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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绣(重生)/长媳(重生)(142)+番外

扔下这一身骄傲后,他已无退路,索性一错到底。

强势的将舌伸进去,一点点撬开她的牙关,一瞬间,他清冽的气息伴随着唇齿强虐的水渍搅动她的喉咙,他一下探得极深,恨不得将她平静的思绪给绞个粉碎。

谢云初像是一只被扔进泥沼里的蹁蝶,翅膀沾了浓烈的湿气,几欲振翅而不得。

意识被他掠得有片刻的迟钝,他一点点扫过她每一颗齿关,舌尖纠缠厮磨被带出一连串的疙瘩,那点战栗不由自主传递至胸腔,擂得她心跳加速。

谢云初低估了这唇齿间的角逐,这是一种不受控的感觉。

陌生,始料不及,也无招架之力。

身体被禁锢在墙壁与他胸膛之间,他灵尖无往而不利,身躯却是极度克制,跪坐在她身侧,不沾染她半点,在她身前保持一个弧形的弧度,护住了她的小腹。

他拿捏着她顾念孩子不敢折腾,故而肆无忌惮。

他似乎要将她心给掘出来,谢云初纤细的脊梁绷得笔直,折腾不过,干脆放弃挣扎,与此同时在鼻尖呼出一声哼。

王书淮停顿了一瞬。

谢云初趁机滑脱他的桎梏,喘过气来,杏眼微缩,如同一双狡黠的狐狸眼,覆着层层水光,清凌凌得盯着他,

“你这是何苦?”

王书淮舌尖轻轻抵着唇齿,回味着方才的滋味,幽黯的眸凝睇着她,呼吸依旧急促不稳,颇有一种酣畅淋漓,眼神无声得笼罩她,稍稍寻到呼吸的节奏,将她轻轻搂入怀中,埋首在她肩头,慢慢平复。

谢云初被迫贴着他脖颈靠在他肩身,就像面对一个困兽犹斗,无理取闹又被迫放弃的孩子,发出一声轻嗤。

王书淮察觉到她的嘲讽,用力箍了箍她的胳膊背身,将她搂得晃了一下,

“你别以为我不敢。”

“这里是寺院..”

“寺院又怎样?”

他只是顾念着孩子,顾念着她的身子。

王书淮还算有些底线。

谢云初知道自己赌赢了。

她身子软绵无力,干脆靠在他胸膛,轻轻叹道,“我乏了,你让我歇一会吧。”

她轻描淡写地将方才那一场势均力敌的角逐给抹去。

王书淮不肯松手,骨子里那股戾劲还未完全发泄出,“做梦。”

谢云初有些恼了,“小姑姑在对面,你非得惊动她?”

王书淮最受不了她云淡风轻的模样,二话不说将人拦腰抱起,起身往外走。

清隽的面容英挺而深邃,眼神毫无波动,跟一块毫无褶皱的沉铁似的,看着令人心惊。

谢云初被他唬了一跳,还以为刚刚闹了一阵该袖手了,没成想他还在发疯,她被迫哄着,“你放开我,你做什么,这里是外头,可不是家里。”

“王书淮,你什么时候换了个人,你以前不这样,你奉如神明的圭臬呢,你的底线呢,你的规矩哪去了?”谢云初拍着他胸膛,身体里交织着一股绵软与腾空带来的不安。

王书淮面无表情用脚尖勾开门扉,随后在丫鬟们目瞪口呆的视线中,抱着谢云初出了厢房。

“去禀报五姑奶奶一声,就说我有事先把夫人接回去了。”

这话是跟桂嬷嬷说的,嬷嬷忙不迭屈膝应是,目光一直牢牢追随着埋首在王书淮怀里的主子,脸上惊骇交加。

出了门,谢云初不敢挣扎,怕惊动王怡宁,引来更大的风波。

王书淮就这么明火执仗地将谢云初抱出了客院。

是真疯了。

谢云初努力在他怀里平复心情,冷笑看着他,“王书淮,你这是占有欲作祟。”

王书淮看都不看她一眼,稳而快地往侧门走去。

谢云初见挣扎无望,试着跟他商量,“这里是寺院,你此举实在是有失体面,也冒犯了神灵。”

王书淮只当她害羞,脚步一凝,见春祺手里拿着一件斗篷跌跌撞撞跟来,睨着她问,“那给你罩上?”

谢云初气死了,小兽般的眼狠狠剜了他一眼,“你这张脸很难辨认?”

王书淮语气淡然,“我不在乎。”

这也不在乎,那也不在乎,这还是那个她熟悉的王书淮嘛。

谢云初被他折腾得没脾气了,压下满腔愤懑,语重心长道,“王大人,王侍郎,您刚刚高升,是想引来御史弹劾吗?”

王书淮理所当然道,“我怀孕的妻子身子不适,我抱她上马车,有错?”

王书淮见她没说要罩着,便继续往前走。

谢云初脑门发炸,“王书淮!”

她咬牙,炮语连珠,“你忘了我们的约定吗?你非得强迫我吗?这对你有什么好处?熟知你这不是中了信王的圈套?你放我下来,别再闹了。”

王书淮轻轻瞥着她笑,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餍足,

“云初,你要明白一点,你越想怎样,我越不会答应,我偏不如你的意。”

甭管她高不高兴,愿不愿意,总归把人抱在怀里,心里才踏实。

有些念头一旦开了闸,便跟潮水似的奔流而下,他现在明白了,凭什么任由她牵着鼻子走,任由她“相敬如宾”?

去她的相敬如宾!

谢云初见他步伐坚定,眼神犀利而明锐,就知道自己是劝不动了。

“等等....”谢云初告诉自己不能跟疯子计较,败下阵来,“将我遮一遮...”

王书淮不要脸,她还要脸。

王书淮停下来,春祺赶忙将斗篷披在谢云初身上,只露出半张小脸,谢云初冷着脸不想看王书淮,闭上眼随他。

王书淮看着龟缩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唇角勾了勾。

午时的寺庙极是安静,零星几个僧人穿梭在林道间,王书淮避开了旁人的视线,从森木林道竹林里穿过,出了寺庙侧门。

谢云初就这么被王书淮抱上了马车,谢云初上了塌,脸色彻底冷下来,将王书淮视为无物,掀开车帘吩咐夏安,“留一辆马车给小姑姑,跟小姑姑赔罪,就说我先乘她的马车回去。”

随后齐伟架着马车缓缓回府。

谢云初躺在王怡宁的软塌上假寐,背对着王书淮不理会他。

王书淮这几日为了快些回京,休息得不算好,也陪着她睡。

等到谢云初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春景堂的拔步床上。

天色已暗,她下意识爬起来,“我怎么回来的?”

林嬷嬷立在一旁忍俊不禁,“二爷亲自抱回来的,我的奶奶,您怎么在马车里睡得这般沉?”林嬷嬷看孩子一样看她。

谢云初无语凝噎,

“王书淮呢?”嗓音明显含着怨气。

林嬷嬷并不知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往外指了指,“入宫去了。”

“对了,方才五姑奶奶遣人来问您,担心您身子不适,老奴回禀说无碍,将人打发回去了,怎么听那珍嬷嬷的语气,您不是跟五姑奶奶一道回的?”

谢云初实在不想提王书淮的卑鄙行径,闭着眼道,“小姑姑要给姚泰和超度,我便提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