衣扣,一面逼近她,目光牢牢锁住她没有再挪开半分。

谢云初身后是墙壁,左边是一架搭衣裳的三开苏绣纱屏,右边是一紫檀半人高圆几,上头搁着一些皂角手帕子之类。

她退无可退,干脆坦坦荡荡立着。

王书淮利落地扔去官袍,双目幽深俯身下来横冲直闯掠入她口中,男人携着一身凛冽的兵戈之气扫荡着她唇齿,攫取她暌违已久的滋味,皂角帕子均被他手臂拂开,砸在地上发出咚咚声响,他钳住纤细的腰肢将人搁在高几上,动作谈不上温柔,居高临下掌控她。

谢云初圈住他脖颈,埋首在他怀里,身子渐渐发软。

王书淮亲了一阵,抬起墨玉般的眸子盯着她那双秋水剪瞳,

“可有想我?”

谢云初说不出一个“想”字,垂了垂眸,黑睫轻颤如鸦羽拂过他心尖,这就够了,王书淮蓦地把那高几踢开,将她整个人强势地抱起,彻底摁在墙壁上,沉重的呼吸俯下,粗粝的指腹厮磨她柔嫩的肌肤,层层叠叠颤意裹下来,直到气息难以接递,王书淮方抽身搂着她平复,谢云初靠在他怀里仰着纤细脖颈喘气。

王书淮虽然想,却还是克制住,他放下谢云初,解开衣裳准备沐浴,谢云初抚了抚发烫的面颊,转身去给他寻衣裳,王书淮立在浴桶边侧眸看向妻子。

她穿着一件茜色撒花长裙,披着一件姜黄色的半臂,她踮起脚,将那玲珑的身段拉得更加高挑柔美。

模样娇媚,肌肤水嫩,一点都不像生了孩子的母亲。

方才在前厅瞧见她,他差点就挪不开眼。

他已不记得她多少年不曾在浴室侍奉过他。

谢云初挑了一件湖蓝色的直裰,转过身来,王书淮脱得只剩胯.裤,流畅的肌肉线条,挺拔精壮,浑身有一种骨肉匀停的美感。谢云初与他做了这么多年夫妻,第一次完整地看到他的身体,稍稍挪开视线。

王书淮却不打算放过她,

当年她答应试着接纳他,成果如何,王书淮心里没数,又或者隐隐有一些感觉,想要得到确认。

“云初,我胳膊受了伤,你能不能帮我?”

王书淮的眼神清冽熠亮,语气温柔轻哄。

谢云初瞥见他胳膊后背交错着几条深壑般的伤痕,心登时揪了下,恼他不顾念自己的身子,却又明白战场凶险,受伤在所难免,不由叹了一声。

谢云初来到他身后,王书淮已坐入浴桶,谢云初看出他并非抬不动胳膊,扔了个水瓢给他,“你自个儿洗。”

王书淮哪里是真让她帮忙,扭头见她抱着衣裳坐在一旁小锦杌上没走,唇角微微咧了咧。

“给你捎的蜀锦你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