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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主角攻的差劲前男友(35)

张斯洛今年二十六岁,父母双亡,在福利院待到十六岁时被陆家资助,迄今已经十年之久。在陆家资助的众多孩子之中他的资质算好,成绩一直很优秀,当初考了个排名非常靠前的大学,毕业后直接进入陆氏集团工作。

他能力不错,再加上陆家资助孩子的身份,在职场上没受过什么波折,拿着高额的工资。

上面都是最表层的,私家侦探还调查出了一些更有意思的内容,比如张斯洛之前与多名富二代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当时侦探用“公交车”来形容,与张斯洛上过床的甚至包括黄杰还有陆誉,一起玩也不是没有过的。张斯洛是出了名的来者不拒,怎么样都能接受。

陆柚接过侦探递到手中的文件,觉得不可思议到了极点,以至于怀疑侦探是不是搞错了,调查了另一个与主角受同名同姓的张斯洛。

当然是没有,侦探口中的“公交车”就是他知道的那个张斯洛没错。

不过侦探在陆柚查看文件时补了一句,“他在前不久与之前上过床的人全都划清了界限,再也没有联系过,没有调查出原因。”

陆柚:“……”该不会是看上他男朋友,所以决定守身如玉了吧?

他有点头疼。

谁是这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之前他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但现在他想说是江鹤川。初恋是他就已经很倒霉了,若是他没有觉醒记忆,估计倒霉程度加倍,结果第二任对象还被旁人称为公交车。

陆柚将报酬给侦探打过去,翻看着文件心情复杂,产生了一个疑惑:都这种程度了,张斯洛居然都没染上病?“会不会不是自愿的?”

侦探听对面的小少爷吐出天真的言语,想到自己了解到的情况摇摇头,他没发现不自愿的情况,但一开始怎么样谁也说不清楚,“这个就要问张斯洛自己了。”

确实,除了当事人,其实很难确定这些行为里有没有强迫性质。从材料内容上看,张斯洛受着陆家的资助,陆誉又不是什么好鸟,强迫这种没底线的事情也并非做不出来。陆誉玩腻了,就带着张斯洛进他的恶心小圈子。这种事情大概率不是自愿,细说起来,张斯洛也是可怜的受害者。

这种情况下,张斯洛对资助他的陆家没有感激之心是完全可以理解的,做出背刺陆家的事情也不奇怪。

也只有以非自愿为前提,张斯洛善良温顺的品行才说得通。

陆柚正纠结联系谁把陆誉送监狱,他定的闹钟响了,每二十分钟一次,提醒他不要忘记给江鹤川发消息。他在和侦探碰面时发了一条说自己去喝咖啡,因为接下来得到的信息量太大,都还没来得及看得到的回复。

陆柚打开手机看了眼,懵了一下。

没得到回复。

两人的聊天截止在二十分钟前陆柚发的咖啡店照片,然后就再也没有了。这种情况还是头一回发生,导致陆柚第一时间都没想起来这正是无理取闹的好时机,而是发了条消息问江鹤川是不是有事,才没有回复。

对面还是没有反应。

陆柚一个电话打过去。

一次、两次……太不对劲了。

因为他们两个是相互报备行程的,所以陆柚也知道江鹤川正在做什么。虽说放假了,但江鹤川和陆柚想象中混个毕业证不一样,在假期都会回学校帮忙做昆虫或草植的研究。

在大概三十分钟前,江鹤川还给陆柚发了照片,上面是朵可爱小白花,说他马上结束,待会儿去找陆柚。陆柚也给他发了咖啡店的地址。

“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

陆柚腾地一下站起,皱着眉,“就这样吧,我有点事,你别把调查到的内容乱说。”

他先给江鹤川所在研究室的老师打去电话,这还是为了方便无理取闹存的,刚好派上了用场。

对面很快接通。

“安老师好,我是江鹤川男朋友,请问江鹤川现在还在研究室里吗?我突然联系不上他了,所以有点担心。”

“江同学十分钟前就走了。”

“好的,打扰了。”陆柚任性归任性,但礼貌话术用的还是很不错的。

陆柚让司机带他去学校附近,秉承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原则,给陶时君打了电话,“你知道江鹤川在哪儿吗?”

“我怎么会知道?”陶时君一头雾水。

陆柚想也是,“他电话打不通。”

“多长时间?”

陆柚:“……大概一个小时?”

在这句话被他说出口后,两人同时陷入沉默,最后还是由见过大风大浪的陶时君来打破,“这么夸张吗?一个小时而已,就是一天联系不上,他是十八岁,不是八岁,谁还能对他怎么样吗?”

陆柚本来没觉得很夸张,但被这么一说,确实有点。

一般情况下要找人肯定是问共友,但直到这一刻陆柚才对江鹤川的孤僻有了更加清晰的认知,完全没朋友,更别说是能知道江鹤川行踪的朋友了。但要说不到一个小时联系不到就报警,那也确实有些太夸张了。好像他有多在意……

不对呀,他本来就应该在意,而且越大张旗鼓,越夸张越好。

让全世界的人知道他一个小时没联系上江鹤川就生气。

报警肯定不受理,那就让家里保镖帮忙查好了。

陆柚挂了与陶时君的电话,紧接着给陆母打,说明了情况,“我已经整整一个小时没联系上江鹤川了,他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原以为他妈会觉得他大惊小怪,口头上说他两句,谁知陆母的反应比陆柚还大,“联系不上江鹤川了?怎么回事,他没告诉你他去了哪儿吗?”

面对这种情况,陆柚有些懵,但还是乖乖回答:“没,他四十多分钟之前说要来找我,突然联系不上了,我问了学校,学校也没人。”

“最后联系上是在学校对吧?妈妈现在就帮忙找人。”

“好。”

按照语气,陆母听起来要比陆柚还要急。

陆柚都怀疑他妈妈是不是没听清时间,委婉提醒:“才一个小时,报警也不会受理……”

陆母应了一声,说她先安排人去查一下监控,让陆柚不用着急,然后便挂断了电话。

陆柚在事情彻底闹大前,又给江鹤川打了一次电话,仍然是不被接通的状态,他又给陶时君打,“我告诉我妈江鹤川失去联系一个小时了,你猜她怎么说?”

“怎么说?”陶时君无奈地笑,“说你太神经质,没必要?”

陆柚:“她说立刻去找人。”

陶时君:“……认真的?”

“认真的。”

“阿姨也太疼你了,这么离谱居然都不说你两句。”陶时君将这种不正常归结为陆母对于孩子的溺爱。

陆小少爷的男朋友失联了,因为陆家没有遮掩的寻找动作,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等不明真相的路人再一问,说昨天还在学校见到人,怎么会失联呢?失联多长时间了?得到一个小时的回答后又会觉得万分无语。一个小时,说不定人家随便找了个地儿睡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