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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缺德多年[年代](304)+番外

儿子在这里是没有用的,疼起来,没得治,也没有人能安慰的,也没有人是能代替的。

包括她自己,成成只能一个人抱着头躺在那里疼着。

这时候,当然是不走的,兄弟俩站在门口,皮皮听着里面的声音,撞击的声音,他自己平时没见过,这是第一次见。

自己站在那里,触动很大了,老二自己到底还小,受宠爱的多,没皮皮这样的感受。

皮皮毕竟是长子长孙,他从小受到的责任家庭的观念灌输,肯定要比老二深刻的,而且对父母的责任,皮皮肯定是占大头的。

成成自己都没办法控制了,他加重了,疼的适合,不能在那里沉默着自己疼了,他很明白自己需要发泄的那种。

要摔打东西,要伤害自己,甚至觉得脑袋要拿下来看一看,到底为什么这么疼。

而且他其实是失眠的,因为也要想,自己到底是什么病,为什么会这样,如果自己有万一,女儿怎么办,首先想到的就是小三子。

这边医生赶紧来,吃药,吃药,没有别的办法,检查结果还没出来,缓解一下而已。

但是没有用,好像只有头疼是不能缓解的一种疼痛一样。

“你出去吧,出去吧。”

张顶顶不走,她觉得即使很痛苦,自己也要陪着。

成成已经没多大力气了,“我想安静一下。”

张顶顶就出去了,关上门,瞬间就掉眼泪了,这句话对她伤害很大。

到底是多难过,才能觉得自己的陪伴是一种吵闹了呢。

她自己从来不当着成成的面,因为这个事情哭的,不然日子就没有办法过了。

皮皮跟老二就站在那里,很沉默了,安慰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当妈的还惦记儿子没吃饭呢,“晚了,回家吧,早点休息,明天上班。”

皮皮自己转过身来走了,一边走一边掉眼泪,自己上车了,趴在方向盘上面哭。

他跟所有的孩子一样,觉得自己长大了,追求自己的梦想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把自己的事业兴趣爱好,当成自己一生的追求。

父母家庭什么,从来就不在理想之内的,他也一直觉得这样是正确的。

所以,当初出国之后,家里面是想着让他将家业发扬光大,但是他自己爱上了风投,想要成为金融圈的大鳄,所以一直不回家,哪怕就是毕业了,也一直在港城这边。

现在想想,这难道不自私吗?

他觉得很抱歉,家里面老的老,小的小,父亲年纪也大了,没有顶立门户的人。

二小姐打电话问,皮皮自己没接,他就坐在车里面想,自己如果到内地去,究竟会怎么样呢?

家里人接来是不可能的事情,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就冯大爷那么大年纪了,以前就说过了,打死都不会离开北京了,一定要在北京咽气,哪儿都不如北京好。

二小姐就打电话给二太,“去看过了吗?”

“看了啊,我觉得很顺利了,人都好好的,估计没什么大问题的。”

自己美滋滋的,觉得为女儿做贡献了,催婚了。

第225章 找人

二小姐是个心思非常细腻的人,她听二太说了, 然后还打不通电话, 自己就去医院了。

结果就在停车场那里碰到了皮皮, 两个人相遇,正好是皮皮要走, 二小姐进来停车。

缓缓降下来车窗,“我有点担心,所以过来看看你。”

皮皮就下来了,自己坐到二小姐车上去。

“我想跟你结婚。”

“我也想回内地了。”

眼神看着二小姐, 地下停车场幽暗的灯光,喜欢的时候是氛围,现在就显得有点幽深了。

皮皮其实是很想直接说,能不能跟我一起回内地。

可是这里是二小姐的家啊, 他想回到自己从小长大的地方,二小姐难道就不想留在这里吗?

而且从理性上面来说,不可能的, 因为两个人的事业都在这边, 在这边发展是最好的了,去内地,不现实。

二小姐看着皮皮, 第一反应就是劝他,回内地做金融,你是做不起来的,在最好的上升期面前, 要回内地,等于是自己断送了未来。

可是她想到这里是医院,如果皮皮这么大的反映,那么一定是成成现在情况不是很好。

“如果你慎重考虑好了,并且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我觉得你得带着我回去结婚了。”

二小姐笑了笑,拍了拍皮皮肩膀,“勇敢点,男孩,我父亲当初来香港,一文不名,攒下来这么多身价,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她属于做事很仔细,但是看得很开的,不得不说她父亲,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但是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从小的言传身教,这一种家族精神,创业精神的传承,在二小姐身上,是最能得到体现的。

“我觉得,你应该--”

说到这里,她自己侧一下脑袋,“我觉得,你比我父亲应该还要优秀。”

成成就笑了,觉得宝藏女孩,这样的人在你身边,你就会觉得很有底气。

他难道不担心回去以后,做生意不好做吗?

内地的条件限制太多了,不稳定因素也多,尤其是北方,说句透彻一点的话,南边远远要比北方有钱,南边的生意人也比北方的精明而且有头脑。

他抛弃自己熟悉的地方,去内地,肯定很艰难的,但是二小姐不仅仅表示相信他,而且是愿意跟着一起去的。

成成越是到了晚上,大家越安静的时候,他就越是承受不住,拿着玻璃杯,要喝水。

看着水杯里面,晃动的液体,他就受不了了,觉得自己脑子里面的东西在晃动,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晃出来了。

看着,看着,就自己控制不住,摔地上去了。

就是这样的氛围,张顶顶要打扫,成成就说了,“出去。”

张顶顶已经觉得不能再招惹他了,不然无论如何都不会出来的,可是成成现在这样子,他已经在一个边缘了,已经不能讲道理,不能去沟通了。

能让他舒服一点,她都是愿意的。

护士看到了,就觉得脾气很不好了,病人脾气不好是多了去了,安慰她,“没事吧?”

张顶顶摆摆手,“没事,医生在吗?”

她去找医生,如果拿不出一个合适的方案,那她就带着成成去西安了,死马当活马。

“病人可能是心理压力过大,我建议是不要挪动,因为这是个敏感期,如果长途奔波,会恶化的。”

“我们初步观察,觉得可能是一种新型的心理疾病,但是我们不是这方面的专家,需要找人看一下。”

不是生理性的疾病,那就是心理上的呗。

医生很仔细问过张顶顶日常成成的心理,张顶顶也都说了,她自己是觉得没什么问题的。

蔡如意那边也没感觉什么问题,所以医生就初步推测是一直以来的神经问题。

张顶顶这些东西,是越听越玄乎的。